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說的極是,所以我們儘管動手就是,他們亦是想摸清我們的底細,心思也是頗多的。
反正那位元嬰前輩本意還是有點捨不得『木精池』的,否則,他直接按下那烏斯圖就是了,難道烏斯圖還敢放出半個屁來不成!」
趙敏臉上就是一紅,不由輕啐了一口。
「呸,何時你學的如此粗鄙了!」
「哦!呵呵呵,一時口誤,一時口誤!」
李言抬手撓了撓頭髮,嘿嘿一笑。
「還有一些事情可以揣測出來,另外六族中可能也有元嬰修士存在。
但具體是有多少,卻因阿古稀對近幾日事情詳情知道的不多,也是無法再繼續推測了!」
「從巨木族都能有元嬰修士存在,當然是可以猜出其餘六族應該也會有元嬰老怪存在,但師弟你又從阿古稀什麼話中聽出?」
趙敏現在知道了巨木族有元嬰修士,其餘六族再出現元嬰修士,她並不會覺得奇怪。
可李言卻是從阿古稀口中一些描述中猜測出來,這讓她很是奇怪了。
她仔細想了想後,以修士的記憶來說,自然記得很清楚,尤其這是阿古稀兩個時辰前才與他們說過的。
但趙敏一時間根本沒有覺得哪裏有什麼特別之處,能讓李言據此猜出其餘六族有元嬰修士存在。
「阿古稀說是巨木族族長與其餘六族族長或長老秘見後,那六族回去後同樣清除了異己!」
「對啊,這有什麼問題?」
「師姐有沒有注意到,他說的是六族族長或長老,而非六族族長或者是六族長老。
說明亭碧宵通知六族中的修士是有所挑選的,都的自己認為信得過的人,而不一定是本族最有權勢的人。
這一點無疑就是說,極有可能那六族中曾經背叛回歸的支系中,已成為了本族權勢極大的一支。
身為族長的亭碧宵,當然知道曾經是那些人回歸的,他並不想打草驚蛇,才聯繫了認為對的族長或是長老。
而這些人在從這裏回去後,竟然能立即將本族異己能連根剷除,這說明那些族中有着更強悍的勢力存在。
最有可能就是有元嬰修士存在,除此之外那還能有什麼原因?」
李言說到這裏時,眉頭微微皺了皺,語氣中有着一絲猶豫。
趙敏微一沉吟,也傳音說道。
「那如果六族中現在的元嬰修士就是曾經背叛本族的修士後裔呢?」
「這也是我推測中的一個漏洞,就如巨木族這位元嬰前輩若出身曾經背叛本族的那兩支一樣。
師弟我並非真正能掐會算的神仙,只能說一切之中皆有定數,可能恰好因果循環!」
李言只能微微搖首。
其實他猜測的已經接近六七分真相了,這七族中有幾族的最強勢力,還真是曾經背叛者的後裔。
但天道循環,恰好這幾族中出現的三名元嬰修士就不在此類。
七族本就是聯盟共守,那些族中的背叛者後裔掌權者的族群,他們的祖上同樣參與了那一場謀劃。
於是三名元嬰直接出手干預了其他族群之事,一切就變得血腥而果斷。
這一切不得不說是阿古稀的幸運,不過他曾經本來就是在賭。
做好了萬一的準備,若是他的質問失敗,現在艾桑和艾尼也早已遠遁了,一半的幾率中,他賭贏了!
這也是凡人和修者間的不同,若是凡人某個族群出現了這種事,譁變、反殺各種皆可能出現。
修者,一位強者就足已決定所有的一切!
「明日如何出戰?」
趙敏見狀也不在剛才這個話題上繼續追問,而是想到了明日之事。
「還是由我對戰烏斯圖,你與亭山交手」
剛說到這裏,李言突然停止了傳音,他嘴角泛起了一絲譏嘲。
見到李言如此表情,趙敏立即悄然神識放了出去,一切反應都是那麼的自然、默契,隨即她也是一楞。
「他來做什麼?」
她的神識強度是不如李言,但亦是與金丹後期修士不相上下,在刻意留心之下,對方雖然隱匿了氣息,趙敏還是發現了來人。
「誰知道呢?不過看看不就知道了他來此何意了!」
隨即,李言突然站起身來,以鬼魅般的輕盈,不足半息間就在院落中轉了一圈。
哪怕是趙敏坐的如此之近,也只是覺得眼前微微一暗,隨即就看到李言還好好的端端坐在對面。
李言已抬手輕輕一招,地下幾杆陣旗無聲無息飛了回來
烏斯圖回去之後就一直獨自坐在房間內,他雖為人陰狠,卻不是莽撞之人。
他在盤算着明日如何能順利的贏了對方,以解近些天心中鬱悶之氣。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絕對是無法殺死對手的,老祖肯定會在暗中窺視,那才是他最忌憚的人。
所以他只要想着能如何重創對手,這就可以了。
「最好能擊傷她的丹田紫腑,哪怕他們即便是身懷聖藥療傷,沒有個百年以上也休想恢復甚至是數百年都是廢人一個!
