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聽後說道:「嗯,你們做的不錯,先下去吧。」
「是!」
那幾名暗衛得令後立刻飛身而去。
南音道:「陛下,你殺了李紹林?」
慕容復說道:「他敢對朕那般不敬,朕命人一刀殺了他算是便宜他了。」
南音道:「是,他罪該萬死,可是臣妾擔心這樣的話,會不會逼得丞相那邊狗急跳牆?」
慕容復冷笑:「朕要的就是他狗急跳牆,來人啊!」
隨着慕容復的呼喊門外的太監立刻進門:
「陛下,有什麼吩咐嗎?」
慕容復說道:「傳令下去三日後,朕要在宮中設宴款待群臣,讓群臣務必及時赴宴。」
「是,陛下。」
南音嘴角上揚:「陛下這是要擺鴻門宴嗎?」
慕容復說道:「還是嫣兒聰明一下就猜到了朕的意圖。」
南音道:「臣妾看陛下剛才那幾名暗衛皆是武功高強的,到時他們會在宴會中隨行保護陛下嗎?」
慕容復說道:「這樣的暗衛正一共培養了幾十個,除了這些暗衛之外,朕還有最後的一張王牌,只不過現在還不能拿出來。」
「愛妃好奇嗎?如果愛妃好奇的話,朕可以帶你去看一看這張王牌。」
南音搖了搖頭:「不,既然是陛下的王牌,那陛下留着最後用便是無需告訴臣妾。」
慕容復輕嘆了一口氣:「也怪朕當時太過自信,沒有將這些暗衛隨身安插在身邊,如果這些暗衛隨身安插在朕的身邊的話,上次你也就不會被那個刺客刺傷了。」
的確,這些暗衛個個都是武功高強的好手,上次如果這些暗衛都在的話,系統也未必能夠得手。
只可惜,沒有如果。
慕容復的自大反而幫了南音一把。
二另一邊的丞相府,李延木看着已經被摘下來的大兒子的屍體,頓時痛得捶胸頓足,跪倒在地上看着大兒子的屍體,痛哭道:
「我早就跟你說了,在外面一定要收斂,你怎麼就是不聽話呢?現在好了吧?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白白丟了一條性命!」
對於這個大兒子,因為從小忙於仕途,所以疏於管教,因此長大後養成了頑劣不堪的性格。
當李延木想管的時候卻也已經來不及了。
他曾多次教導這個兒子讓在外面一定要懂得收斂,學習不好文不成,武不就也就算了,因為作為他的兒子,哪怕什麼都不會,他也能夠確保其一生榮華富貴的活着。
但是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在大事未成之前,一定要懂得收斂。
這是他對這個兒子唯一的要求。
可是就連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要求,這個兒子都做不到!
最終給自己惹來了殺身之禍,也讓慕容復對他們的警惕心更甚,從而導致他們不得不提前動手。
這就是從小沒有教育好孩子的下場!
悲痛過後,李延木咬牙切齒的說道:「慕容復,你敢殺我兒?他日老夫必定取你性命,將你的頭顱放在我兒的墓前,祭奠我兒!」
此刻李延木心中對慕容復的恨意已經達到了巔峰。
可以說他們兩人當中必須要死一個人,這場風波才能夠停歇,否則,這場血腥的屠戮,就永遠都不可能停止!
而另一邊的南音也已經返回了自己的宮殿,她悄悄派人用極其隱秘的手段將慕容復偷養了一批死士的事情告訴了李延木!
至於李延木那邊信不信會做何打算,那就是他的事了。
而李延木那邊剛處理完了兒子的喪事,就接到了宮中邀他前去參加宴會的請帖!
他知道這是慕容復給自己下的戰書!
宴會那天也就是決戰的時刻!
李延木捏緊了拳頭:「慕容復,你就這麼急着要和老夫決一死戰是吧?行,老夫滿足你的心愿!」
然而,就在這時,另一道極其隱秘的紙條也傳到了李延木的手上,上面寫着,慕容復在後宮之中養了一批能夠以一敵十的死士!
