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峰弟子?尼瑪,他以為他是關銘關師兄麼?不會是上來想要延續青竹西峰威名的吧?」
「哼,自不量力,一個小小的鍊氣期弟子也趕過來湊熱鬧,等我先上去打發他。」
「哎,兄弟,別啊,你怎麼說也是一名皇子,這麼上去不是掉價麼?等下再說,先看看別人誰上去。」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上面的徐達卻是優哉游哉的一屁股坐在黑黝黝的大爐子上,冷眼看着眾人,心中升起一股輕輕的蔑視:尼瑪,還嫌我修為低不願意上來?
「麻痹的,老子就是看西峰不爽,我去揍他。」
一名胖乎乎的修士,看修為築基初期,囂張的走到擂台上,大刺刺的往中間一站,指着徐達說道:「我不用武器,別說我欺負你修為低,我是實在看不得你一個小小的鍊氣士霸佔擂台。」
徐達正色而立,伸手捲住百鏈一拉,輕輕將一萬兩千斤的大爐子拽在手中,點了點頭,臉色平靜的說道:「青竹峰弟子徐達,領教高招。」
「我叫關志超,便是本峰赤霞峰的弟子,你出手吧。」
對於一個區區鍊氣士,關志超還沒有放在眼中,修為境界的差別,是決定戰鬥力最重要的因素,別看他築基初期和鍊氣後期僅僅只有一個境界的差距,但實際上,這種差距卻是千萬里遠,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可以毫不費力的將鍊氣後期修士打殘。
所以,關志超言語輕蔑也是有原因的。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
徐達將爐子收起來,身影一閃,站在了關志超跟前。
關志超甚至還沒有做出要防禦的動作,就見一柄烏黑的斷劍已然抵在了自己的脖頸上,幽幽的泛着冷光,上面毫無殺意,但是。他確實輸了。
輕輕的一招,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關志超就落在了徐達的手中。
「這。。。」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你們剛剛誰看到他的動作了,怎麼可能這麼快?」
「就是啊,這贏得也太輕鬆了吧,這這。。。」
不得不說,徐達憑藉着速度。輕而易舉的拿下了第一場的比賽,讓很多人不服氣。他們認為徐達在投機取巧,不是真正靠實力贏得比賽。
只是,他們每人想到,如果不是有足夠的實力,怎麼可能瞬間制住對方。他們都被徐達鍊氣後期的修為蒙蔽了眼睛,以至於出現了錯誤的判斷。
擂台下的主持人,高聲唱了一句:「第一場對決,關志超輸,徐達勝出。由於關志超在宗門弟子榜上並無排名,所以,徐達也無法排名。」
在弟子榜上有排名的修士,那都是宗門強大的存在,怎麼可能第一時間就想跳樑小丑一樣跑到擂台上去整個高低,往往比賽的最後才是他們的主戰場。
徐達輕輕的放下手中的斷劍,退回到大爐子旁邊照舊一屁股坐下,等待着下一位挑戰者。
關志超雖然很不服氣,但也沒辦法,輸了就是輸了。丹劍仙宗的弟子要拿得起放得下,何況在掌門人面前,更加沒法耍無賴。
他自己感覺很是窩囊,還沒有動一下就被人制住。
現在。台下的修士已經不再那麼看輕這個修士,不過,也僅僅將他看成一個比一般鍊氣士強大的修士而已,當然了,速度也還可以,不過沒有人認為他的實力能夠和關志超相比。所以。在關志超下台以後,便又有一名修士不服氣,表示要上台挑戰。
這次上台的依然是個胖子,看上去和關志超長相有些相像,依然是走到擂台的中心位置,說道:「我是赤霞峰的弟子,名字叫做關志越,剛剛的那個關志超是我的哥哥,我現在挑戰你。」
徐達點點頭,屁股從大爐子上挪開,右手一番斷劍重新拿在手中,說道:「那你要小心了,特別是你的脖子,要加緊十二分的小心。」
