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嬪瞧着她的笑容幾乎呆住了,連想說的話也忘了一乾二淨。
她暗暗後悔早該想清楚再來的,無端端鬧出這般的笑話,也不知令妃會不會嫌棄她呆笨。
「嬿婉。」白蕊姬實在不忍心看慶嬪卡在那處囁嚅,乾脆撥了撥弦,「她就是想和你說話罷了。」
魏嬿婉一聽還有些不信,可瞧着慶嬪滿臉通紅,揪着帕子點了點頭。
唉?
點頭了?
魏嬿婉震驚之餘卻也順勢挽住了她的胳膊,扯着她往座位去,「想和我說話簡單呀,你也可以去永壽宮找我的。」
「真的?」慶嬪被她挽着,也不知道怎麼的心底就漫出來了一層喜悅。
就好像她們本該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卻被什麼阻擋住不能接觸。
而今天,她鼓足勇氣來的這一趟擊破了什麼隔膜,讓她不由自主看着魏嬿婉。
一直看着。
好像要將虧去的那些天全部都補回來一般。
就算魏嬿婉臉皮頗厚,卻也架不住慶嬪這樣灼熱的目光,便趕緊看向意歡,「意歡姐姐,你這肚子越發大了,生產所用準備妥當了嗎?」
「太后娘娘早就準備好了。」意歡撫着肚子,「說回儲秀宮不妥,一概都在慈寧宮內,接生嬤嬤也來候着了。」
她已近臨產之時,時刻都有可能分娩。
這段時間,太后連慈寧宮都不許她出去,生怕出了什麼事。
且她自己忙活不算,每隔個幾天非讓福珈去請一趟皇上,美其名曰讓他過來坐一坐。
可實際上每一次都直將他推去意歡屋內,或長或短,總讓意歡見一見皇帝,省的孕中不適。
近者臭,遠者香。
意歡都有些受不住這樣屢屢見着皇上,她連御詩都懶得抄了,一概丟到一旁去。
還不如像今天這樣,姐妹熱鬧聚在一塊的時候更讓她歡喜。
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意歡心情的波動,當夜小阿哥就有了動靜。
慈寧宮燈火通明,還能隱約聽得見意歡隱隱的痛苦之聲。
暖閣里,魏嬿婉和白蕊姬緊緊捏着對方的手,幾乎不能呼吸。
魏嬿婉雖知道意歡這胎應該是無礙的,可意歡的手腳同前一次一樣浮腫的厲害。
江與彬也說過,孕婦出現這樣的症狀十分危險,差之毫厘便會崩血而亡,所以魏嬿婉的心也吊在半空中。
而穩坐在上位的太后同樣也面露焦灼之色。
平日裏,後宮誰懷了,誰生了,於太后而言,不過就是一句回話而已,唯獨舒妃不同,這一胎完全是在她身側長成,她怎麼可能不牽掛!
所以雖然到了深夜,太后依然精神抖擻,只等着那邊的消息。
只是——
她不快的看了眼角落裏坐着打瞌睡的如懿,「若是皇貴妃熬不過,不如早些回去歇息。」
迷迷糊糊的如懿打了個激靈,趕緊坐直身體,「臣妾」
可話還沒出說口,她就忍不住用食指中指擋住口,難耐的打了個哈欠。
白蕊姬看着她矯揉造作的翹着帶着護甲的手指,實在忍無可忍,一拍桌子道,「皇貴妃何必在這裏假扮什麼好人!」
如懿努力睜大眼睛。
女人生孩子不都這樣,海蘭也生過,何必這麼大張旗鼓這麼多人都在這裏守着?
她也不想來這裏守着,可太后未睡,她便不能走,實實在在的困極了,連神志都有些迷糊,一時也忘記回答白蕊姬的話,再度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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