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機聽了李言吩咐後,立即躬身應是退去,他當然也想去與紫昆和李無一、韋赤陀他們一邊打屁,一邊做事的。
總比這樣一個人待在這裏不能安心修煉的強,只是怕李言出來後問些事情,便自告奮勇留了下來。
可當千機剛剛走出幾步時,身後又傳來了李言的聲音。
「你等下!」
千機立即轉過頭來,有些疑惑的看向李言。
「主子,您吩咐!」
李言略一沉吟。
「哦,我上次回來太過匆忙,忘了一件事,你的族人一直都在隱秘空間之中,那處空間地域總歸是有限,是否需要帶出一些到外界看看。
反正這裏庭院的佔地也是頗廣的,靈氣也是濃郁,但你也只能帶出一部分,這裏可沒有空間中極寒之力,對你族人的影響還是頗大的。」
雪蚊族的體形都不是很大,縱使到了二階以後,一個房間數十、上百也是沒有問題。
甚至一階雪蚊趴伏成千上萬也是輕易易舉之事,實在不行李言如今身份,在小竹峰中分出幾座子山峰又有何難。
李言說完後,就見千機臉上就露出了猶豫之色,他其實也是想與族人隔上一段時間就待上一些時光的。
可是那些族人需要極寒之地,修為不到三階時,長時間離開極寒之地,不但修煉會受影響,就連壽元都會有所減少。
這也是當初他也願意長時間待在「土斑」中的一個主要原因。
「這主子,待過了明日後,您還是把我送回那處空間裏看看,過上一段時間再把我帶出來就行了。」
千機考慮幾息後,還是搖頭拒絕了,李言正值結嬰大典之際,他自然是不能錯過的。
李言臉上突然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他驀然伸出一根手指對着千機就是一點,一點黃芒瞬間就沒入了千機的頭顱之中。
千機就是一楞,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隨後,就感覺意識海中像是多出了些什麼,但他確實又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主子,您您這是」
「呵呵呵,以後你只要出現在我五百丈範圍內,就可以自行進出那處空間了!我如今已經可以開闢出一個神識虛幻入口。
你與我有契約在身,便可以無阻的進出那處虛幻入口,剛才我把入口的印記打入了你的意識海中了。
它在你識海深處,你可以仔細的感應一下,就能發現。
等紫昆回來後我也會同樣把入口印記打入他的意識海,這樣日後你們就可以不用擔心進出空間麻煩了。」
李言微笑說道。
當他修為達到元嬰期後,他對「土斑」空間的認知有了巨大提升,並將「土斑」進一步祭煉了一番。
雖然李言並沒有修行過空間規則,可是他對五行力量和神識的控制已遠超以前太多。
他可以借用天地五行之力為框架,以自己神識為牽引路徑,讓自己祭煉的空間對外折射出一個通道。
而這個通道平時是處於關閉狀態的,當千機和紫昆神識溝通印記時,其實就是溝通李言的神識,瞬間就可以開放出通道。
以李言目前的力量,只能讓這個通道範圍保持在本體周邊五百丈範圍之內,距離再遠就無法折射了。
千機過了數息後,這才反應了過來,他眼中有驚喜閃過,神識立即向着識海深處探去。
李言此刻嘴唇又微微翕動了幾下,千機依着李言的指點,終於自己識海一個隱蔽地方發現了一個正散發着微微黃光的印記。
他雖然吃驚李言的手段,但同時也知道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李言與自己有契約在身。
在看到黃色光印記的剎那,他的一縷神識就覆蓋了過去。
下一刻,千機就感覺自己眼前一花,然後,他就發現自己站在了那座熟悉的大山山腳之處,腳下正踩着濃綠一片的青草,一股股濃郁的靈氣在周邊盤旋。
他在確認了周邊環境後,也不做停留,神識再次溝通那枚印記,眼前又是一個模糊,他再次讓在了庭院之中。
他只是看了一眼後,身影又一次消失不見。
李言看着千機瞬間來來去去,他只是微笑着端起茶水飲了一口。
「土斑」之內,千機終是確定了自己真的可以自由出入這處神秘空間了。
望着十數年未歸的地方,不知怎得,千機心中有種說不出的異樣。
這一刻,他竟然有了一種這裏就是自己真正家的感覺,而不在是暫居之人,曾經何時,他被關在這裏幾十年,一度絕望
數息後,「土斑」中傳來了千機高亢的聲音。
「哈哈哈,本王又回來了!」
李言則是不再管這些了,他慢慢喝完杯中水後,站起身來,走向着庭院後,隨即騰空而起,消失在了空中!
