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盾牌表面的魔紋同時也產生了變化,化成了一根根絞鏈,將自己牢牢地系在了長棍一端。
銀色披風大漢心中一驚,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留下了如此眾多的後手。
他此刻只需要用力一震,那枚盾牌雖然看似狂猛,但絕對無法再卡在長棍之上,但那也是要極短的時間,根本無法再掃中撲來的穆殺了。
「看你防禦力能有~多強!」
銀色披風大漢雙手同時後撤,口中暴喝,他已然舍了長棍法寶,手上法力如潮水般向着穆殺身上拍去。
「砰砰砰」
半息不到,穆殺身體如一個破布麻袋一樣,直接就被打飛了出去,拉出了一條長長的黑色殘影之後,重重的砸向了地面。
而此刻,虛空中的銀色披風大漢胸前衣衫盡碎,體表也被劃出一道道血痕。
大漢劇烈地喘息了幾口,眼中已露出了駭然之色。
「此人『白骨斑斕甲』竟然修煉到了這般地步,已然可以擊破元嬰修士護體靈光」
他當然知道穆殺體表的那些斑斕骨刺是什麼,是黑魔族的一種自虐式功法---「白骨斑斕甲」。
金丹中期的穆殺就是利用此骨甲,不顧一切拼命之下,先施計拖住自己法寶,讓其無法立即回援。
隨後,穆殺就施展了黑魔族最強的近身攻擊,近身狂攻。
穆殺修煉的「白骨斑斕甲」應該已到了極深的地步,竟然攻破了自己的護體靈光,這讓銀色披風大漢一臉的不能置信。
雖然只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並未造成太大的傷害,但足以讓別人驚掉下巴了,金丹中期戰元嬰初期,對方還傷了自己。
「你能越階戰鬥?哼差距就是差距,你再強又能傷害得了我多少?死吧!」
望着下方躺在「湖泊」邊緣,一堆亂泥中的穆殺,銀色披風大漢手一招,那根長棍重新飛入他的手中。
用力一震間,長棍猛地震顫,兩端化出一片虛影,還在棍頭旋轉的黑色魔紋盾牌,頓時四分五裂,四散飛去。
而下方亂泥坑中,穆殺已然氣息奄奄,身上一根根骨刺已全部折斷。
銀色披風大漢雖然不是體修,但是元嬰境的肉身加護體靈光,完全擋下了他的瘋狂攻擊。
此刻,穆殺身上一個個血洞中,正有着股股地向外冒出的鮮血,一身黑衣也是碎裂大半。
但令人驚異的是,那些血洞中冒出的鮮血只是片刻間,就開始變得緩慢起來,好似被人用手堵住一樣。
仔細看去,那裏竟然慢慢有肉芽開始蠕動!
穆殺的雙眼望着夜空,依舊無喜無悲,但已然失去了光彩,他經歷過的戰鬥太多太多,死亡只是遲早的事情。
「轟!」
一根棍頭直接刺在了穆殺的胸膛之上,將他整個人瞬間就捅進了亂泥深處。
隨着這聲巨響後,銀色披風大漢雙腿也重重地落在了地面,深深陷入地下,濺起無數泥土飛揚,他這一擊灌注了體內所有法力。
銀色披風大漢重重的喘了一口氣,法力瞬間傾瀉出去後,加上先前他挖掘地面的大量消耗,此刻他也是覺得身心俱疲。
神識探入地底,果然自己長棍已直接插入了對方胸腔之內,穆殺已是氣息全無。
「呸!媽的,不死嗎看你還不死!」
銀色披風大漢一隻手一用力,一帶之間已插拔出了長棍,隨着長棍撥出,一道血箭也被他長長帶了出來。
他另一隻手中光芒一閃,一瓶丹藥已出現在了手中,他的法力此刻已到達了低谷,需要儘快恢復一些後,他就需要立即趕回宗門內。
而就在他拔出長棍的同時,大漢忽然覺得有些不對,穆殺的身體為什麼在自己全力一擊之下,沒有爆裂成一團血霧。
當下,心底瞬間有一股無邊的心悸,升騰而起!
「不好!」
他本能地就想躍上高空,剎那之間,那道順着長棍而出的血箭中,突然有一點寒芒閃爍,快得不可思議。
一閃之下就已到了他的腳下,銀色披風大漢大驚之下,只得拼命鼓盪體內最後剩餘法力。
「砰!」
護體光罩頃刻間破碎,緊接着銀色披風大漢就覺襠下一涼,隨之一股劇痛自下方雙腿之間傳來,隨即他的元嬰也是全身一麻,再也無法動彈。
緊隨而至,一道人影自地底破土而出,下一刻,那人一拳又一拳化作道道殘影,都轟在了呆立在原地的大漢的丹田之上。
「砰砰砰」之聲不絕於耳,銀色披風大漢就如在風中抽風了一下,身體不斷地顫抖。
他此刻體內中毒,但是神智還是清晰的,一股死亡的恐懼爬滿了他的臉頰。
「轟隆!」
不到一息,他的小腹處就爆裂開來,穆殺毫不猶豫地又是一拳轟出,直接轟在了露出的元嬰身上。
瞬間,拳鋒上再次生出的一截鋒利骨刺,直接就洞穿了元嬰的身體。
「你你你怎麼」
大漢在元嬰死亡的剎那,終也是去了禁錮,說出了最後的不甘,只是不待他說完,魁梧的身軀,帶着腹部噴涌而出的血泉,仰面倒在了地上。
而穆殺也是一陣晃搖,退後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他的胸口那個血洞,因他爆發全力之下,同樣有着股股鮮血湧出。
黑夜中,沉重的血腥味遠遠地傳向了四周。
自從被對方發現後,穆殺就知道自己到了生死邊緣,他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正面相抗,撐不過數息。
他只能施展渾身解數,同時也是在不斷地麻痹對方,只是四息間,哪怕是他有着能夠自行恢復的傷勢的軀體,也已是破爛不堪。
幸虧他鬥法經驗豐富,躲開了所有的致命要害處,而他等的就是消耗對方的大部分法力,以及失去警覺之時,那才是一個絕佳的時機。
所以,最後的裝死,也是他最危險、最可能真的隕命時刻,但他終於動了一直隱藏在體內的底牌---「黑魔神鎧」,能擋下元嬰修士攻擊的最後防禦。
但為了讓對方放鬆警惕,他還是只將「黑魔神鎧」只浮現在了體內,護住了要害,任由對方攻擊穿透皮肉,在體內擋下了致命一擊。
趁着對方抽出長棍法寶時,穆殺終於也給出了最強一擊!
