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軟軟的,搔在周斯揚的耳尖,把他的心也撓得痒痒的,他握着她的腰拉向自己,低頭,去碰她的唇,哄着:「再叫一遍?」
夏燭笑着往後躲,嗓音跟着也低低的:「你怎麼得寸進尺?」
周斯揚薅着她的手臂把她逮過來,彎腰把她抄抱起來,往浴缸的方向走,語調懶散性感:「這就叫得寸進尺?」
他低眸看她一下:沒見過世面。」
夏燭晃了晃腿:「好好好。」
應完又覺得周斯揚這句像是在嘲諷自己,歪頭看他兩眼,轉過去,臉蹭着他的前胸拉着調子,很小聲地「哦」了一下。
周斯揚把她在浴缸邊放下,讓她靠着自己,探手試水溫,再站起來,掐着她的臉晃了晃:「你哦什麼?」
夏燭側着臉彎唇想笑,又不好笑得太明顯,手摟着周斯揚的腰,埋頭想往他懷裏蹭。
她一套動作很是自然,能感覺到是真的很依賴眼前的人,周斯揚垂頭瞧着她的發頂,忽地低頭在上面親了親,問她:「很開心?」
夏燭手還搭在周斯揚的腰上,右手食指在他後腰的位置點了點,片刻後,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抬頭看着周斯揚的眼睛,道:「周斯揚…」
「嗯?」他把黏在她頸後的頭髮撥開。
「我喜歡你。」她說。
周斯揚扶着夏燭讓她站好,抬眸看她:「剛在外面不是說過了。"
夏燭哦了一下,兩手背在身後,很輕地聳了下鼻尖:「你不想聽的話我就不說了。"
說着轉身散開頭髮,欲要脫掉剛脫了一半的牛仔褲,跨進浴缸洗澡。
周斯揚在她背後輕輕笑了聲,伸手抵在她的後腰俯身,湊在她耳邊:「沒不讓你說。」
再之後左手動作,代替了夏燭的手從牛仔褲里解放了她的雙腿,握着她的大腿讓她注滿水的浴缸里踩。
語音撩過她的耳側,半是沙啞:「不是說要一起洗澡?」
這家酒店浴室的燈是一體的,沒辦法把浴缸頂的大燈滅掉,只開四角的燈帶,所以就只能要麼全黑,要麼極亮。
夏燭趴在周斯揚胸口,累得喘不上氣,小聲抱怨:「這燈為什麼不能關呀」
好刺眼不說,主要看得一清二楚,真的好羞恥。
周斯揚扣着她的下巴讓她仰頭,唇吻上去,從她的下唇吮吸到她的脖頸,親在她的鎖骨上,他聲線半是不穩,但還是沙啞地鬨笑道:「明天找人敲了。"
夏燭被磨到某些地方,她輕輕喘氣,閉了下眼睛,復在睜眼,張口咬住周斯揚側頸的皮膚。
周斯揚一手摟在她的腰後,另一手撫摸她的下唇,輕嘖一聲:「怎麼讓咬,每次都咬。」
夏燭收牙,輕輕舔了舔剛剛被她咬過的地方,有很小的牙印,她盯着看了眼,又舔了一下。
周斯揚闔眼,扣着她的下巴讓她抬頭,半秒後,收緊的呼吸如常,才張口:「要咬就咬,別舔。」
夏燭習慣性地低低地哦了聲,然後抬頭,在他下巴上親了下,再接着是側臉,沿着過去,唇碰過好幾個地方。
水花輕濺,動作沒停,周斯揚眼睫半垂,眉梢稍吊,睇着她。
夏燭搶在他開口之前出聲,細細軟軟的,染着浴缸里的熱氣:「不想咬了,我想親你的嘛」
說完仰頭傾身,唇又碰了碰周斯揚的喉結,然後又舔了一下。
被她舔過的喉結在男人前頸緩慢滑動,周斯揚偏頭,氣聲笑了下,極低,因為笑音中的那點無奈,聽起來性感又寵溺。
他背靠在浴缸沿,托着夏燭的腿讓她往上又坐了些,眼眸半抬,對上她的眼睛時問:「休息過來了?"
