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暢談後,李言見自己想要問的事情已然有了結果,看了看天色後,便起身與眾人告辭.
但他並沒有直接離開,微笑走到還未離開的白柔面前。
「不知白師姐是否有空,師弟我還有些事情,想要私下請教。呵呵,如果白師姐另有他事,那麼改天我再登門拜訪!」
白柔正聽着杜三江與澹臺動月幾人再說話,見到李言過來,早已站起身形。
「現在左右也是無事的,正準備回洞府靜坐練氣,師弟無需這般客氣,倒是談不上請教了,我知曉的一定會相告之的。」
白柔未曾開口,已是粉面緋紅,自她被澹臺動月似無意的調侃了一句後,大多數時間都是不敢看向李言。
現在李言主動過來尋話,白柔心中不由自主緊張起來,一襲白裙,俏然而立。
「那好,我們便是邊走邊聊吧,諸位,李某這邊先行告辭了,近日東躲西藏,好不容易才回到這裏,一會還是要好好歇息的!」
李言含笑說道。
「我們也一同」
靈蟲峰周姓少女顯然心性活潑,聽到李言的話後,大眼睛一轉,便欲開口同行。
不料澹臺動月直接打斷了她的話。
「師弟請便,嗯,我們還有些事件需要再商議一下!」
她秀目含笑中,已擋在三名妙齡少女的面前,三人則是抿了抿嘴後,看了澹臺動月背影一眼,也沒在多話。
靈蟲峰少女則是厥起好看的紅唇,眼中閃過失望之色。
而白柔的根本沒看他們,已是騰空飛起,任誰都看出來她雪白的玉頸上一片粉紅。
李言則是臉色如常,他找白柔真是有其他事的,心中坦蕩,倒也不覺得有什麼,便也騰飛而起。
「澹臺師姐,你很偏向白師姐的,李師兄都未開口」
靈蟲峰周姓少女頓了頓玉足,不滿的說道。
「小妮子,人家都說了要找白師妹單獨問些事情了,你非得揍上去討人閒,你就是思春也得挑個時間的。」
「可可門中沒有道侶的核心弟子,除了小竹峰幾人,別的峰更稀少」
靈蟲峰少女顯然有着離長亭那般的潑辣性格,依舊不滿的厥着嘴。
「呵呵,我看你們都看錯了,白師妹性格向來柔弱,所以她的臉紅也未必就是真有什麼想法。
而我觀李師弟,則是眼中一片清澈,並無半點兒女私情的樣子,二人應該是說些正事的,畢竟他們曾經可是一個小隊的。
尤其他們的二位師尊關係可是極好的,談些不願讓我們知道的話題,也是理所應當之事。」
杜三江則是用手指輕輕敲了敲盤坐的膝蓋,緩緩說道。
「他那性格能動情才怪,他可是無趣的很!」
布羅則是望向天空李言消失的方向,眼睛嘰哩咕嚕的轉動着,心中這般想着。
宮元台則是直接站起身來,向院外走去,他對這種事情向來是毫無興趣的,更不喜在人背後談論這種話題。
澹臺動月聽了杜三江的話,臉露半信半疑之色。
而她身後的三名少女在互望一眼的一,均也是默不作聲了,但心中有什麼想法,自也不會再說出來了。
在飛離了「青蝠營」山脈後,李言則是打破了二人間的沉默。
「孫國樹怎麼樣了?怎麼沒見他隨你過來?」
白柔好像正在思考着什麼,突然被李言言辭驚醒,剛剛才恢復些白皙的俏臉,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後,旋即才鎮定下來。
「孫道友倒是沒事,只是最近在戰場上,他得到了一些南海修士的修煉功法,正在逐個研究呢?」
「噢?看來他也是對自己修煉的功法已是不滿意了,不是說完成宗門任務後,他可以進入魍魎宗外門的嗎,不知現在結果如何?」
李言聽得孫國樹無事,心情倒也是為之輕鬆了一些,畢竟孫國樹替他辦事還是盡心盡力的,算是他較為關心之人了。
不過孫國樹的優點也就是那麼多,除了為人謹慎,辦事能力不錯外,自身修為真的不怎麼樣,在許多事上是力不從心的。
之前,只聽到白柔說了胡孝王和嚴飛軍的事,他以為孫國樹出現什麼不測,倒是白擔心了。
「尚未正式拜入,不過聽師尊說已然先賜予了一枚外門弟子令牌了,算是讓他吃了顆定心丸吧。
待這次從風涼山撤離後,他便可正式在宗門舉行入宗儀式了。」
「呵呵,那便是好!」
李言聽了後,呵呵一笑,也想起了自己當初的入宗儀式,倒真是簡單之極。就是李無一帶他見了其他人師兄師姐,敬了茶給師尊和師娘,就算入宗了。
但是李言知道,反而越是像外門這種弟子的入門儀式,場面還是很大的,會聚集起了一小批新弟子後,一起舉行入宗儀式。
這就是為了增強他們對魍魎宗的歸屬感和神聖感,但範圍也就僅限外門幾名執事以及外門一眾弟子,當然還不會弄到人盡皆知地步。
「看來他是迫不急待的想要提升自己的實力了,不過,上次『周楊鎮』任務雖然成功,他倒是沒有胡師兄和嚴師兄那般獲利更大了。
還是沒有資格在宗門中去選擇中級功法的,不過,師姐這般一說,想來這次大戰中給他帶來的機遇也是不小的。」
李言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以前孫國樹不是魍魎宗弟子,他自是不能拿出宗門一些功法、仙術給他的。