銀色披風大漢生疑也就是在一剎那,但時間已經足夠了,那時也是大漢防禦最差的時候
穆殺只是喘了幾口氣後,一身是血中,有些搖晃地站了起來。www..net
向前幾步,在大漢身前彎下腰,用力一抽,一柄劍身暗青,細薄的如紙的長劍,被他從大漢的下體中抽了出來。
此劍,才是他的本命法寶---「幽影!」
整個劍身之上,都被淬了可以威脅到元嬰修士的劇毒。
劍光微微一閃中,銀色披風大漢一臉驚懼的頭顱被他切了下來,隨即就扔進了一隻儲物袋中。
然後,穆殺也不管自己如破麻袋一樣的殘破身體,快速收取了大漢的一枚儲物戒指,以及腰間幾隻儲物袋後,已是騰空而起。
同時右手一招,那根長棍飛入他的手中後消失不見,左手卻是一揮,一道黑煙就落在了銀色披風大漢的身上。
與此同時,穆殺已遁入了黑夜之中,銀色披風無頭大漢原本魁梧的身體,正化成一道道裊裊黑煙,快速消失不見了。
草原上,很快此地只留下了一片巨大的湖泊,以及四處倒伏的雜亂茅草,還有已然聞見血腥奔來的魔獸。
但它們除了看到地上一些血跡之外,這裏已是空無一人。
茫茫黑夜中,穆殺嘴唇緊閉,吞服丹藥後,感受着體內正在恢復的法力,以及那些根本不需要丹藥,就已開始發癢自愈的傷口。
他望向前方無盡草原的夜空,冰冷的目光內帶上了一絲茫然。
「他究竟是誰,為什么娘親根本不願提及!」
如今的他,當然知道了自己身上出現這種情況,根本不是族中那些人所認為的,是自己娘親施展秘術為自己鍛體所致,而是自己有着一身詭異的血脈
風神大陸,天黎族,閣樓一間修煉室中,李言只穿着一件短褲,身上一塊塊肌肉隆起,油光可鑑,給人一種精氣神達到巔峰的狀態。
他四平大馬中,雙手高舉,體內發出轟隆隆如潮水般的巨響,而在他的頭頂有一道巨大的妖獸虛影。
妖獸五官輪廓較為清晰,是一頭貌似凶虎,身若鬥牛,毛髮尖利,背生一對惡翅,巨嘴獠牙之物,正是四大絕世凶獸之一的窮奇。
而就在此時,正在修煉中的李言突然睜開了雙眼,頭頂虛影也隨着他的收勢,隨後迅速消失不見。
「他怎麼了來了?時間到了嗎?」
李言心中疑惑,但還是很快身外青光一閃,一套青袍出現在身體之上。
李言居住的庭院之外,一身紫袍的龔山河正站在院門,他面色平靜的看向院門,但卻會偶爾蹙起眉頭,但很快就會恢復正常。
突然,院門自內向外悄然打開,龔山河見狀毫不猶豫,一步踏入了進去。
樓閣大廳內,李言看向龔山河,之前在神識中,他並沒有從對方的表情中看出太多的東西。
「族長,如今是何時間?」
李言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追問了出來,他感覺應該是過去了幾年,但具體時間並不知曉。
龔山河過來單獨找自己,要麼是為了「慶阿王」的事情,要麼就是與封印相關的事情。
「距離你和阿影閉關,已過去了兩年零四個月,封印沒有問題!」
龔山河猜到了李言心中所想,開口就去除了他的兩種想法,李言聽得點了點頭,就沒有接着追問,對方過來找他有事,自然就會說明。
「大長老受傷了,雖然不致命,但也是要閉關一段時間!」
龔山河接下來的一句話,就讓李言目光一縮,隨之閃爍了幾下。
「雁三他們悔約了?」
李言立即追問,能傷得了大長老的目前也就是雁三了,但大長老都受傷了,修為比他低上一些的雁三,肯定也不會好到哪去,但這可是一個極其不好的消息。
天黎族再次與風獸開戰,李言後面的功法傳承肯定會受到影響,李言心中迅速有一連串的結果浮現,可不料龔山河卻是搖頭。
「不是,雁三與我們一直再未起戰事,而是一年以前,五長老重傷之下,帶回了二長老垂危的元嬰,之後不久,二長老便隕落了。」
龔山河說到這裏,臉上肌肉不由抽搐了一下,這件事讓天黎族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瓊林門』動的手!」
李言瞬間就想到了結果,他心中更加的震驚,這才兩年多時間,天黎族竟然發生了一名元嬰修士隕落這麼重要的大事。
而大長老和五長老也紛紛受傷,雖然龔山河未說大長老傷勢如何,但能讓一名元嬰後期大修士閉關療傷,那也是不輕了,而這一切,他可是一點都不知曉。
「是的,他們狼子野心,二長老發現時,已然晚了」
龔山河平靜的語氣中,隱隱有怒潮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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