李延木看到這張紙條後,頓時心驚肉跳,他第一時間就在想,這張紙條會是誰送過來的?送這張紙條的人是什麼意思?是想混淆視聽,還是真的確有其事?
如果是想混淆視聽的話,那這個人不用說,大概率會是慕容復身邊的人,可是如果真的確有其事的話,那這個人會是誰呢?
是誰要和慕容復做對?
而且還清楚的知道他們即將開戰的消息,特地來給他送這樣一個消息!
他的目的何在?
一時之間,李延木也想不通對方的意圖,他立刻調查了身邊的所有人,卻發現這件事情根本不是他身邊的人做的。
他身邊的人如果知道這件事情的話,肯定也會第一時間來當面告訴他,而不是以這樣傳紙條的方式告訴他!
所以這傳紙條的人也不會是他身邊的人,但如果不是她身邊的人,也不是慕容復的人,那這個人究竟會是誰?
此刻李延木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可是眼下卻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容得他細想,現在時間緊迫,這場戰爭也是不可避免的。
他大兒子的死加速了,這場戰爭的速度。
現在哪怕是明知道前面有坑,他也必須跨過去,去進行這場戰爭!
李延木也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過他李家的血脈不能斷絕,所以他將自己的夫人還有剩下的一雙兒女全部都召集了過來!
李夫人焦急地看着李延木說道:
「老爺,謀反之事,可是大逆不道的,要不然咱們就別做了吧,這要是被發現了,可是要株連九族的,咱們所有人都得被連累,不僅僅是你,就連我的母家也會…」
李延木瞪了李夫人一眼:「紹林死了,就算是為了替他報仇,這場仗也非打不可,我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牽連到你們。」
「這裏有一百萬兩銀票,你們拿着這些銀票,到時候就算是我失敗了,我死無全屍,你們憑藉着這些銀票也可以在外面活的瀟灑自在,只不過記住一定要隱姓埋名,改頭換面,切記不可張揚!」
「絕對不要犯了李紹林的錯!」
提起李紹林,李夫人的臉色就不好,因為這李紹林並不是他的親生兒子,李延木醉酒之後和她的丫鬟生下來的孩子。
因此,從小到大,她對這個孩子沒有任何的好臉色,甚至動輒打罵,至於那個丫鬟,也早就被她發賣處置了!
李延木因為這件事情對李夫人也有愧疚,所以對於李夫人的行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去過度的深究!
但是現在李紹林死了很多事情就不得不擺在明面上來說了。
李延木道:「他不是你的兒子,所以一直以來你都對他漠不關心,甚至是動輒打罵這些我都看在眼裏,他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你也有很大的功勞!」
李夫人臉色一變:「老爺,這你可就冤枉我了,是他自己不受教,我…」
李延木冷冷的怒斥道:「你給我閉嘴,現在立刻馬上帶着孩子和這些銀票離開這裏,我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馬車,還有隨行的護衛都是個頂個的高手,他們會一路護送你們。」
「如果我成功登上那個位置了,會把你們接回來,但如果我失敗了,你們記住一定要改頭換面,隱姓埋名絕對不可以暴露自己的身份,否則等待你們的就是滅頂之災。」
「你們一定會死的很慘!」
這一點,李延木最清楚不過,所以他反覆的叮囑,可是他忘了一句話,良言難勸,該死鬼一個,註定該死的人,無論你怎麼說,她都是記不住,也是聽不進去的。
李夫人訕訕的笑道:「哎,老爺,我知道了,謝謝你了,你放心,我在外一定會教導好我們的孩子的,我等着你凱旋歸來,把我們都接回來過好日子。」
此刻,李夫人也不由得做起了美夢,她覺得李延木執意要打這場仗,就說明他還是有必勝的把握的。
如果李延木贏了的話,那她不就是未來的皇后娘娘了嗎?
母儀天下,鳳儀萬千,這可是天底下所有女子的夢想!
