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魏嬿婉生自己的悶氣,便鬆了手氣鼓鼓的看別處。
她怎麼就拿進忠沒辦法呢?
手才落到一半,便又被捏進了手心,耳邊,亦多了氣息。
一咬一磨。
魏嬿婉身子便軟了下來,卻又不肯被他瞧出,便故作惱怒的拍他,「狗奴才,滾遠點。」
平日裏,魏嬿婉說往東,進忠決不會往西,但在這處不同。
他得揣摩着令主兒真實的想法。
若真讓他滾,他定麻溜的跑去門口跪着。
不過現在嘛。
令主兒是羞了。
進忠便不肯往後退,指尖便撫上了她的頭髮,邊替她卸珠釵邊含笑回應道:「等奴才伺候主兒躺下,便立馬滾。」
魏嬿婉想要瞪他,可識了情愛的身體,又靠着心心念念之人,哪還能繼續維持着驅趕的表情?
隨便了。
魏嬿婉迷迷糊糊的想着。
誰知道明日會如何,不若及時行樂?
外面寒風肆虐,暖閣里卻春情正濃。
值守的春嬋羞了個滿臉通紅,卻只掩了掩耳朵,背開了身,卻不肯退開半步。
守着主兒的,不止進忠,也有她們。
遠遠的,更聲傳了來。
快到子時了。
春蟬默默想着,她只希望新的一年,令主兒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她如此想,瀾翠王蟾亦如此想。
永壽宮的主心骨從來都是魏嬿婉。
有她在,就有永壽宮。
有她平安,永壽宮就平安。
餘下的,無非是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怕它做甚!
屋內,進忠低頭看着沉沉睡去的魏嬿婉,眉眼鬆弛,輕輕地送出一句話。「嬿婉,生辰快樂。」
嬿婉。
他虛虛攬着她,聽着自個兒的心裏一遍一遍的重複着她的名字。
嬿婉嬿婉
月亮入他懷,他已無可懼。
待到次日清晨,魏嬿婉醒來時,身側已無痕跡,也不知何時進忠就悄無聲息的走了。
魏嬿婉早就習慣了,便打着哈欠起了身,順便吩咐瀾翠將新送來的瓷器換上來,並在殿內掛上山茶花的香包。
她還是很敬業的,就算如今得寵,也不曾驕縱自己的性子,耽於享樂,反而時刻更新着皇上的喜好。
總讓皇上在永壽宮心情舒暢,哪哪都順意??
她家世比不過別人,樣貌也算不得最拔尖,性格——
亦會有別人與她相近。
唯獨這耐心,這鑽研討好,卻誰也比不過她。
魏嬿婉不覺得丟人。
入了宮,不都為了往上爬,爭出一分榮耀來?
再說了,她從來只將皇上當作上司來討好,丟開了情情愛愛,便更能將討好這兩個字做到極致。
於皇上而言,一個性子溫婉,說話好聽,會唱他最愛的崑曲,學東西又快又聰明,還不任性,全心全意仰慕他的的佳人,怎麼不讓他疼愛萬分呢?
就是他的疼愛,只基於他自己的快樂之上。
譬如今天明明是魏嬿婉的生辰,他卻並不覺得讓她咿咿呀呀唱曲兒有什麼不對。
妃嬪嘛。
存在就是為了取悅他。
一曲唱罷。
魏嬿婉便偎依到了皇上懷中,嬌嗔道:「皇上~臣妾唱的怎麼樣?」
「好。」皇上攬着她,「這長生殿唱的好,朕喜歡。」
魏嬿婉捧了酒杯伺候皇上飲下,「皇上是喜歡崑曲呢,還是喜歡臣妾?」
「都喜歡。」皇上用佛珠上的流蘇拂過魏嬿婉的臉頰,「令妃也越來越有韻味了。」
他喜歡年長的,魏嬿婉歲數漸長,便更增添了幾分風情。
全然踩在了他最愛的幾個點上,讓他大笑着攬着她去安置了。
魏嬿婉亦使出了渾身解數,讓皇上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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