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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江辰的話,燭陰露出震驚:「你,你剛才施展的是太虛鴻蒙步?」
江辰:「嗯啊。」
「難怪。」燭陰倒吸了一口冷氣:「連我都抓不到你的身影,可是這……」
說到這裏,他又忽然閉嘴了。
其實,他是很想知道江辰是怎麼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揭破這繁瑣銘文的,可是仔細一想,一個前輩竟然去向一個小輩討要破解之法,實在是拉不下臉,於是欲言又止。
他的心思,現在擁有兩顆七竅玲瓏心的江辰怎會看不出來。
於是,他不動聲色的指向牆壁上的無數銘文,沉聲道:「其實破解之法很簡單,你只要把每一個銘文看成一幅圖畫即可,按照這圖畫的形態,在心中依葫蘆畫瓢。」
聞言,燭陰露出震驚的神情:「這,這就是破解之法?」
「你試試。」江辰笑着點頭。
燭陰楞了楞,望向牆壁上的銘文,按照江辰交給他的意思,一一看去,一番折騰下來,卻是學了個寂寞。
「不行不行。」燭陰搖了搖頭:「看來是我資質愚鈍,根本無法入門,不過你的方法是對的。」
說着,他又看向江辰:「道選之子,你胸襟開闊,海納百川,但我不得不提醒你,像此等神通,斷然不可與第三人提起,更不可將你的破解之法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老婆陰儀。」
聞言,江辰露出意味深長。
雖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燭陰的提醒,正是這個意思。
至少,在大造化沒得到之前,這種事情是不宜提及的。
想到這裏,他沖燭陰拱了拱手:「前輩教誨,晚輩銘記在心,現在是否可以繼續學?」
「額。」燭陰一怔:「這還有其他神通?」
「太虛鴻蒙步我才剛入門呢。」江辰笑着道:「所謂一步踏星辰,二步邁乾坤,三步震寰宇,四步陰陽行,五步神魔避,六步時間停,七步因果散,八步劫數盡。」
「我現在才剛剛踏出第一步,後面還多着呢,最起碼也得一兩個紀更元。」
燭陰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江辰,整個人猶如石化似的楞在原地。
這小子,現在才學會了太虛鴻蒙步的第一步,就那麼厲害了,要是讓他練全了,豈不是得逆天啊?
「前輩。」江辰笑着道:「能不能先借我個空間什麼的,我需要更廣大的空間練習後面的。」
回過神,燭陰嗯了一聲,抬手掏出一顆黑白光芒的珠子:「就它吧,無邊寂寥珠,裏面有一方天地,比陰之眼更大。」
聞言,江辰急忙接過來,如獲至寶的點頭:「那就謝謝前輩了。」
「送你了。」燭陰淡淡的道:「將來或許對你更有用。」
江辰也沒矯情,灌注一絲武道戰境之力,立刻催動這無邊寂寥珠急速膨脹,懸浮到半空中。
緊接着,他便開始以電光石火的速度,進行太虛鴻蒙步的後續練習。
「這才是真正的造化呀。」燭陰看着殘影陣陣的江辰,感慨的道:「人家只能喝一杯的混沌醇,他當水喝,人家終其一生都不得入門的銘文,他剛來就破解。」
「都說人類為萬靈之長,狡詐多疑,薄情寡義,可他卻為了一尊假身而動用罕見的混沌精氣,何等氣魄,何等情誼,豈是無知之輩可以隨意揣度。」
如果說,先前燭陰對江辰的客氣,是出於江辰道選之子的名頭,那麼現在對江辰的佩服,已是發自肺腑的五體投地。
另一邊,神秘禁地的偏殿中。
殺無常與黑暗楚楚各自抱着個酒罈,依着一根巨大的柱子坐着,兩人都喝得有些面紅耳赤,但卻相互沉默着。
良久,黑暗楚楚忽然偏頭問道:「我好看的男人什麼時候能出來?」
「說不準。」殺無常感慨的道:「但如果他真能出來,恐怕就不是你我能高攀得起了。」
黑暗楚楚黛眉一蹙:「這是個什麼地方,好像一切都和本源世界不同。」
殺無常往嘴裏灌下一口酒:「你做過這方天道,會不知道?」
「我被迫轉世了。」黑暗楚楚白了一眼殺無常:「一切記憶消除,要是知道還問你?」
殺無常:「你是陰儀,總記得吧?」
「當然。」黑暗楚楚臉上露出邪惡的殺氣:「這是刻入我靈魂的記憶,無論轉世多少次,都不會丟。」
「可你卻差點丟了自己的丈夫。」殺無常說着,再次往嘴裏灌下一口酒:「這個傻小子,為了你卻不顧一切,還真是痴心絕對。」
黑暗楚楚:「你說的是我好看的男人?」
殺無常點了點頭,將調取過江辰靈魂記憶里的事情,如數說了一遍。
聽完後,黑暗楚楚若有所思:「這好看的男人,為了我,還真是吃了不少苦,看來,得抓緊時間跟他洞房,否則都對不起他的一顆真心。」
殺無常看了一眼黑暗楚楚:「還是先別禍害他了,你身上是非太多。」
「我錯了?」黑暗楚楚白了一眼殺無常。
「原本,我是沒打算帶你回陰世界的。」殺無常再次喝下一口酒:「只是為了讓這傻小子心無旁騖。」
「當然了,也是為你鳴不平,你若現在留在本源世界,太極一定會殺了你。」
黑暗楚楚:「她的那些狗腿子,做不到。」
殺無常:「如果她親自出手呢?」
聞言,黑暗楚楚突然一愣。
「別以為不可能。」殺無常一字一字的道:「十五是很厲害,但也不可能一直看着她,為了太極之位,為了消弭太極劫,她就算冒犯大道法則,也值得。」
「更重要的是,你滅了她最為看重的原始本源世界,而那方世界能夠護你周全的神元君,太寰,也被囚禁了。」
「江辰倒也能為你而戰,但此子身負重任,一旦離開,你將萬劫不復。」
聽完殺無常的話,黑暗楚楚虛眯起眼睛:「我來了這裏,又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