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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巫九剩下的零星睡意徹徹底底散乾淨。這下,將靳南封狼狽不堪的模樣全部收進眼底。
脖頸間的冷白皮膚上全是……該不會是她咬出來的吧?
他嘴巴上的那一小塊破皮——總不能是她強親上去咬下來的吧?
腦子裏破碎凌亂的記憶告訴月巫九。是!就是你!乾的!而且,極致粗魯無禮,蠻橫霸道!
——讓我回到昨晚之前!月巫九本着最後的良心,充滿希冀的問:「我們沒有做,對不對?」
她跟靳南封的關係,曖昧又親近,一言難盡。要不是幾年前那次錯誤,月巫九不會跟靳南封在一起。總之一句話,她禽獸她不要臉,她把才17歲的靳南封睡了。
天知道。月巫九的確很喜歡,很欣賞,很垂涎靳南封的美色。但之前,她從未想過染指窩邊草。
那頁。17歲的靳南封似乎想躲。想逃,想離開她,然後被自己全面鎮壓,生吞活剝,一口骨頭沒剩。
月巫九知道自己有那個能耐。做了錯事後,賊誠懇賊誠懇地跟靳南封道歉。表示,她一定會補償。後來,也不知怎麼,從補償改成了負責。
月巫九心存愧疚。可人放到了自己眼前,盛世美顏,漂亮的鎖骨線,小腹肌,人魚線,寬肩窄腰大長腿加上翹臀……
放進你嘴裏的肉,月巫九不敢再吃,每回控制不住,就想繞着邊兒舔舔。
舔一舔……不犯法吧?
月巫九按住想起身離開的靳南封,賭咒發誓:「我這回真不是故意的!我好像喝醉了……」
被子滑落,露出青年赤裸的上半身。痕跡一條接一條。一道接一道。他抿了抿唇,避開月巫九真誠的目光。眼中泛出點點猩紅,似是無限委屈卻全部壓在心中,只偏頭:「你上回也是這麼說的。」
月巫九想給自己兩巴掌。她明明記得昨夜看見靳南封,只想過去調戲調戲。
他們關係太複雜。月巫九想維持一段時間,就放靳南封自由。誰讓他是被自己強迫的呢?
可現在……剪不斷理還亂!
月巫九還是少年打扮,雌雄莫辨的面龐焦急無奈。靳南封默默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回來。」月巫九扯住他胳臂,粗魯拽到身下。男人黑髮凌亂,妖孽眉目染着驚慌委屈,礙於月巫九,不得動彈:「我先去穿好衣服。」
「不急。」月巫九正想說話,驀地,她面色一僵。盯着靳南封,看到對方面頰染着淡淡的紅:「我都說了,先讓我穿衣服。」
「……自然反應。」
月巫九舒展開眉目。半倒在靳南封身上,勾起他下巴:「問你,喜不喜歡我?」
女孩兒嗓音帶着天生的清冷色,如同玉石相擊。宛若珍珠落盤,話語認真。
靳南封耳朵更紅,片刻後,點了點下巴。
果然啊!月巫九不再糾纏。起身鬆開對靳南封鉗制:「去穿衣服。」
靳南封眼眸中亮起的光芒驟然黯淡:……果然,她不喜歡自己。
還是不喜歡他!靳南封安靜走進浴室。水聲嘩啦啦遮蓋住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