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一把就將「延陽丹」拿在了手中,像是生怕伐難下一刻反悔一樣,丹藥入手之後,李言立即感覺到了裏面的生機。
同時他覺得四周那些修士的目光,無一不是充滿了貪婪和狂熱,竟讓李言也是如芒刺背。
李言相信這一刻,只要伐難放開牢房大門,不再壓制,自己就被會這些人淹沒。
他立即抬手掌心捂在了嘴上,而後迅速又將雙手縮回了大袖之中,他的這個動作,頓時看在了不少人的眼中。
頓時這些人眼中失望、嫉妒之色更濃,但也是無人敢出口說話。
伐難目光微微一閃,平日裏每個人得到「延陽丹」後,都會在自己等人面前,立即直接吞入腹中。
這樣他人即便是貪婪覬覦,在看到這一幕後,除了嫉妒之外,也不會再有其他的辦法了。
「行了,退下吧!」
伐難隨即對李言揮了揮手。
不久之後,李言他們這些做此次任務的人,都陸續回到了自己的牢房之中。
而此刻廣場上,卻是傳來了一聲聲悽厲的慘叫,這讓不少人也是在牢房內全身發抖。
那是沒有完成任務的兩間牢房中的人,正在被伐難指使人,一個個受着酷刑。
「大人,饒啊!」
「下次啊啊」
一聲聲慘叫,讓跟隨李言進入牢房的兩名法修,身上氣息也不斷下降,他們想起了太多不好的往事。
三人進入牢房後,石門就頃刻間關閉了起來,多少還是讓廣場上傳來的慘叫聲,減少了一些。
法可和尚沒有回來,而是在伐難讓所有回去後,他卻是直接找上了伐難
李言也沒有管對方,這個法可和尚想告自己的什麼狀嗎?那也就由得他了。
他在回來的路上,又將這幾天的經過仔細的想了數遍,並沒有發現有致命的錯誤。
接下來的事情,他也只能靜觀其變了,他總不能一點事情不做,就在這裏等死。
假如自己後面若是受到什麼懲罰,伐難絕也對不會殺死自己,那麼自己受到的那些懲罰,自己都會一一放在法可和尚的身上。
如果對方不是太愚蠢的話,應該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所以李言也不會去管了,他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可能。
李言回到牢房後,聽着外面一聲聲悽厲之極的哀嚎聲,他便走進了牢房後面,那一大片被黑暗籠罩的地方。
隨後,他就將自己完全融入了其中,盤膝坐了下去。
那兩名法修則是儘量遠的躲避開了李言,這個人太殘暴了,而且此人的心性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萬萬不能招惹。
這種人哪怕就是自己在他面前晃動,都有可能會引起他的暴虐之心,突然出手對付自己都是有可能。
而此刻,李言正在快速整理着這一次外出所得
「彼岸花」的分佈,大體上已經清楚,距離「冥淪河」岸六里以外,算是安全的地方。
五里左右,出現河中詭異怪物的幾率會有,幾率程度目前還不好估。
可是一旦進入五里範圍後,裏面的危險程度,鐵定會成倍往上翻。
「這一次出現的詭異怪物,就已有化神境的實力,這對於法可他們這樣人來說,如果認真應付的話,保命還是沒有什麼問題
現在還無法知道被對方攻擊受傷後,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是當即虛弱下去,還是會在傷口裏出現詭異寄生!
外面的合適任務年限的『彼岸花』,數量已經很少,包括五里左右的地方,尋找起來也不是太容易。
但這個範圍還是可以冒險,以我目前所剩的實力,一定要把握好這個尺度」
「彼岸花」的任務,他們差不多十天或半個月左右,應該就會出去一趟,這個主要由伐難做相應調整。
死人他們根本不在乎,但若是一間牢房的人都死絕了,卻是沒有帶回一株「彼岸花」,那他們就會有所調整。
關於彼岸花的認知,李言在通過後面幾天測試,甚至是強迫法可和另一人採摘後,之前一些模糊的事情,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首先是「彼岸花」在吸收過法可他們壽元後,自己再接觸之下,「彼岸花」不會再有任何的反應。
自然也就沒有出現了一熱一寒的感應,這也就是說李言同樣得不到他人的壽元。
其次是李言的壽元被吸走後,只要壽元在「彼岸花」中遊走一圈,無論是不是被自己吸收回來。
後面那株「彼岸花」,也都不會再有任何反應!