況且就算李延木失敗了,她手上還有一百萬兩的銀票,這一百萬兩銀票足夠他們在外面過,相當富貴,相當奢侈的生活了。
所以不管怎麼說,他們都不算虧。
李夫人在李延木的安排下,悄悄的走了。
而一旁的管家則是擔憂的說道:「老爺,夫人個性張揚,若是…」
李延木皺緊了眉頭:「我何嘗不知道她個性張揚跋扈,可是如今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時間緊迫,我能做到的就只有這些了。」
「他們母子在外的命運會如何,就看他們自己的了。」
隨後李延木開始派人去調查這紙上的內容是否屬實,以及是誰悄悄的送來了這張紙條。
最終反饋回來的結果是紙條上的內容很有可能是屬實的,但至於是誰悄悄送來的這張紙條沒能查到:
「大人,屬下已經去查過了,經過多番打聽,慕容復的後宮之中確實很有可能藏着一批武功高強之人,而這一批武功高強之人,很有可能就是這紙條上所說的死士。」
「至於這張紙條是誰送來的,屬下無能,沒能查到任何線索!」
李延木嘆了一口氣:「罷了,那個人能悄無聲息的把這張紙條給我送進來,又怎麼可能會讓我有機會追查到他是誰呢?」
「只不過這最終的結果有可能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了。」
底下的人聽了以後,臉色也變得更加不好:「那大人,既然如此,這場仗我們還打嗎?」
李延木道:「你覺得如今的我們還有選擇嗎?就算我們現在主動放棄,慕容復也不可能會放過我們的,所以這場仗我們想打也得打,不想打也得打!」
「打的話,還有一線生機,不打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底下的人聽後也是滿臉的無可奈何。
他們知道這送紙條的人有可能才是背後掌握一切的人,可是他們根本無從知道這人的任何信息。
李延木道:「這也不全是壞事,如果我們失敗了,又或者是和慕容復斗的兩敗俱傷,嚴重的消耗了他的實力,那麼這個人必定就會跳出來給予慕容復致命一擊。」
「到時候就算我們輸了,他慕容復也不會贏,也算是解了我們的心頭之恨了!」
聽到李延木這麼說,底下的人心裏也算是默默的出了一口氣。
…
三日後。
宮內張燈結綵,一片祥和,曹中正,四品以上的官員幾乎全部參加!
但眾人都能夠聞到這其中壓抑沉重的氣息。
所有人心裏都清楚,這是一場血腥殺戮的鴻門宴。
可是他們沒有選擇。
只希望待會戰鬥開始的時候不要波及到他們!
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戰爭開啟的時候,刀劍無影,很容易就會誤傷到無辜的人。
慕容復端坐於龍位之上,今天的他身着金絲繡龍黑袍,整個人透露着一股威嚴而又壓抑的氣息!
隨着群臣下跪入座,宴會也正式開始,此時李延木才姍姍來遲,他帶着一眾隨從進殿連聲致歉道:
「陛下恕罪,老臣來遲了,老臣願自罰三杯!」
說着,便拿起桌案上的酒連灌了三杯下去。
慕容復只是一言不發,但眼神卻死死的盯着李延木,似乎是想從這老狐狸的臉上看出一絲破綻來!
但這隻老狐狸戴着虛假的面具,戴得太久了,這虛假的面具幾乎已經和他的整張臉融為了一體。
所以只要他不想任何人,也別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端倪和破綻。
隨後,慕容復的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
「丞相遲到了,自罰三杯,怎麼夠應該自罰30杯才是!」
李延木依舊繼續陪笑:「陛下,老臣老了,實在是喝不動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寬恕老臣這回吧。」
慕容復點頭道:「嗯,的確,你年紀大了,聽說三日前還剛經歷了喪子之痛,聽說你家的大公子被人殘忍殺害後,屍體還掛到了丞相府的門口。」
「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膽呀,居然敢這般對待你家的大公子!」
聽到這話就下的重臣都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在賊喊捉賊嗎?
這天底下,除了慕容復之外,誰還有這個本事敢對李延木的兒子動手?
又有誰有這個膽子敢這般挑釁李延木,殺了他的兒子還不夠,還要極盡侮辱的把他兒子的屍體釘在丞相府的門口?
但這些眾人也就只敢在心裏說說,誰也不敢宣之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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