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兩個小丫頭一人一邊架着,連拖帶拽的往永壽宮去了。
並沒有人出來迎接她,且宮內,竟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春嬋扯了扯魏夫人的衣袖,示意她看旁邊的花架。
花架之下,是一襲玫色的衣衫。
魏夫人臉上一喜,正欲開口喚女兒,「女——」
後一個字還未吐出來,便瞧着那枚色衣衫旁,竟有一隻腳慢悠悠的踩了住,一個身穿蟒袍的陰沉男子森然望來。
那眼神又冷又陰,宛若毒蛇盯住了獵物一般,讓魏夫人不寒而慄。
「喲,這位就是小主的母親吧?」
他好似鬆了鬆手,「小主,您母親來了。」
春嬋適時攙扶着不敢動彈的魏夫人往旁邁了一步,讓她看清楚。
只見那太監的手尚未離開,還搭在魏嬿婉後腦勺之上,似剛才正抓着頭髮一般。
「沒聽見奴才說的嗎?」那太監俯身在她耳邊說道:「小主,您的母親來了。」
「別。」魏嬿婉捂着臉不肯回頭,「春嬋,瀾翠,快帶母親走。」
「現在走?晚了!」進忠擺了擺手,身後永壽宮的大門竟轟然關了上!
而他亦掐住了魏嬿婉的下巴, 將她的臉露出給她們看,「魏夫人,奴才在這裏等你許久了,您的女兒不願屈服,奴才只能借借您的東風了?」
魏夫人雙膝一軟,差點趴在地上。
可春嬋和瀾翠一邊一個,並不許她軟倒。
她只能看着進忠慢吞吞的將女兒的手指一個一個的掰開,露出裏面那張含淚的臉以及額頭上那觸目驚心的淤青!
「這這這」魏夫人牙齒打顫,「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女兒不是令嬪嗎?
怎麼會被一個太監抓着後腦勺撞柱子?
「這可不是一般的太監。」春嬋小聲道:「他是進忠公公,御前最得臉了的,若不是他,小主哪承的了聖恩呢?」
魏夫人心臟突突的跳。
來之前,她就暗自琢磨着女兒是不是碰着了貴人才一飛沖天的。
可她萬萬沒想到,幫女兒的竟是個太監!
「那,那他不,不該和咱們交好嗎?」魏夫人尚還有點理智,「他為什麼要」
進忠將腳放下,慢吞吞的走了過來,「因為您女兒得了好處,就過河拆橋了。」
他走到魏夫人身旁,端詳着她,「聽說夫人還有個兒子?」
「啊」魏夫人乾巴巴的張了張口,心中緊張的要命。
這麼條毒蛇怎麼曉得她還有個寶貝兒子的?!難道是魏嬿婉告訴他的?
進忠折了折袖子,笑容和煦了起來,「別想騙奴才,去請夫人的也是奴才的人吶。」
魏夫人努力轉動着腦子。
對,對的。
當初上門來請她進宮的,正是個小太監,說不定真是這進忠的人?!
這下,她徹底慌了,忙不迭的求女兒,「嬿婉,他說什麼你就答應了他吧!你弟弟膽小,若是被嚇出了什麼病來該怎麼辦?!」
一直都是這樣。
花架之下的魏嬿婉難掩失落。
就算重生而來,她也不該期待母親。
母親只會因為弟弟的事情而緊張,前世亦是,為了弟弟,母親連她的命也可以一道放棄!
「若他要的」魏嬿婉一字一句,「是我與他歡好呢?」
歡——歡好?
魏夫人腦子徹底卡殼了。
她原想太監是個沒根的東西,就算要也最多要些金銀財寶,可瞧着一旁進忠那滿意的微笑卻也不似作偽。
「嗷!」魏夫人實在受不住了這份衝擊,竟往後一仰,暈了過去。
在場的幾人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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