「切!」關志越拿出一把長劍,還是一柄中級靈器在徐達的面前晃了晃,說道:「那就不用你關心了,只要有本事近我身,就算你贏。」
關志越是關志超的弟弟,但是修為比關志超還要好,戰鬥力也完勝自己的哥哥,二人都是今年才剛剛進入丹劍仙宗內門的弟子。他為剛剛哥哥的大意感到不值,特意上來撈回顏面,畢竟誰都有親友,可不想就此丟臉。
「好了,你可以開始了。」關志超將長劍橫在胸前,做起了一個防守的姿勢,謹慎的放開神識將徐達鎖定,才說開始。
這次,即便你再快,也不可能快過我的劍。
關志越心中凝重,眼光始終不離徐達,放佛要把他死死的盯住一般。
「好!」
徐達回答完畢,身影再次一閃,再出現時,已經到了關志越的身側。
同樣是那一柄烏黑的斷劍,架在了關志越的脖頸上,這次是一側肩頭上面的脖子。關志越甚至沒有看清徐達的影子,他還沒有做出哪怕半點反應,就被制住了,一模一樣的招式,一模一樣的攻擊。
「呃,呃,呃。。。」關志越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你耍賴,我要和你正面決鬥。」
「哼。」徐達輕輕一哼,退了出去,坐在大爐子上不作理會。
正面決鬥,你特麼是耍我嗎,老子難道不是和你正面決鬥,難道我偷襲了麼?
「徐達勝出,關志越輸了。」台下主持人說了一句後,又道:「依然沒有排名。」
「這,這,這。。。」
關志越現在終於體會到了剛剛他哥哥的窩囊,終於知道為什麼關志超之前垂頭喪氣好不服氣。
剛剛我還譏笑哥哥,現在看來,怪不得他了,這小子太詭異了。
關志越沒有辦法,極不情願的下了擂台,他暗自握了握手,心道:「要是真的戰鬥中,我定然不會輸給你,你就是占我大意的便宜。」
徐達優哉游哉的坐在大爐子上。慵懶的看着台下的眾人,這種戰鬥,真的提不起他一絲的興趣。這些築基初期的弟子,還不夠他一腳的。
燕赤霞的臉極其難看。他自然是知道徐達又越階挑戰的能力的,當年自己的寶貝弟子葉不凡就是被這個傢伙燒的差點連命都沒有了,三年前一人打敗了六個金刀門的天才弟子。可是,自己的徒弟敗給徐達後,他就沒有當初的快感了。
赤霞峰的弟子。一個個無腦的上台挑戰徐達,燕赤霞本來想阻止,但是自己身為北峰的主人,出言顯然又不合適。
都怪我啊,為什麼不早些告訴這些弟子,不要去招惹徐達,可是,誰知道這個傢伙今年會蹦躂出來呢?
燕赤霞心中暗自懊悔。
台上,徐達一劍一劍,同樣的招式。重複了好幾次,將一個個上台挑戰的赤霞峰弟子逼下台。
「不行,你這種打法太過無賴,不能用這一招了。」
「是的,我們這是比拼戰鬥力,又不是比賽速度,你這算什麼?」
「這還是丹劍仙宗的弟子榜爭奪賽麼?我怎麼看着像丹劍仙宗速度第一爭奪賽。」
「嗎的,練一身好的身法竟然這麼好用,早知道我也去修煉身法算了。。。」
台下群情激奮,一個個罵娘。都強烈要求徐達改變大家方式,徐達沒有辦法,只得答應:「好吧,我不用這一招了。攻擊是吧,你們來吧,這次保准不拼速度了。」
徐達剛剛答應,那邊就有修士上台挑戰。
倒不是徐達為了顯示身法,他倒是覺得這樣最好,不傷害同門。可是萬萬沒有想打同樣一招敗下很多弟子也是傷人自尊的一件事情。
宗門四大天、南宮黛顧曉彤和南峰的三小王子幾人,明明知道徐達的實力,卻是沒有人去提醒諸位弟子,就算是現在提醒,也不會有人相信。而且就算是有人相信,也一定會跑到擂台試一下,因為他們不服,不服一個鍊氣士。
這一次,上來挑戰的是南峰的一名弟子,叫做龍淵。
徐達這次更直接了,就坐在大爐子上,動都不動一下,手中突然拿出數百張符籙,一一展開,說道:「都是你們逼我,非要我用攻擊的,不知道我這三百張符籙一起丟下去,會不會太不給你面子。」
龍淵聽完徐達的話,臉都綠了。符籙,攻擊符籙,還一下子就是三百張,不要說三百張,就是三十張一級符籙一下子丟過來,龍淵也肯定會被炸成肉渣。
「你,你,你這算什麼比賽,比賽能用符籙麼?」龍淵反問了一句,雖覺不妥,他忽然間想到,丹劍仙宗的這個弟子榜的比賽,好像還真的是可以用符籙。
