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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之前已經下過決心要努力了,但是在看到段疏寒醒來之後,他還是忍不住故態復萌。
擺爛一時爽,一直擺爛一直爽。
白祈言抱着貓進去的時候,剛好和十九擦肩而過。
「聊完啦?」白祈言走過去,慢悠悠的問了一句。
段疏寒看了一眼他懷裏抱着的小奶貓。
「陛下消食了?」
白祈言想了想,又認真的感受了一下自己肚子裏的狀態。
「吃的也不多,不是很撐。」
這是實話。
白祈言吃東西有一個特點,他的整個胃猶如無底洞。
明明在吃的時候,感覺已經吃的很撐了。
但過不了多久,那種吃撐的感覺就會完全消失,甚至再過一會兒,他就要餓了。
就好像是他的胃裏有一個黑洞,會將它吃進去的食物全部吞噬。
甚至於當初在冥府的時候,鬼王大人還給他起了個綽號——
下水道。
這樣想着,白祈言生怕段疏寒提及要讓他節食,於是笑眯眯的湊過去,轉移了話題。
「你知道他叫什麼嗎?」他把懷中的小奶貓直接放到了床榻上。
段疏寒斜他一眼,問道:「叫什麼?」
白祈言微抬下巴,得意洋洋的說道:「我剛剛給他起名叫白大壯!」
段疏寒:「???」
「怎麼樣怎麼樣?」
白祈言滿眼的期待,說起話來像邀功似的。
「這名字多好聽啊,又大又壯……有了這個名字,它以後肯定會像它的名字一樣,長得又大又壯。」
「……」
段疏寒用手指戳了戳小貓子的腦門。
「陛下真覺得白大壯這個名字好聽?」
「當然了!」白祈言十分篤定的點頭。
「?」段疏寒:「為何?」
這個名字,簡直俗氣到了極點。
但凡稍微有些學識的人,都不會給狸奴起這樣的名字。
「因為……」白祈言想的十分仔細,「年少不可得之物,終將困其一生。」
段疏寒:「???」
看着他一臉迷惑的表情,白祈言很認真的解釋。
「我小時候就希望自己能叫白大壯,這名字聽起來多威風?讓人一聽就知道我很強壯、很厲害,現在這個名字,怎麼聽都不霸氣。」
他說的小時候,自然是他指他以前還是貓的時候。
貓可不是像人類一樣,大多數時候都以纖細為美。
肉食動物越強壯、越胖,往往就意味着捕食能力越強,這是最值得驕傲的事,沒有之一!
當然了,除了人類自身、以及被人類飼養的動物之外,自然界中的所有野生動物都不會面臨因肥胖而產生的健康問題。
段疏寒略微思索片刻問道:「那陛下的名字是誰起的?」
白氏皇族這一輩,名字是從玉的。
就比如榮親王的名諱,就叫白珩。
而白祈言是在冷宮裏出生的,內務府自然不會為這樣一個血脈不明的皇子擬定名字。
所以他的名字,算是很特別的。
「當然是——」
白祈言話說到一半,頓時卡殼。
他的名字,當然是鬼王大人起的。
他在這個位面之所以也沿用了從前的名字,主要還是為了讓他能有代入感。
換句話說,這個世界都有可能是虛假的。
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和段疏寒說。
白祈言最終選擇了說謊。
「當然是我母妃起的。」
段疏寒點點頭,「比大壯好聽。」
「什麼啊?你一點都不懂……」
白祈言抱怨了一句,但他臉上的神情比起先前來,顯然是多了幾分心事。
他突然覺得,自己在各個位面的所謂執行任務,更像是一場又一場的輪迴。
冥府是一個講輪迴的地方。
在那些與天齊壽的神看來,輪迴是一種苦難,是用來懲罰眾生的。
「陛下?陛下!」
段疏寒難得瞧見他出神的樣子,叫了他好幾聲,白祈言才回過神來。
「啊?怎麼了?」
白祈言的手下意識摸着小貓的頭。
段疏寒問道:「陛下方才在想什麼?」
「沒什麼。」白祈言搖搖頭,很是遲疑,「你說……」
又是說出兩個字來之後,頓住。
段疏寒越看他越覺得不對勁,不由得說道:「陛下想說什麼儘管說便是,本王有傷在身,又不能拿陛下怎麼樣。」
白祈言這才緩緩開口。
「你說,朕明日能不能不上早朝啊?朕看膩了那群大臣吵的像烏眼雞一樣,也不想在朝堂上一坐坐幾個時辰。」
段疏寒:「……」
白祈言的屁股往外挪了挪,順帶把白大壯也從段疏寒那邊拎過來。
他小心翼翼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話剛說完,段疏寒突然捂住胸口,神情痛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此情形,白祈言被嚇得不輕。
「你怎麼了?段疏寒你沒事吧?你別這樣啊,我剛剛就是隨便說說的……你別生我的氣,你這樣會氣壞自己的身體的!
太醫?太醫在嗎?趕緊過來!太醫呢?!」
眼看着段疏寒神情越來越痛苦,仿佛他下一秒就要喘不上來氣一樣,白祈言被徹底嚇得慌了神。
「我錯了!我明天去上朝!你別生氣了……」
袁太醫原本就宿在偏殿裏,以便能夠隨時照顧段疏寒的身體。
聽到白祈言的喊聲,袁太醫來的自然是非常快。
只可惜,段疏寒好的更快。
袁太醫剛進門走到了近前來,段疏寒就已經完全恢復如常了。
他淡淡的對袁太醫說道:「本王無礙,袁太醫下去歇着吧。」
白祈言:「???」
袁太醫:「???」
袁太醫一大把年紀了,又經歷了這樣一遭驚嚇,額頭上冷汗涔涔。
不過他也不敢抱怨什麼,反而是鬆了一口氣,恭恭敬敬的退下去了。
段疏寒對白祈言說道:「陛下要記得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白祈言眼睛睜大,臉上已經帶着明顯的怒意,「你耍我?!」
而段疏寒卻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陛下是天子,就應該行為君之道,臣見陛下玩世不恭,絲毫不把朝中政務當回事,自然痛心疾首。
若是從前身體好時也便罷了……可如今臣這身體咳咳咳……」
「你!」
白祈言知道他是裝的,氣的險些把後槽牙都咬碎了。
可看到段疏寒雖然是一副開玩笑的模樣,卻也蒼白的沒什麼血色的面容,他又覺得心軟。
「你就是欺負我喜歡你、在乎你!這要是換了旁人,誰會把這種威脅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