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眾修士心中,看到中毒後的魔修根本敵不住李言一擊,心中基本認定了那是毒發的表現。
甚至連那六名看似正常的魔修,應也是多少受了劇毒的波及,所以這才讓李言有了周旋的可能。
無葉則是在心中想着「此毒雖是厲害,但他身法更是高出我那般多,這種身法從未在典籍上見過,我真是孤陋寡聞了」
無葉身為散修,對周邊事物向來觀察更為仔細,他注意到李言與一名未中毒的魔修硬轟,雖然那名魔修只是初級魔頭,但魔修的肉身他們都是知曉的。
李言竟能一擊打的對方雙臂無力垂下,光是這種表現就已讓人驚嘆。
王凝和澹臺動月美目中則是異彩連連,王凝忽然開口對澹臺動月說道。
「你這位李師弟可是狡猾的緊,先前就悄無聲息中偷襲對方,連我們都瞞過了。後面,就連吐血也是假的了,魍魎宗的刺殺手段,見識了!」
澹臺動月則是搖了搖頭「我宗雖然有一些修士擅長行走在黑暗之中,但這並非宗門刻意培養,乃是與他們各自修行的功法特性有關。
他這一戰中,加上先前那些毒發身亡的,已先後斬殺七名同階魔修,這可是真正的實力。走,我們過去幾人幫他!」
「快些過去,那些魔修已紅了眼,李師弟未必能應付多長時間了。」
李言那邊幾息間兔起鶻落的幾番劇變,宮元台他們這邊剛剛才反應過來,現在見李言落入了對方包圍之中,澹臺動月立即說道。
其他人自是應和。
「小心那些魔頭的交手範圍,儘量遠離。師叔、師伯們未必能面面俱到。」宮元台又補充了一句。
現在整個戰場上的築基修士之間較量,已發生了轉變。
隨着一些魔修的殞落和中毒療傷,宮元台他們這裏所要對付的南海修士已是不用費太大力氣了。
南海修士清醒後,身體機能正在迅速的衰老,修為也在大幅下降,甚至有的已跌落到凝氣期。
不過畢竟對方人數遠遠大於這邊,風涼山修士還在繼續出手的人依舊佔了大半。
澹臺動月的提議,已然騰出手來的風涼山修士中,不少人紛紛響應。
況且,最主鍵的是現在雙方金丹都來了,就是有人想退回去也是不敢了,必須戰到最後了。
就在像澹臺動月、宮元台等十幾人剛剛騰空時,幾里外的戰鬥突然再變,這次變故讓剛剛飛起的十幾人呆呆的停在半空。
一些人腦中「嗡嗡嗡」的作響,整個人都是發懵的,足足了過了幾息後,布羅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
「我說,他到底是人是獸」
相比較布羅,無葉他們更是吃驚,畢竟以前布羅是見過李言與淨土宗和尚交過手的。
無葉看向宮元台,他一向話少,但這次終於開口問了出來「你們不是毒修嗎?」
眼見對方五人圍攻而至,李言則眼睛一眯,渾身靈力波動陡然再增,這一次他不打算再有所保留,眼前的這些魔修能殺掉一個,就少一個。
南海二界通道已斷,魔族無法補充後援,每一名魔卒也都是寶貴的。
今天,他是不打算讓眼前的魔修再有活着的了。
就在幾件法寶和法術打到身體上的前一刻,他的皮膚上一抹淡銀掠過,整個人如同被一道銀色的光影掠過,在各種攻擊及身的剎那,身影竟然從五人包圍圈中消失了。
這種速度已然不是築基修士可以修煉出來的了,之前李言身法詭異,還屬於別人以接受的範圍。
但這次,在各種攻擊都已沾到了他的衣服和毛髮時,在五名魔修神識鎖定中,不見了。
「轟隆隆」數聲巨響,數道法術和法寶直接就砸在了李言剛才所立身後的山壁之上,場地中間沙石飛舞,火光沖天。
而與此同時發出的,還有一道不合適宜的慘叫聲,就在法寶攻擊的一側,那名雙臂垂下,趁機身體已然飛出的吳縷就遭了毒手。
吳縷眼見打算攻向自己的可惡人類,終是被法寶淹沒,後退飛行中的他,臉上露出了恨恨的表情。
接着,他的身體就突然變成了二半,一道人影從二半身體中間一穿而過,李言十指上還殘留着斑斑血跡。
他法力和身法全開之下,那名想逃走的魔修被他從後趕上,雙手猛的發力,就直刺入了其後背之中。
吳縷甚至連一絲痛苦都還沒感覺到,魔修向來引以為傲的強悍肉身,被李言雙手向二側一分,撕成了二半,這時才有一股巨大的痛楚向腦部襲來,一聲慘叫剛出即止。
一把抓住崩飛出的魔核後,李言余勢不減,就在眾人發楞間,如同鬼魅一樣,已出現在了圍攻他的五名魔修中一人的側後方。
李言速度快的在別人神識中變成了一條淡淡的直線,一閃即失,他右手成爪,一把就從後方扣住了那名魔修的咽喉。
那名魔修攻擊此時剛剛打在前方石壁之下,已然不見了李言的蹤影,正擬尋覓,就感喉嚨一緊,直至此刻方才感覺呼吸困難。
這名魔修入軍已久,反應也是極應,大驚之下,動作已快過了思考,手中力道暴發,長長黑色指甲閃着寒光,回手就向李言手腕抓來。