哪怕是千機待會隨時想出來時,而恰巧自己又在與他人說話,他也能頃刻間將他送到數里內任意位置,而不會影響到自己。
畢竟,那個虛幻通道還是要通過李言神識才能牽引的,最先知道「土斑」異動的,還是他自己。
如果是身處危險之中,李言可以選擇通道的開閉,以確保「土斑」中的千機他們不打亂自己的計劃。
老君峰---君臨閣,這是一大片錯落有致的亭台樓閣,小橋流水,各種靈值靈花香溢四處,靈鶴飛舞空中,盤旋引頸鳴吟。
此處乃是魍魎宗用來接待外來客人之所,殿堂樓宇依山而建,層層疊疊,山腰處雲霧繚繞,飄移穿梭在樓窗之間,如夢如幻,端得是給人仙家聖地感覺。
君臨閣佔地龐大,往往越往山頂處,居住的客人身份越是尊貴。
此時,在靠近山腰以下位置的一處別院大廳中,這裏聚集了三十多人,他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樣貌也是丑俊不一。
這些人正在廳內交頭結耳,低聲交談,他們均是來自於各大宗門或修仙世家。
都是在得到了魍魎宗的請帖後,各個宗門家族紛紛派人過來參加結嬰大典的,這些都是提前一兩天到了此地的修士。
然後就被安排進入到了「君臨閣」中,等待結嬰大典的開啟。
其中也包括了提前到來的淨土宗一葉羅漢,以及其帶來的一眾弟子,不過像三大宗都被安排在了山上更佳地方居住了。
此處大廳內的修士,則是居住在附近的一些修士在此聚集。
如今結嬰大典尚未開始,已有人牽頭開始舉辦小型交易會了,這可是修士最喜歡的事情,也是他們提前到來的原因。
一些寶物來遲了,可能早就被他人交易走了。
難得一下能有如此眾多同階修士聚集,每人都有可能找到自己千尋萬找不到的寶物。
同時,也能將自己用不到的物品一一交換出去,當真是一舉兩得。
其實這種小型交易會此時在「君臨閣」這片區域中有七八處之多,大多都是一些相熟之人你叫我,我叫他後聚集在一起。
大廳中,一名白須老者正微笑與身邊的一名魁梧大漢低聲說着話。
「王道友,你可知道那位李前輩的一些事情,在下只是對離前輩較熟悉些,但是對於李前輩倒真是有些陌生。
而偏偏在外界也很少有流傳關於這位前輩的消息,不知能否賜教一二!」
那名被喚作王道友的魁梧大漢瞟了一眼四周,眼見其餘人也在三三倆倆的聚在一起說話,倒是沒有人太過注意他們這邊了。
這時人還未到齊,距離交易會開啟還有一些時間,大家索性各自在找熟悉之人在交談敘事。
「呵呵樊老鬼,我就說我剛到這裏,你就這麼熱情招呼我過來做什麼,原來是要打聽消息的,嘿嘿嘿」
魁梧大漢說到這裏,用一根足有胡蘿蔔粗的手點了點了老者。
樊姓老者同樣也是嘿嘿一笑。
「王道友,我們交情可不是一天兩天了,關係如此之熟,我才能厚着麵皮詢問的。
我可是聽說你曾經在風涼山『青蝠營』待過,還望不吝賜教才是!」
樊姓老者也不遮掩意圖,哪一個宗門家族不想與元嬰修士搭上線,可元嬰修士多為性格孤僻,不喜打擾之人。
當然是要知道對方的更詳細的情況,才能一擊命中,投其所好。
可是自從得到這位李前輩結嬰後,樊姓老者打聽出來關於李言的消息極少。
李言此人一直都很低調,外面很少有修士能識得此人,甚至連他的畫像也是極少有流傳。
攀姓老者得到的消息是李言曾經也參加了風涼山大戰,而且還在「青蝠營」待過。
今日一見到王姓修士,他立即想起了這位友人曾經好像加入過「青蝠營」的,而那時恰好自己被調去了其他地域,這才立即招呼對方過來。
他二人關係本來就不錯,且最初在魔族大戰中還曾短暫的合作過,也算是有過一段共同患難之情。
王姓大漢聽了後,點了點頭,口中卻已換成了傳音。
「也罷,也就是你了,若是換作別人我還真不願意說出,雖然所說的內容並沒不是什麼隱秘,但事關一位元嬰前輩,多說只有壞處,並無宜處。
我當時還真有幸見過這位李前輩,當時他就是我們青十六隊的隊長,他帶領我們堅守『同歸嶺』」
王姓大漢很快將當初同歸嶺大戰說了一遍,其實直到如今,他一想起同歸嶺那場鏖戰,依舊心有餘悸。
那一次死了那麼多人,他能活來算是僥倖之極。
而那一戰李言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一人就擊殺了十一名同階魔卒,讓他們同隊所有人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李言更是同時牽引了其他不少魔卒悍修,一直拖到了後方援軍到來。
他們青十六隊那一戰若是沒有李言的神勇,基本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了。
而與此同時,其他一些人低聲交談中,也或多或少都在打聽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元嬰修士相關事情。
都想從中知道對方喜歡什麼,從而才能更好的投其所好。
「你是說那一次南海元嬰修士在後方突然發動襲殺反水,乃是因為李前輩之功?這這我可不是懷疑李前輩的實力。
但那時他的確只是一名築基修士,怎麼能影響到這樣的大局走向?」
「你愛信不信,你明知道我是出身南海那邊,難道會把這種好事加到別宗修士身上去?豈不如放在太玄教的更好?」
另一處。
「你們可知道魔族的『轟天雷』?」
「這個當然知曉,那東西聽說就是元嬰修士也能擊殺的,但這又與我們說的李前輩有什麼關係?」
「嘿嘿嘿那你們如果知道當初魔族除了在最開始使用過『轟天雷』外,一直到了最後大決戰時,為何直到敗走也沒有再動用那些殺人利器了嗎?」
「你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不就是說與李前輩有關嗎?他盜走了『轟天雷』?
那等寶物必是重兵把守,出現大批魔頭看守都是輕的,應該會有魔將級別強者守護方可,李前輩那時應該只是一名低階修士吧」
「說了你們還真別不信,盜走是沒盜走,但還真就是李前輩一人用『滅玲瓏』給炸碎了」
「你說的是元嬰修士千前輩煉製的『滅玲瓏』嗎?李前輩一人用此物去炸碎了存寶之地,呵呵呵有點玄乎其神」
「」
「就算是李前輩拿了『滅玲瓏』,但你也依舊解釋不清他是如何接近那等魔族重兵把守之地的,光是魔頭恐怕」
又是一處。
「這位李前輩當初墜入了陰魔崖裂縫中,後來有近百年時間都再無消息,直到後來李無一婚典時,他才突然再次出現」
一時間大廳里不少人都在小聲說着李言之事,反而談起離玉茵的事情較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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