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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南枝原來的想法,齊王將糧食分發完,就會打開城門,放流民通過雍州城。
奈何現在她不確定了。
到了下午,兩名官兵一樣打扮的人來到營地。
「今日出現的,是你家的狼嗎?」
南枝心裏一慌,狼崽子的出現還是被這些人看到了。
吳迎秋遠遠的看着。
「對,差爺,就是他們家的,」吳迎秋指着南枝,「是她的!」
狼出現,這些官差大人過來,一定是想處置她。
來者不善。
好在兩隻狼已經做出外出的假象,實則被南枝收回空間中。
南枝掀開帳子出來。
錢藍芳問:「差爺找狼崽子幹什麼?」
官差氣勢凌人道:「還不將兩隻狼帶過來,我們齊王要買。」
說着將五十兩銀子扔到地上。
南枝陰沉着臉,就算她要賣,兩隻狼的價格也得五百兩一隻。
齊王扔了五十兩,分明就是想白佔便宜。
簡而言之就是仗勢欺人。
烏南霜:「你們欺負人,外頭一隻狼最少能賣五百兩銀子。」
官差不耐煩,「一群流民,齊王能給你們五十兩,已經非常給面子。齊王要的東西,還沒有要不到的,你們最好識相一些。」
「就算是官爺也不能搶咱們平民的東西,」錢藍芳伸出手,算了算,「五十兩和五百兩,差了十倍!」
南春賢:「你們怎麼不去搶!」
「嘿,給臉不要臉,送給齊王,那是王爺給你們面子!別不識好歹!」
南春谷不屑道:「我們不要面子,齊王的面子能值幾個錢。」
「你,你們,反了!」
南春谷:「反你爺!這是我姐姐的東西,就憑你們,什麼王也敢搶,也不照照鏡子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你,你們等着!」
官差撂下一句話匆匆離開。
南春谷暗自得意,不用長姐出手,他一個人就可以將這些人解決。
一轉身,發現全家人都看着他。
「怎,怎麼了?」南春谷低頭看了看。
穿戴整齊,就是長時間沒洗澡,有點餿味,其它也沒什麼啊。
錢藍芳揪着南春谷的耳朵。
「人家是王爺,你怎麼敢放狠話的!」
南春谷不服氣:「我姐可是聖上親封的官員,他一個王爺算什麼。」
南春賢扶額:真不知這段時間,他學了什麼東西。
「王爺,一品官員,而大姐,只是個四品。而且這位王爺還是皇親國戚,聖上同父異母的弟弟。你說呢?弟弟。」
「這。」南春谷張大嘴巴。
而後看向南枝,「姐,對不起,我好像闖禍了。」
就怪他這張破嘴。
周昌搖着扇子過來,「小子,整個雍州城都是齊王的,雍州也不大,就四五個靈山縣的大小。」
南春谷垂頭喪氣,好像真的捅了婁子。
南枝笑道:「你們別嚇他,就算春谷不說,齊王也不會放過我們。」
「說的也是,不過,」周昌看着他,「跟着我學了這麼多天,連個官位大小都分不清,以後的作業,得多加些。」
「先生!」南春谷懊惱。
恨不得將自己這張破嘴封起來。
怎麼那麼愛出風頭。
一行人回到帳子中,開始探討接下來該怎麼迎接齊王的報復。
「齊王擁兵自重,在雍州,是一方的霸王,何況他手下還有一位謀士,名鍾晨。」
「這次齊王能想到開倉放糧,一定是鍾晨出的主意。」
聽完宋涵衍的分析,南春賢道:「姐夫,他有多少兵馬。」
宋涵衍:「兩萬,當然還有私下自己訓練的精兵。」
只要他想,就能將他們這些流民,一聲不響的處死。
眾人情緒低落。
「難道真的要把二寶和三寶給那個老匹夫嗎?」南春谷嘟嘴,非常不滿。
「當然不能!」周昌憤憤,「老禿驢一個,怎麼會養狼,買回去吃了還差不多。」
空間中的二寶和三寶聽到,默默給齊王記下一筆。
錢藍芳聽了半晌,只知道對方非常厲害。
「那該怎麼辦!要是咱們交不出狼,他肯定不會放咱們過去。」
「要不,咱們。」
「閉嘴!」南老太呵斥,「我不給。」
兩隻狼和她相處,已經處出了感情,說什麼她也不會放棄。
錢藍芳拍腿小聲哭,「那該怎麼辦嘛,咱們要是拿不出去,整個村子的人都會被我們連累。」
這句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沉默許久的南枝開口。
「明的不行,我們只能來暗的,出其不意,才是制勝的關鍵。」
夫妻二人相視一眼,頓時明白了互相心中所想。
又是夜半時分,南枝借着空間之力,將宋涵衍帶到雍州城內。
此時天色蒙蒙,路上還有零零散散的行人。
到了一處拐角,南枝將人放下。
宋涵衍驀得睜開眼,發現已經到了另一處地方。
他驚嘆道:「枝枝的空間,真厲害。」
南枝:「那是當然!好了,接下來你我二人開始分頭行動。」
宋涵衍點頭,「枝枝小心。」一些。
話還未說完,南枝消失在他眼前。
齊王府。
齊王回來,宴請了不少賓客。
這次宴請的人,比之前齊王世子更多。
南枝搖搖頭,消失在角落。
再出現已經在齊王府世子的屋頂上。
南枝照舊,搬開屋頂上的瓦片。
齊筬病懨懨的躺在床上,身旁一個人都沒有。
門「吱呀」一聲緩緩推開。
侍女端着飯食走進來。
「世子,該用飯了。」
床上的人緩緩睜開眼睛,眼底猩紅。
「滾!」
侍女放好飯食,連爬帶滾的下去。
南枝好奇地看着。
齊筬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躁,而且幾日不見,越發頹廢。
沒過一會兒,齊王妃開門進來。
「兒啊,底下人說你不吃飯,我過來看看。」
齊王妃端起飯碗,走到齊筬窗前。
舀了一勺送到齊筬嘴邊,「來,少吃一些。」
齊筬一把推翻,「說了不吃,不吃!」
動作太大,牽扯到傷口,齊筬疼的臉色發白。
「兒啊,」齊王妃心痛,「你怎麼樣,我幫你叫大夫看看。」
「母妃!」齊筬咬着牙,「你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兒子已經是一個廢人了嗎!」
齊王妃頓住,坐回床邊,小聲啜泣。
「一定是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兒子怎麼會有這一遭!不能傳宗接代,父王一定毫不猶豫捨棄兒子!」
母子抱頭痛哭。
南枝:......
他這是什麼意思?
廢人?
傳宗接代?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她記得,櫻桃給的藥是毒藥,他此時應當全身疼痛才是。
什麼時候有了此等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