可是他剛一抬手,便覺得喉嚨一陣劇痛,然後他的頭顱就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轉向了一側。
在他的視線中,幾道鮮血從脖上激上天空,將他的整個視線都映成了一片腥紅,然後就是無盡的黑暗佔據了他的意識。
他至死連哼都哼上一聲,整個脖子如同被五把利刃切割而過,側向一邊的脖子已然消失,僅剩的頸椎上有一點皮肉連接,腦袋重重的垂了下去。
這名魔修脖子上鮮血尚未噴出時,李言早已離開了這裏,而這時遠處被他從後背生生撕成二半的魔修的慘嚎聲才傳了出來。
剩下的四名魔修目光有的剛轉向變成二半的魔修身上,有的剛剛放出神識打算尋覓李言,就未注意到與他們一同圍攻李言的同伴,已然身殞。
「該死,小心你們的身後!」
天空傳來了一名魔頭的怒斥聲,而他的提醒還是晚了一點點,李言已貼在了另一名圍攻他的魔修身後。
幾乎是身體緊緊相貼,李言手上銀芒一閃,一掌就拍在了對方後腰之上,那名魔修手中兀自掐着法訣,控制着剛剛打空的法寶,準備隨時攻擊。
神識已在尋找消失的李言,可不知身後真正的惡魔已舉了屠刀,「砰!」的一聲,這名魔修身體一頓,就感覺身體中的可撥山撼岳的力量迅速的消失。
他呆呆的低下頭,看着自己小腹處被震裂的一個大洞,他的魔核和花花綠綠內臟向前一飛而出。
丹田紫腑被人從後腰一掌就給震碎了,這一掌力道大的不可想像,以築基魔修堅韌的肉身,只是這一股震盪之力,就在他前方小腹處生生的開了一個洞。
這名魔修看了自己的小腹大洞後,生命在迅速的散去,當他再吃力的轉頭看向身後時,那裏已是空空如也。
李言早已一把抓了飛出的魔核,鬼魅般再次消失了。
「你們竟然派出了有高深隱匿氣息的金丹修士,偷襲小輩弟子,當真不知廉恥!」
「枉自他們人類修士自稱清高,攻擊小輩,無恥之極!」
李言這一番連續出手,已引起了上方交手魔頭的注意,而最讓一些魔將震驚的是,他們的神識竟然也無法鎖定下方此人的位置。
這時已意識到下方這人是名金丹修士,只是之前隱藏的太好了,這麼多魔頭竟是沒有一人發現不妥,直至此時方才醒悟罷了。
而這時,已有數名魔頭不顧身後風涼山修士糾纏,拼着自身被對手轟上一擊,不約而同向李言同時出手。
「你等才是無恥,他可不是什麼金丹,你們聯手攻擊一個晚輩,魔族縱橫幾界,不過是個笑話!」
「無知小兒,他乃真實的築基修士,你等粗鄙之輩,哪裏見過四大宗功法強大。」
風涼山修士見這些魔頭竟然不自身受傷,拼了命也要擊殺李言,也是紛紛呼喝出口,同時不少人對於小竹峰已是牢牢的放在心上。
李言出手的凶恨和冷靜,讓他們對這名小修士也是極為的滿意。
只是風涼山這邊的呼喝聲,哪裏能讓那些魔頭相信,一名築基修士每每一擊,便要殺死一名同階魔卒,而且不管對方是初級魔卒,還是後期魔卒,任誰也是不能相信的。
心中更加認定這些人類修士所謂的正氣凜然,不過是道貌岸然嘴臉罷了,心中氣憤之極。
而一直距離李言空中約莫千丈的魏重然則是看了看下方。
「實力竟然已達金丹初期,就連無一也不一定能有把握勝他才是,我終究還是小看了他,我這名弟子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被幾道魔頭氣息同時鎖定,這次李言不得不將身形急轉而逃,上方攻擊終是影響他很大。
李言神識強度並不遜色於空中一些魔頭,所以在一有感應時,就做出了反應,加之又有風涼山金丹修士隨後截下對方不少攻擊,同時也干擾了魔頭的攻擊力道。
這讓李言在數名魔頭攻擊中,身上再被打了數下後,竟也是逃了出去,只是臉色變的十分的蒼白。
如此一來,已讓上方魔頭對李言金丹修士的身份更是確信無疑。
如果只是一名築基修士,即便他們受到影響,哪能如此遊刃有餘,以他們的修為,就是攻擊的餘波掃到對方,不死也是重傷的。
因為他們看到,剛才的一波攻擊中,真是有二道餘波撞到了李言的身上。
李言的身法再快,在幾名魔頭空中飛舞縱橫間聯手攻擊下,攻擊範圍可是大的嚇人,想躲也是困難重重,除非他一口氣遁出五十里以外。
可那小了被餘波撞到後,竟然還借力向外逃去,這落在幾名魔頭眼裏,就變的人類修士說一套做一套,虛偽之極了。
眼見,魍魎這名小修士,在礙了二擊金丹修士攻擊後,竟然沒死,這終也是讓上方幾名風涼山金丹修士鬆了一口氣。
剛才在幾名魔頭拼命之下,他們也是攔之不下的。
「不過好在這小子身上,有品階很高的防禦型法寶,挨了二擊後,終是扛了下來,四大宗給核心弟子配備的防護就是捨得。」
看到這一幕的幾名金丹修士心中這樣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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