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過後的兩天,夏燭有事情要出差,臨走前一天晚上在家裏收拾行李,周斯揚剛處理完工作,從書房過來,推門進房間,看到站在行李箱旁的夏燭。
看了她一眼,挽袖子往前走:「要我幫忙嗎?」
「不用,」夏燭攔住他,說完瞥了眼他的袖子,莫名,「收拾行李你挽袖子幹什麼,又不是去打架。」
周斯揚被她說的一怔,半秒後輕笑,上前兩步,彎腰幫她把箱子往旁側拎開,垂眸瞧了瞧裏面塞着的衣服:「不是就去三天,帶這麼多衣服幹什麼?」
周斯揚俯身,右手食指從裏面勾出來一條黑色的吊帶裙,偏頭,很輕地眯眼看她:「大冬天需要穿到這種衣服?」
夏燭彎眼笑,兩步上前挎上他的胳膊:「出差結束有個商務會議,開完會晚上有晚宴,作為中寧的員工,有機會入場。」
周斯揚另一手勾了下手裏裙子大露背的地方:「你準備穿着這個去?」
夏燭把衣服拽回來,在身上比了比:「怎麼,不好看嗎?」
「好看,」周斯揚手勾了下那裙子側面的大開叉,「就是怕你凍成老寒腿。」
夏燭斜他一眼,瞥了下他的腿:「你才會被凍成老寒腿吧,老年人。」
周斯揚:
他盯了她兩秒,偏頭氣笑一聲:「該走了,皮癢了是吧,覺得你走了我收拾不了你。」無限好文,盡在他嗓音微涼,不溫和說話時帶着極強的壓迫感,夏燭莫名心裏一緊,瞄他一眼,小聲嘟囔:「你才皮癢了,想挨戒尺打了吧。」
周斯揚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沒挪開,換了個姿勢站,片刻後,夏燭被他盯得心虛,手往旁側揮揮,示意他讓開。
「別擋着我收拾箱子。」
人還沒跨到行李箱另一側,被周斯揚鎖着手腕拉回來,左手扣着她的腰,另一手握着她的胳膊,把她帶到自己身前。
夏燭身體一晃蕩,仰頭看他,吐槽:「我差點摔倒。」
「不會摔倒,我摟着你呢,」說罷周斯揚狀似回憶了一下,「你尺子放哪兒了。"
「上次打過我了,要不這回打你?」周斯揚低眸看着她,「一替一次。」
「…」夏燭抬眼瞟他。
鬼的一替一次。
「不要。」她一把把人推開。
她推得力氣挺大,周斯揚往後踉蹌半步,笑了一聲,隨後伸手再次把她勾回懷裏,一手抽了她手裏的黑色露背裙,從後垂首靠在她耳側:「要不要先穿給我看看?」
他嗓音清懶帶些啞意,刻意壓低聲音說話時更是有種讓人抓不到的性感。
夏燭抬手撓了下耳朵,反身還想推他:「你看什麼看,你沒看過嗎?」
最後一個尾音飄出去時,聲音已經不自覺軟了下去。
周斯揚順勢鎖住她兩隻手,反扣在她背後,低頭吻落在她的耳尖上,另一手抓着剛拿過來的黑裙子,低聲:「這條不是新買的?沒見過。」
他邊說邊親她的耳朵,夏燭推了推,推不動,聲音低下去,清軟的,打商量的口吻:"現在穿了去酒會還怎麼穿啊…」
「我給你買新的。」周斯揚回。
說着他踢開腳下的行李箱,把夏燭抽抱起來,吻落在她的鎖骨上,右手勾掉她睡衣的肩帶。
身體驟然騰空,夏燭只能被迫抱緊他,下巴搭在周斯揚的肩膀上,任由他輕扯自己身上的睡衣。
「我不要新的,我就要這件。」她撒嬌。
周斯揚輕聲笑,唇並沒有從她的側頸離開,吻着吻着再往上,蹭過她的唇角,再吮吻她的唇,輾轉摩擦。
夏燭推他,往旁側偏頭,輕吐氣,聲音低低的:「我說我就要這件。」