只是一次想徐達這樣捨得拿出三百張的修士卻是沒有,不,三十張的也沒有。
龍淵看着徐達手中的符籙,一陣苦笑,心說這三百張符籙值多少錢啊,用在這種地方豈不是很不值,這些符籙可是能保好幾條命了。
尼瑪,這麼有錢還來弟子榜裝逼,我真是服了你了。
「打還是不打,你給個話吧。」
徐達都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他卻是不想打,拿出符籙就是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讓這些弟子一個個直接投降豈不是更好,都懶得對他們出手。
「我投降。。。」
龍淵咬了咬牙,一臉鐵青的直接走下台,比之關志超和關志越尚且不如,畢竟人家還過了一招,恩,半招。自己算什麼,直接被嚇走了。
可是若是不走,小命就要丟在擂台上了。
灰溜溜的下台,可是並沒有一個弟子嘲笑他。台下的眾人現在都在擔心自己的命運,那傢伙手中的一把符籙,可是夠人喝一壺的。
「剛剛誰他麼嘴賤,讓他換攻擊方式的,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現場已經開始有人恨之前提出讓徐達不用那一招的人了。
可是,難道就讓這個傢伙一直坐到最後,贏得比賽?
顯然不可能,剛剛出手的都是一些名不見經傳的弟子,甚至都沒有一個是築基後期的,那些排名在弟子榜上前一百名的修士,還沒有哪個上過場。
果然,不就之後,一名身穿水藍色服裝的女弟子走上了擂台。
恩?藍丹峰的弟子?
徐達皺了皺眉頭,還是個女弟子,媽的,藍丹峰就沒有好人,都是一群賤女人!呃,除了南宮之外。
「苗師姐啊,這個是苗師姐,藍丹峰的苗師姐,你們知道嗎,她可是在弟子榜上的存在。」
「苗師姐麼?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沒聽說過,不是吧,你看看那邊!」
隨着一名修士手指一指,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了左側那個高大的石碑,弟子榜。
在石碑排名的最下方,一個閃閃發光的名字引起了眾人的注意:「第九十八名苗秀玲,藍丹峰。」
「哇,真的啊,苗師姐真是弟子榜上排的上名的人物。太厲害了!這下這小子要死了,而且要死翹翹了。」
「死不死我不敢說,反正一會會被苗師姐一腳提下擂台。」
苗秀玲很享受眾人讚賞的聲音,能夠在丹劍仙宗內門中排得上名,上了弟子榜,本身來說就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要知道偌大的丹劍仙宗內門,築基弟子數以千記,能夠佔據前一百名,也算是翹楚般的存在了。
徐達緩緩的從大爐子上站起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在他的心中,可沒有什麼宗門弟子友愛的概念,他就知道一件事,藍丹峰的人,沒好人。
誰讓你的師尊是藍丹仙子那個賤人,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徐達心中一陣冷笑,斷劍收起,將那一把符籙重新拿了出來。在擂台上殺人,他倒是不敢,但是把這小娘皮狠揍一頓的勇氣他還是有的。
「徐師弟是吧,我叫苗秀玲,來自丹劍仙宗東峰藍丹峰,築基後期的修為。」苗秀玲臉上嫵媚一笑:「別說師姐我欺負你,實在是你做的是觸怒了大家,不把你趕走,今天的比賽就沒法進行了。」
「哦,你確定有這個實力?」徐達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晃了晃手中的一把厚厚的符籙,三百張之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