本來他是想將自己得到的一些用不上的、品級不錯的功法給孫國樹的,但上次已然給了他不少靈石,卻是不能立即給他了。
一次性給的太多東西,只會滋長對方貪念的,現在看來也不需要他再多費心思了。
「孫道友的功法得到了二三種之多,這些還都是他挑選後,我也把自己得到的一些功法也給了他。
那三種功法我也是看過的,已能和宗門中內門弟子修煉的功法相媲美了。」
白柔修煉的是木流門的頂級功法「木流星」,對於別的功法早已捨棄,只有「木流星」才能將她的傀儡術提高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所以得到用不着的功法和仙術也就贈予孫國樹了,畢竟孫國樹也算半個李言的親信,對她也是畢恭畢敬。
「嗯,他的閱歷很豐富,也算是一個可用之人,以後白師姐一些需要去坊市上的事情,大是可以交給他辦的,也不用因在坊市上多浪費時間了。」
李言一聲輕笑,他說這話時,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白柔時情景,那時白柔就直楞楞的去坊市做生意了。
李言提及「坊市」的輕笑,也讓白柔想起了當初之事,不由面微紅,低頭不語。
李言知道她面薄,輕咳一聲後就轉移了話題,他目光在白柔身上一轉。
「哦,只是月許未見,我觀師姐的法力似又精進不少,好像師姐上次說晉升築基中期才不久的吧。
現在的靈力波動已是向築基後期境界邁了一大步了,師弟還未來及道賀一聲的。」
白柔現在身上的氣息愈發悠長凝實了,比起數月前已是有了很大的進步,不得不說戰場是磨鍊修士的最好環境。
白柔感到李言在打量自己,心中頓時一緊,但接下來聽到李言的話後,終是芳心一松。
但不知怎得竟心中升起一絲空虛之感,她不知道自己修為到了這般地步,為何突然之間還能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無力。
但她也就是片刻的恍惚,接着也是展顏一笑,如同一朵聖潔的百合靜靜開放。
「李師弟只顧說別人的,你怎麼不說自己來的,當初不也是『築基中期』,現在可都是假丹之境了!」
當她說到「築基中期」時,貝齒輕咬間,加重了些語氣。
自那夜山谷一戰後,她當然知道這位李師弟修煉天資已勝過門中九成九的同階弟子。
二年前才築基的一名修士,現在就已到了假丹境界,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難怪要隱藏修為,以躲人耳舌了。
只是她性格恬靜,不喜探人私隱,所以也是從未問過李言。
今日一聽李言剛才說道賀自己之言,一時間少女竟也是童心大起,就拿起這事開起玩笑來了。
李言那日沒有拋下他們五人,而在自己面前展露實力,事後也沒叮囑自己,說明已是當她是朋友了。
但白柔又哪裏知道,這位「朋友」先前可是竟對她也生有了一絲殺機的。
李言聽後,嘿嘿一笑。
「二年中出去歷練中得了些機遇罷了,不然哪能遇到雙前輩,還賜予法寶的。」
他這樣一說,倒也算是取巧之說了。
白柔知道李言對於自己的修為不喜多談,哪怕是以前李言沒有明說,但剛才在靈蟲峰周媚師妹說出那些渡測之言,分明李言已然極為不悅。
因此,她也就是點到即止,並不再往下繼續說此話題。
「我這點修為,再加上有傀儡相助,當初在小隊中還算過得去,但一個月前的大戰生起後,早已都是假丹境那些師兄做主了。
不過,倒也因此得到了一些師兄、師姐們的護佑」
轉移了話題後,白柔就也簡單的說了當初「重鋒營」第九小隊其他隊員的近況。
除了李言單獨被魏重然指派外,原小隊其餘人都是重新編寫了一個大隊之中。
現在活着的只有六人了,這還包括像嚴飛軍這樣的傷重之人。
只是當說到褚衛雄一些死亡隊員之時,白柔目中已是隱含淚水,她本就性格善良,與任何人相處都是關係都是極好。
想起曾經共同執行任務的日子,又看着自己小隊中一名又一名熟悉的隊員消失在這世間之上,不免有些黯然神傷。
二人一路緩緩飛行,時間也很快就飛逝而過,二人已然到了李言洞府附近。
李言本就是想問問關於孫國樹的事情,在得知對方在借這短暫休息時間研究功法時,就也不想過去打擾了。
二人在空中就此別人,李言告訴白柔,這幾日他會在洞府中好好休息一下,如果她得到什麼重要的消息,希望她能及時通知於他。
他指的事情,當然是一些內門核心弟子才能知道的消息,否則如果「青十六隊」內有什麼事,宮元台他們自會傳音給他的。
望着白柔身影漸漸消失在遠方,李言凝視了一會後,輕嘆一聲,轉身向自己洞府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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