「嗯…?」夏燭的眼睛被浴室水汽染了層水霧。
周斯揚停了動作,拍拍她的後腰,拎了她右手手腕,讓她扶在浴缸邊沿,另一手握着她的左手讓她借力,抬頭親她的唇,提醒:「剛在車上沒完成的。」
夏燭一聽,只一秒,摟着他的脖子埋頭在他肩膀:「不,好累」
周斯揚吻着她的側頸:「有浮力。」
夏燭試了兩下,然後撒手不幹了,他騙人,還是好累。
「好累。」夏燭吸了吸鼻子,本來因為氣喘不勻嗓子就啞,刻意壓着聲音說話顯得更慘了點。
「手也撐不住。」她手了撐在浴缸沿的手,給周斯揚看。
周斯揚再次接過主動權,捉着她給自己看的手腕親了親,托着她的下顎,安撫性地吻了吻她的側臉,啞聲:「好嬌氣乖乖。」
夏燭側臉在他的側臉蹭:「喜歡你,你來好不好」
周斯揚掃着她的表情,含混笑了聲。
片刻後,他勾着她的後頸讓她低頭看,親吻她的鬢角,沙啞聲線哄她:「看着?」
夏燭輕輕吸氣,被他壓着後腦低頭看了幾眼,濺起的水花略微模糊視線,幾秒後,她眼下像被燒到似的紅了,再抬頭,呵着氣抱住周斯揚的脖子,搖頭,囁嚅:"不看了。」
有什麼好看的,羞死人了,這人怎麼這麼壞?
周斯揚淡聲笑了下,捏着她的下巴再度吻上去。
一個澡洗了足足兩個小時,當然有一大半的時間都不是在正經八百地洗澡。
從浴室出來直接自己把自己扔在床上,倒頭就要睡覺。
她太累了,跟剛剛從車上再到浴室兩個多小時的運動相比,徒步十公里好像不算什麼。
徒步只是腿累,這個活動哪哪兒都累,她現在身體的所有零件都像是拆開重組了一樣。
@她臉剛埋進枕頭,浴室有人走出來,周斯揚單膝跪上床,把她從被子裏撈起來,另一手插了吹風機,聲線溫和:「吹了頭髮再睡。」
夏燭黏黏糊糊地哦了一聲,伸手要接吹風機,被周斯揚隔了下手擋開:「我給你吹。」@無限好文,盡在夏燭聞聲手垂下,抬頭,抽了抽鼻子,眼睛霧蒙蒙地看着周斯揚,跟喝了酒似的迷迷糊糊:"
怎麼對我這麼好。」
周斯揚笑,吹風機打開,撥了她的髮根把她的長髮撩起來,右手拿着的吹風機避開她的耳朵和額頭的部位,對着她的頭髮吹了吹。
動作的間隙,低頭看了眼,覺得她容易滿足得可愛。
嗓音慢條斯理:「吹個頭髮就對你好了?」
「還有對你更好的,你是不是要哭?」周斯揚垂眼看她。
夏燭懵懵的,髮絲被吹風機吹得凌亂,像個女鬼:「什麼?」
周斯揚視線從她那個懵怔的臉上移開,專心致志地幫她吹頭髮:「讓羅飛擬了幾份協議。」
「高新區有兩個樓盤,中寧清潭子公司的一部分股份,還有周家在荊北東郊的幾個度假區都會劃到你的名下,還幫你在信託公司以存了兩個億,以後你可以每年拿分紅。」
周斯揚一長段話把夏燭砸懵了。
她茫茫然,聲音飄忽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兩個億?」
這是什麼天文數字的計量單位。
周斯揚手上的吹風機已經從髮根吹到了發梢,輕聲笑:「你爸媽不是把家裏的兩套房子都給你妹妹了嗎?」
這吹風機出風強,短短几分鐘已經差不多都吹乾了,周斯揚把吹風機關掉,低頭親了親夏燭的額頭:「老公給你兩個樓盤。」
「所以不要難過了?」周斯揚摸摸她的臉,低聲,調侃着笑,「還難過就再給你兩個。」
夏燭終於反應過來周斯揚在說什麼,她揪住周斯揚的衣服,仰頭看他,眼睛裏的水霧比剛剛更明顯些:「周斯揚」
「感動了?」周斯揚把吹風機的繞線纏好,捧着她的臉垂首親她,低聲笑,「給老婆點錢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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