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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前朝的大臣們動作很快,連個安生的年節都不讓人過,直接上了摺子給康熙。
而多麗雅還是從佟貴妃處得來的消息。
景仁宮裏,佟貴妃一邊看着胤禛同佛爾果春和嘎魯玳玩耍一邊隨口說道:「先前端敏公主留宿後宮,前朝的大臣們可都上了摺子給皇上,說你藐視宮中規矩,行為出格,理應嚴懲以儆效尤。」
她說話的語氣輕飄飄的,仿佛只是在討論今天午膳吃什麼似的,神情都不曾變化分毫。
多麗雅輕嗤一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那些大臣當真是無事可做了嗎?整天盯着皇上的後宮鑽研,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對後宮的位置有所圖謀呢。」
諷刺意味極濃,還在拐着彎罵那些大臣們吃飽了沒事幹,莫不是想親自入後宮分一杯羹。
佟貴妃沒料到她言辭會如此出格,頗為驚詫的扭頭看她。
多麗雅對上她的眼神沒有半分動搖,嘴角含着一抹輕蔑的笑容道:「臣妾說錯了嗎,前朝的大臣們拿着皇上給他們發的俸祿,一個個的不思如何為大清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反而瞪圓了眼睛伸長了脖子往後宮的方向打轉。」
「哼,當真是白穿了那身官服!」
一個個的如同長舌婦一般,天天巴望着後宮的動向,誰知道他們安的什麼心!
佟貴妃對她如此的直言不諱表示震驚,震驚過後卻又覺得她說的很有幾分道理,前朝的大臣們可不就是如此麼。
她沉默半晌啞然失笑:「這話你與本宮說過便算了,可別在去其他人面前說了,到時候可別你現在被彈劾的摺子還沒料理完又添了新的罪名。」
「臣妾曉得了,這些話就只有在您的景仁宮裏才會肆無忌憚的說出來,換做旁的宮裏只怕都不敢開口。」多麗雅俏皮的沖她眨眨眼,算是委婉的小小奉承了她一下。
佟貴妃接受到她的媚眼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宣妃原來是這樣的性子嗎?
喜歡對着人撒嬌?
若真是這樣的話,她覺得皇上違背從前想要冷落蒙妃的規矩,將幾位公主都送去咸福宮交由宣妃教養的事情也不是不能接受。
宣妃這樣性情的女子在整個後宮中也是獨一份兒的。
皇上喜歡也不是沒道理。
佟貴妃自顧自的替康熙找好了一而再再而三寵愛宣妃的理由,還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貴妃娘娘,您就不想問問那日端敏公主留宿咸福宮都同臣妾說了些什麼嗎?」多麗雅杵着下巴突然開口道。
佟貴妃回過神垂眸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本宮問你你便會說嗎?」
「當然,您若是問起,臣妾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多麗雅眼角含笑輕聲答道。
兩人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止不住的笑意。
「罷了,本宮可不是什麼喜歡強人所難的人,你既不主動提起本宮也不會多問。」佟貴妃錯開目光,再次將眼神放到了不遠處的胤禛身上。
多麗雅也跟着看向了那一處,聲音輕柔不已:「總歸不會是對您和胤禛阿哥不利的事,您無需擔心。」
端敏公主在留宿咸福宮的第二日用過早膳後便離宮回科爾沁去了,臨走前將簡親王府她額娘從前的人手盡數留給了多麗雅。
關於簡親王喇布和惠嬪母族接觸的事情,端敏公主已經全部交給了她來處理。
無論她是想將這件事捅到康熙那兒去還是強壓下來當做無事發生都由着多麗雅的心意來,端敏公主完全放手了。
用端敏公主的話來說就是:「簡親王府自我額娘和弟弟去世後,與我而言便是陌生之地,現在王府的主人是喇布,同本公主沒有任何關係!」
「日後無論簡親王府是榮是損,都同我這個出嫁了的公主無關,現在我最重要的身份是蒙古科爾沁左翼中旗達爾罕親王的福晉。」
在她的阿瑪簡親王濟度沒死之前,端敏公主對簡親王府還有些面子情,畢竟那裏才是她真正的家。
但自從濟度和博爾濟吉特福晉還有她弟弟德塞相繼過世,簡親王府被杭氏所生的幾個兒子霸佔之後,端敏公主就真正對那裏斷了念想。
沒了至親之人的牽掛,端敏公主遠嫁科爾沁時一身輕鬆,儘管當時的未來充滿了未知,她也未曾有過後退的念頭。
端敏當時說完這幾句話後,多麗雅餘光瞥見了她眼眶處微微泛紅,什麼叫嘴硬心軟她算是見識到了。
............
延禧宮中,惠嬪通過貼身宮女每月和外頭家人相見得知了母族傳進來的消息。
一張細長的紙條被塞在了空心的簪子裏,戴在了身邊宮女的頭上送了進來。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宮女看着她變幻莫測的表情有些遲疑的問道。
惠嬪慢慢將那張紙條撕成了碎片,放在一旁的香爐里燃盡,待紙條變成了一縷縷青煙飄散在空中後,她才輕嘆了口氣。
「簡親王當真是......狡猾如狐狸一般。」
「娘娘何出此言?可是府中大人的計劃不順?」宮女小心翼翼的追問道。
惠嬪面無表情的瞥了她一眼,那宮女瞬間打了個激靈,連忙跪下告罪:「請娘娘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說完就開始往臉上一個接一個的扇起了巴掌,不消片刻時間,那小宮女雙頰便紅腫了起來,可見她用了多大的力道。
在宮中向來是打人不打臉的,尤其是對宮女而言,她們的那張臉可是她們能向上爬的唯一途徑。
就算從沒想着往皇上身邊湊,各宮娘娘身邊的貼身宮女也無一不是選五官清秀端正的,但凡面有瑕疵都只能淪落到去辛者庫那樣的地方給太監們浣洗衣物。
所以在宮中傷了臉頰可不是一件小事。
可惠嬪卻始終無動於衷,對宮女自掌嘴巴的行為視而不見,置若罔聞。
直到那宮女嘴角處都因劇痛而滲出血跡,她才假惺惺的用帕子捂住了鼻尖,冷漠的吐出一句:「本宮可什麼都沒說,你這般自罰可賴不着任何人。」
便是出了延禧宮去外頭說也沒人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