一名金丹修士被耽誤如此長時間修煉後,再想結嬰,無疑是痴人說夢!」
烏斯圖在心中惡狠狠的想着,他當然是把趙敏當成了對手,根本沒有想到張明這個人。
對方雖然法力精純,但也許只能和亭山有一拼之力,與他自是天壤之別。
「不過,這二人修煉的功法很是不錯,只要從那張明在喝了『蓋雪通明茶』後排除的雜質就能看出了。
我雖然境界比他們高,但若論起法力的精純程度,竟然還有些不如!」
烏斯圖在心中不停的思索,他只有一次重創對方的機會,繼續出手肯定老祖不會允許。
「不行,我得去探聽一下,說不定能得到些什麼!」
想到這裏,他頓時坐不住了,自己和亭山在境界上可是比對方強上許多。
那張明二人回去後肯定也在思索着明日之戰,自己或許能探得一點有用的東西。
尤其他知道本族老祖並不會將神識放在本族之中隨意掃視,平日裏醉心修煉,最多只是感應有沒有強者氣息入侵就是了。
否則族中發生的任何事情還不都進入他的意識之中,光是煩也煩透了。
孩童啼哭、修士爭吵、修煉鬥法,甚至是道侶之間那些事情,自家老祖還不會無聊到時時監控自己的族人。
當烏斯圖接近李言院落前,就已悄然隱匿了身形,將自己氣息壓制到了極致。
這在烏斯圖看來,他其實在心中已經對李言二人高估了,認為這樣完全沒有問題了。
他猜的還真是差不多,只是無人能想到有李言這樣一個根本不能拿境界來衡量的怪胎出現。
如果不是李言提醒,趙敏哪怕神識強度比烏斯圖強上一線,但可能真的不一定發現對方了。
烏斯圖在剛一接近院落的時候,還在心中想着。
「如果對方佈下了陣法禁制,那可就要麻煩一些了!」
他雖然覺得對方二人修為不如他,但是陣法這東西可就難說了。
一些東西非是本身修為問題,從坊市上或宗門中也是能夠得到強於自身的寶物的。
他悄悄探出神識,一點點嘗試接近院落,數息過後,烏斯圖心中就是一喜。
「這二人難道真是某個門派中才出來歷練的雛,竟然只開啟了院落本身的禁制,其餘毫無防範。」
巨木族這些給外來客人居住的院落,其內的禁制只起到普通的隔音與防禦。
雖然能抵禦那些築基弟子的窺視,但對於熟悉族內禁制的烏斯圖來說,毫無意外的神識就透入了進去。
「師姐,他二人所習的功法你能否通過他們身上的法力波動,猜測出來?這一點你是最擅長的!」
神識剛一進入,烏斯圖就感覺到了有兩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出現在了同一房間之內。
同時就聽到了張明的聲音,他不由在心中一喜,隨之又是一驚。
「果然是來對了!」
他們正如自己所猜,正是議論明日鬥法之事,而且聽那張明之言,那趙姓女修竟然還擅長某種秘法,能窺探出別人功法的能力。
這種功法他也只在典籍上見過描述,但卻是從未碰過這樣的修士。
不過,隨即他也立即有了警惕,因為對方所說的內容和自己期盼的事情竟然如此相符,這讓多疑的烏斯圖也覺得是否太巧合了。
他立即用神識仔細觀察了周邊一遍,這時他就在院牆外五丈處,身體與夜色融為了一體,氣息全無。
在仔仔細細確認過一遍後,烏斯圖對自己的隱藏行蹤之法還是很滿意的,相信很難有人能發現自己的存在。
在神識中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後,烏斯圖這才稍稍放了一些心,覺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
這時,進入陣法中的神識又傳來了訊息。
「那二人身上氣息一個偏陰柔,一個偏渾厚,亭山可能是土系屬性,那烏斯圖應該是水或冰之類的屬性。
不過他們可都是巨木族修士,所以木屬性應該也會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主屬性」
那女子的聲音輕輕響起。
「這女人果然厲害,僅僅在大殿內見過一面,且對方神識只在最初略掃了一下,這就看出了亭山防禦驚人。
亭山所習功法正是土屬性為主,木金相輔為攻。
只是他們對於我巨木一族還是不太了解,我可沒有水系屬性」
烏斯圖在心中想着,他可是天靈根,乃是木土兩系,比亭山靈根資質還要好。
這也是這一次他雖然和那被清除支脈關係較好,沒有受到牽連的一個原因,天靈根在任何修仙宗門或家族都是十分重要的。
對於趙敏判斷錯誤的原因,烏斯圖很是覺得正常,自己修煉的乃是族中頂尖的「陰渭屍木功」。
這是藉助一種長在墳群中陰寒樹木修煉的功法,此樹木靠吸收墳群中的陰氣和死人身上的屍氣生長。
每到子夜時分,細長樹葉上就會有黑氣繚繞,這種黑氣哪怕就是金丹修士也不敢碰觸,更不用說直接吸入了。篳趣閣
因此,烏斯圖發出的木屬性術法中通常是帶有屍毒的。
知道他的人,不到萬不得已地步,是不會願意與他動手的。
「管他修煉的什麼功法,明日只要我將那件法寶祭出,他就是假嬰修士也要吃個大虧!!」
烏斯圖心中就是猛的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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