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亞歷山大收集完他的第2塊拼圖時,收集他所謂的第1塊拼圖的人遇到了麻煩。
岡比西斯發現自己在忒俄克勒斯的帳篷里,被那個長着鬍子、眼神冷酷的高個子盯着。
看來亞歷山大錯了。
因為忒俄克勒斯並沒有離開帳篷去參加戰鬥。
相反,他選擇留下來。
「那亞歷山大為什麼派你來?」忒俄克勒斯用疑問的語氣問道。
「去拿更多的甜菜根。我已經告訴過你了。」岡比西斯重複了她已經被問過多次的問題的答案。
「不,我是說他為什麼要派你來?」忒俄克勒斯又按了1下。
從他的語氣中可以明顯看出,雖然他和岡比西斯都是軍需官,但他毫無疑問地感到自己是高人1等的。
你說「真的」是什麼意思?給垂死的士兵送藥是真的還是假的?」岡比西斯哭了。「我負責醫療營地,我需要那些藥。」
「我負責整個營地,我認為我們需要把它們留到更重要的時候。」忒俄克勒斯反駁道。
不得不說,軍需官在這個僱傭兵團體中的地位相當奇怪。
在1個千人小組中有兩個軍需官,1個負責藥品,1個負責整個營地。
這1制度是由亞歷山大提出的,他推動岡比西斯得到了1個重要的職位。
但這不可避免地引起了她和忒俄克勒斯之間的摩擦,忒俄克勒斯認為這是對他「領土」的侵犯。
因此產生了敵意。
「我相信亞歷山大已經告訴過你為什麼我們應該對待其他人。這對我們大家都好。」她提醒。
「我不會阻止你治療他們。我只是覺得你應該用別的藥。這太珍貴了。」忒俄克勒斯評論。
「我們現在就需要它來救他們。其他的行不通。亞歷山大自己也是這麼說的。」岡比西斯斷言。
她買下亞歷山大是有原因的。這是因為當涉及到醫學知識時,他被認為是最重要的人。
因為他還沒被證明是錯的。
雖然這主要不是因為亞歷山大出色的醫術——按照現代標準,他的醫術會被認為是非常粗糙的,但因為在這個時期,他們稱之為醫生的人只不過是有執照的屠夫。
大多數時候,它們弊大於利。
就像試圖冰凍發燒的病人,不讓他們有毯子,因為他們認為寒冷會抵消炎熱的身體。
或者不讓霍亂患者喝水,因為他們認為飲水過多是導致疾病的原因,過量的「排放」是身體平衡自身的方式。
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甚至不提所謂的超自然方法,包括把魔鬼打出來,燒死魔鬼等等,這些所謂的醫生實際上幫助病人死得更快,如果他們只是讓他們自己呆着的話。
在亞歷山大和他的「奇蹟」藥物之前,士兵們在戰鬥中受傷後倖存下來。未來還會有更多的人繼續這樣做。我很抱歉。我們有他發明的許多先進技術和獨特的藥物。請隨意使用。」忒俄克勒斯婉言謝絕了岡比西斯最後的努力。
就連亞歷山大的建議似乎也不足以從他那裏榨取蔬菜。
「好吧,」岡比西斯憤怒而沮喪地吐了出來。
忒俄克勒斯斷然拒絕了她,她也無能為力。
雖然他們都是軍需官,名義上不相上下,但只是有名無實。事實上,她更像是舵手的助手,甚至不是舵手助理。
畢竟,傳統的、極端保守的內斯特拉斯從來不會真正把任何實權交給1個女人。
岡比西斯很清楚,她被安置在這裏只是為了安撫和激勵亞歷山大。
正當她轉身準備怒氣沖沖地走出去時,1個悅耳的聲音突然從她身後傳來:「好了,好了,別着急。我可從沒說過不給你,是不是?」
這是忒俄克勒斯,雖然只聽他的聲音,人們會懷疑他是否被交換了身體。
因為現在,與他先前嚴厲的、馬汀般的聲音相反,他的聲音聽起來甜美而圓潤,就像在和他溺愛的女兒說話1樣。
聽到這個聲音,岡比西斯突然尖叫着停了下來,驚呆了!她從小就認識這個男人,從來沒有聽到過這種親切的語氣。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背對着他站了1會兒,1半以為自己是過度勞累產生了幻覺,1半以為他會嘲笑她竟然相信了他。
但這兩種情況都沒有發生。
於是她慢慢地轉過身來,看到了1張和善的、微微微笑的臉。
「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不會給你甜菜根,現在我說了嗎?」忒俄克勒斯重複。
從最寬泛的意義上來說,這在語意上是正確的。他從來沒有說過「我不會給你甜菜根」這樣的話。
「只有1個腦細胞的人都不會這麼想。」岡比西斯在心裏詛咒他。
雖然表面上,她努力保持1副堅忍的撲克臉,但她困惑地說:「你到底想要什麼?」
這對這個女孩來說是第1次。因為儘管她總是與粗魯的忒俄克勒斯發生衝突,但這是她第1次見到詭計多端的忒俄克勒斯。
「我可以給你甜菜根。但我需要回報。」忒俄克勒斯狡黠地建議道,他的眼睛眯成新月形。
「如果你想知道『亞歷山大為什麼想要這些?』我不知道。」岡比西斯猜出了他想要的信息。
「嗯。」忒俄克勒斯皺起了眉頭。
他有1種直覺,亞歷山大肯定在做什麼,但不能確切地說出來。
他沒有任何線索。
他秘密地研究了這個男孩,非常了解他,知道他不是那種對事情不聞不問的人。
忒俄克勒斯堅信亞歷山大很快就會有所作為。
但是什麼!
即使壓榨岡比西斯,據說是亞歷山大最親近的人,他也1無所獲。
她似乎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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