同時,如果自己強行中斷體內那一絲血脈力量,也不會再出現一寒一熱水流返回,這通過第二次他出手可以確定。
李言在後面思索後,得到了自己一份猜測。
那就是修士的壽元,在被吸入「彼岸花」的一瞬間,其實是造成了「彼岸花」內部的某種失衡。
那個時候,應該也是「彼岸花」較為虛弱時,所以自己體內微弱的「不死冥鳳」血脈力量,還能重新「搶奪」東西回來。
而一旦錯過這個時機,修士丟失的壽元,就會被「彼岸花」融合,成為了它獨特生命的一部分。
由此可見,不管壽元是否奪回?「彼岸花」的自我保護攻擊,都因壽元進入花內後的衝擊,而出現了某種異常。
第三點那種陰寒水流,進入李言的體內後,李言能感應到對方開始時,是在體內行走。
因為他能感應出那種涼意,但很快就會消失不見,肉身中的寒意也會慢慢消失。
李言無法動用神識內視,他猜測這樣的結果,應是陰寒水流可能是在筋脈中穿行,所以他才能感應到涼意流動。
但是自己的一身筋脈,卻已經被這些幽冥鬼物給震斷了,所以往往只能行走一小段距離後,就無法再繼續了。
最後從筋脈斷裂出融入了血肉,而被血肉更強溫度融合
而且李言在親手採摘第二朵「彼岸花」時,他甚至能感應出「不死冥鳳」血脈的反應,好像清晰了一些。
「這些陰寒水流是某一種力量,應該是能強化『不死冥鳳』血脈。
『不死冥鳳』血脈雖然被封印,可血脈力量已經被我煉化融合,只要讓我保留一些肉身力量,就會有所出現。
除非是讓我的肉身死亡,才可能會完全消失。
『不死冥鳳』說到底,還是能夠浴火重生的鳳族,乃是天下至陽血脈,在幽冥界更應會被這裏的規則對抗。
我修為失去後,這種本能對抗肯定是一直存在,但是我只剩下的體表感知,基本上無法發現。
應是我還沒能將肉身中『不死冥鳳』血脈,修煉到陽極生陰的地步,不然的話,早會有清晰的感應。
『彼岸花』中寒熱力量,與『不死冥鳳』血脈像是有什麼聯繫,這樣才讓它有了反應。
而這一切,可能與『幽冥九重天,一重一涅盤,黃泉河中渡,不死不滅念』那句話有關。」
李言自從發現這件事情後,就一直在思索着為什麼自己的壽元,可能又被「搶奪」了回來,不然自己後面也不會出現舒適的感覺。
當他想到那種熟悉感覺,繼而聯想到火焰長橋後,也就想起了那句話。
而正是這句話,讓李言整個人像是被一道閃電劈中,因為這裏提到了「幽冥九重天」。
這裏卻是的煉獄十八層,但無疑都是與幽冥界有關。
李言當年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自己看到的火焰長橋,應該就是幽冥一重天。
那裏的冰寒火焰,是最弱的浴火重生之能,這也就是當初李言的理解,而後就再也想不出更多東西了。
但是如今這句話再被李言想起後,他當時全身都有些顫慄了,因為李言覺得這也許就是自己的破局之法。
「幽冥九重天,我進入的火焰長橋,不知在這世間是否真就有着這樣的地方,還說只是不死冥鳳血脈中的一種意識空間?」
李言對此還是無法確定,煉獄十八層可沒有叫做幽冥十八層,倒像與幽冥九重天並不是一回事。
可也這讓李言想到了曾經看過的一些道家典籍,有一些道家會把仙境劃成凌霄九重天,但他卻也是沒有見過。
他只知道由低到高的凡人界、仙靈界、真仙界,這個可能是不同意義上的劃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自己所在的幽冥界,本質上與這句話其實沒有區別。
而後面的「黃泉河中渡,不死不滅念」,李言一直都不清楚具體是什麼意思?
按照這一句的字面之意,難道還要讓自己進入黃泉河,在裏面走上一遭不成?
「法可他們提到了黃泉城,而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可是幽冥界與黃泉城距離最近的地方。
那麼這一條『冥淪河』,是否就是『黃泉河』?只是因為進入了幽冥界後,故而才有了不同的名字。
或者說『冥淪河』與『黃泉河』有交集,這樣才讓岸邊生出的『彼岸花』,有了黃泉河陰陽交匯的特性」
這些問題李言雖然無法證實,但是通過「彼岸花」中出現的臨界點力量,這讓李言想到這條「冥淪河」上,應該會在地方能吸收到陽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必定也是有通往陽界地方才對
剛一得到這個推測時,李言心中就是劇烈的一跳,而且心跳是越來越快!
如果猜測正確的話,那麼自己是不是可以通過「冥淪河」,找到返回陽界的途徑?
但是這個誘人的念頭,很快就被李言給壓了下來。
他說到底,也還只是通過了幾天時間,才了解這裏一些情況,許多事情根本就是一知半解。
而且大部分還是靠猜測出來,尤其是那條「冥淪河」的詭異。
這裏太多人都說過了,只要進入河中後,或者是被河中詭異怪物給吞噬後,那麼就將永遠陷入河中,永世不得脫離。
這句話到底是鬼物對修士的恐嚇,還是確有其事,這件事情可就不好驗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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