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凌雲徹都是埋伏在樹林中等着的,也就是說他們肯定自己一定會進樹林。
而他之所以跟進去,是因為野馬。
野馬不可控,所以他當時沒有懷疑。
可若野馬可控呢?那能操控野馬的人疑點便最大。
越想,皇上就越不舒服,乾脆起身道,「也沒旁的好看了,朕有要事要處理,你們就留在這裏玩吧。」
嘉妃緊張的站起來,「永,永珹只是——」
不等她的話說出來,皇上卻已背着手往外走了。
穎貴人和恪貴人也同樣起了身跟了去。
只是經過嘉妃的時候,穎貴人還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嘉妃娘娘,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她並不是沒聽見金玉妍剛來時的挑撥。
只是她不屑搭理。
一個貢品,如何能和她們這樣尊貴的公主相提並論?!
就算嘉妃位份比她高又如何?
穎貴人驕傲的昂着頭。
她的身後可是蒙古四十九部呢!
回養心殿的路上,皇上久久無言,進忠悶頭跟着。
直到踏進養心殿的瞬間,他才終於聽見皇上問出了第一句話,「進忠啊,你覺得永珹如何?」
進忠眼觀鼻,鼻觀心,恭敬極了:「奴才怎敢妄言皇子?」
皇上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知怎得竟回想起了李玉,若是他的話,想來立刻會暗搓搓的說一堆話,甚至還會主動將話題往十二阿哥身上引。
就好像他才是皇帝一樣。
現在看着話不多,辦事又利索的進忠,他略略搖頭,早知道換個主管這麼爽,他就該早早將李玉處理了的。
「朕讓你說你就說。」皇上邊往裏面走,邊吩咐道:「只是隨口一談,朕也不會怪罪你。」
不怪罪?
進忠可不是李玉,他清楚的知道說得皇上滿意就是隨口一談,說得不滿意——
皇上還能輕饒了他?
他只笑了笑,「奴才愚鈍,真真看不出來什麼。」
「就說去年木蘭圍場一事。」皇上在軟塌上坐下,「在場除了朕有四人,李玉已死,凌雲徹」
他「呵」了一聲,「朕只問你從當時情形來看永珹和永琪怎麼樣?」
進忠曉得,這便是非讓他說了。
「奴才別的看不出來。」進忠接過小太監遞上的茶杯,放在了皇上手邊,「不過五阿哥但凡失手,輕則重傷,重則必死無疑。」
皇上是平等的懷疑永琪和永珹。
但其中,一個在安全範圍外,一個卻冒險擋在皇上身前。
哪個危險哪個安全,顯而易見。
皇上淡淡笑了笑,「也是。」
為太子者,身體不可殘缺。
所以——
除了死去的李玉,站在安全位置的永珹疑點最大!
很快的,木蘭圍場進出的記錄也送到了御前。
其上,清楚的顯示着永珹在木蘭秋狩之前,曾去過木蘭圍場。
雖然沒有別的證據,但對皇上而言,讓他懷疑便已是大忌。
如此還不夠。
也不知道是不是嘉妃心急如焚昏了頭,竟修書一封去了玉氏,信里皆是忠心之言。
原先不覺得,但有了疑心,皇上卻覺得這封信不像是寫給玉氏的,反而像是寫給他看的。
更重要的是玉氏回信,除了請旨謝恩外,還要求皇上派皇子去巡視玉氏。
「要求」這個詞語就很有意思。
一個小小附屬國,竟還要求他堂堂大清皇帝派遣一個皇子前去巡視?
真是好大的臉面!
且永璋不成器,永琪小了幾歲,永珹精熟玉氏語言,皇上幾乎能夠肯定,他最先考慮的一定會是永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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