「知道了,」周斯揚好脾氣地笑,抬手,拇指揉了揉她剛被自己按壓過的唇,喉嚨輕滾,慢聲,「給你買一模一樣的。」
說着往前兩步,把夏燭放在床上,讓她腳踩着床面,從往下掉了一半的睡衣解脫出來。
他拿着那條裙子的右手往上抬,在夏燭身上比了比。
「要怎麼穿?」他手指纏着裙子上黑色的細線,再看夏燭,嗓音有點啞。
房間裏暖氣足,即使不穿衣服也不會冷。
夏燭一手還扶在周斯揚的肩膀上,一手伸出去和他一起扯了扯那件裙子,勾線太多,猛得團到一起,她也不知道要怎麼穿。
「新買的,我怎麼知道」她聲線軟軟的。
周斯揚低聲笑,握着她的手腕,讓她兩手都按在他肩膀上,自己則低頭,耐心地把手上這條黑色的長裙繞線整理好。
片刻後,他啞着嗓子指揮站在床上的人:「抬腿。」
「右腳。」
「嗯,乖,左腿再抬一下。」
哄着夏燭穿好衣服。
黑色的修身長裙,腿部開叉,後背是露背式綁帶設計,出自大設計家之手,每一處露膚都顯得不庸俗,且性感。
周斯揚讓夏燭跪在床面上轉過去。
夏燭感覺到他撥自己頸後的頭髮,忍不住回頭:"幹什麼?」
周斯揚修長的手指勾着裙子背後的細帶,一條條幫她系好,聲線依然低啞:「幫你系蝴蝶結。」
周斯揚很喜歡這樣說話,一次是先前的白色睡裙系帶,再是上次的捆在手腕的領帶,還有現在系蝴蝶結,這幾個字說出來總像是給乖孩子的獎賞。
周斯揚終於系好最後一根,俯身撐床,從後面靠過來,敞開的睡袍,露着前胸,貼上夏燭的後背,低頭在她耳邊,很低的聲音,近乎耳語,誘惑似的:「給漂亮孩子系個漂亮的蝴蝶結?」
他靠她太近,說話時帶出的氣息纏在她耳廓,夏燭覺得耳朵癢,或者不只是耳朵癢。
總之她反手想要推周斯揚,卻被人鎖住手腕壓在身前。
「怎麼了?」男人左手撈着她的腰,明知故問。
夏燭感覺到裙擺在被往上提,她回頭輕聲,做着完全不會被當回事的提醒:「你把我裙子弄壞了,我真的會生氣的。」
原以為周斯揚會說「我再賠你一條」。
@沒想到男人扣着她的腰把她往後拉,說了另一句:「我輕輕的。」
「輕輕的就不會弄壞了?」夏燭瞥他,氣音道。
「我儘量,」周斯揚溫聲笑,低沉的聲線從胸腔震盪而出,指腹抹了抹夏燭的眼角,清啞的聲音,「怕真弄壞了你哭。」
夏燭跪得不舒服,拍周斯揚的手臂,讓他起來,男人靠在她耳邊輕輕笑,撈着她的腰換了個姿勢。
單腿跪上床面,讓她背靠在床頭。
裙子的高叉已經褪到了腰間,夏燭額頭浸出汗,她抬手指了指,斷斷續續的:「好熱,空調溫度調低一點。」
周斯揚依言摸了床沿的按鍵,隨後溫柔地幫她蹭掉鼻尖的汗珠。
他低頭吻在她的唇上,極致的深吻後,退開,啞着嗓子在她耳邊:「今天怎麼不出聲?」?夏燭被折騰得累,但仍然知道嘴強牙硬,兩手鬆垮垮地掛在周斯揚的肩膀上,咽了咽嗓子,無力道:「不想讓你爽。」
周斯揚被她弄笑了,卡着她下巴的手鬆開,兩指順着她的唇縫往裏探了探,很溫柔的動作,卻極致曖昧。
他食指輕壓她的舌,靠在她耳側,喑啞聲線,哄着:「叫出來。」
教導一般,低聲和她商量:「讓我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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