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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蘊守着御膳,一直等到天徹底黑了也沒能瞧見殷稷的影子。
她輕輕嘖了一聲,總覺得眼前這情形似曾相識,卻又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發生過的,索性不再想,只讓人將動都沒動過的飯菜撤了下去。
眼見聽荷正在遠處探頭探腦,她乾脆將人喊了過來。
興許是之前被她當眾下過臉子,對方那副聰明外露的樣子總算收斂了一些。
「你就在這裏候着吧,皇上若是回來你就伺候着。」
聽荷一愣,大約是沒想到這樣的好事會落在自己身上,回神後連忙道謝,看得出來她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可卻仍舊克制不住地露出了笑意。
謝蘊沒有理會,抬腳就要回偏殿,蔡添喜卻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謝,謝姑娘,皇上回來了嗎?」
謝蘊腳步一頓,蔡添喜不該跟在殷稷身邊嗎?怎麼會來問她?
「不曾,怎麼了?」
蔡添喜急得直跺腳:「那就是不見了,皇上不見了!」
謝蘊愣住,殷稷不見了? 首發網址https://
「出什麼事了?在哪裏不見的?」
「就在御花園,」蔡添喜拍了下大腿,「皇上和娘娘們說了兩句話就打算回來,走到御花園的時候臉色忽然變了,路都走不了,我就趕緊去找太醫,可回去的時候沒見到人。」
「讓人找了嗎?」
「找着呢,可是沒找到,這大晚上的也不知道人去了哪裏,打着燈找了一圈也沒瞧見,我心裏直發慌,就趕緊回來看看是不是先回來了。」
「帶路,我們去他不見的地方看看。」
她邊說邊往外走,「當時的情形你和我仔細說說,是出了什麼岔子,怎麼就變了臉色,莫非是吃錯了東西?」
「皇上筷子都沒動,更別說吃東西了,就喝了杯酒……」蔡添喜邊走邊解釋,話到嘴邊卻陡然反應過來,「難道那酒有問題?可試過毒了啊。」
謝蘊心跳有些快:「試毒太監呢?」
「看押起來了。」
「他沒事?」
「活蹦亂跳的。」
謝蘊稍微鬆了口氣,如果太監沒事那殷稷應該也不會有太大問題,可他為什麼會不見了呢?
她越走越快,蔡添喜有些跟不上,後面就徹底被落下了,他也沒敢讓謝蘊等,氣喘吁吁地指路:「就,就是前面那座假山……」
謝蘊抬眼看去,一眼就瞧見了他說的地方,卻不是因為那假山顯眼,而是那附近亮着燭光。
「什麼人在那裏?」
那燭光顫了一下,隨即才有人呵斥道:「不得無禮,是王貴人。」
謝蘊腳步一頓,一瞬間什麼都明白了,怪不得試毒太監沒事,殷稷卻扛不住了,因為他中的是春藥。
所以,這個所謂的不見了,未必是真的不見了,只是不知道遇見了哪位后妃,被人給帶走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有必要去找嗎?而且春藥的事可大可小,萬一下藥的人是……殷稷並不想查呢?
謝蘊心裏五味雜陳,短暫的猶豫過後還是轉身往回走了,蔡添喜見她回來,還以為是找到人了,頓時來了力氣,快步上前:「謝姑娘,可是發現皇上了?」
「不曾,公公派人去娘娘們宮裏問問吧,說不得是我們小題大做了。」
蔡添喜一愣,小題大做?
「姑娘的意思是,不管了?」
……
殷稷靠着宮牆坐了下來,下藥的人大約並不在意這藥會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後果,只一味追求穩妥,所以不止藥性猛烈,藥量還足,他現在渾身都仿佛被燙傷了一般,火燒火燎地疼。
然而情慾卻絲毫沒有因為痛苦消減,身下直挺挺地站着,剛才藥效發作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能撐到回乾元宮,卻沒想到只是走了幾步就跪在了地上,然後女人的說話聲傳了過來。
這種時候出現,大概率就是給他下藥的人,可他不敢去看。
他怕情慾上頭控制不住自己,他不能允許流着四大世家血脈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更何況他和謝蘊的關係剛剛緩和一點,如果這種和后妃有了糾纏,他就再也留不住謝蘊了。
那種事情,他絕對不允許發生。
他掙扎着換了路,卻是走着走着意識就有些模糊,這藥性太猛了,身下幾乎要炸開一樣,疼得他渾身都是冷汗,他再也走不動,隨手推開一道宮門躲了進來,貼着宮牆一坐,他甚至顧不上看這是哪裏,周圍有沒有人,抬手就伸進了衣服里。
他粗暴地擼動自己,想要釋放,想要解脫,可身體卻仿佛不是他的一樣,明明都硬的仿佛要炸開,卻就是不肯出來。
他被劇烈的痛苦折磨得神志不清,本能地開始撞頭,仿佛這樣就能緩解。
冷不丁有女人香飄過來,他腦海里瞬間一片空白,等回神的時候他已經將路過的宮女壓在了身下,扯開了對方的衣衫和腰帶。
他被驚到了一般猛地起身後退。
他在幹什麼?
后妃不可以,宮女就可以嗎?
誰都不可以,誰都不可以!
只有謝蘊,只有謝蘊……
他心裏一遍遍念叨着提醒自己,思維已經越來越混亂,念頭卻逐漸清晰,他逼着自己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出了這座宮殿。
宮女卻又追了上來:「皇上,奴婢願意的。」
「滾。」
「可是您看起來……」
「不想死就滾!」
他掐住宮女的脖子將她一把甩開,對方被他猩紅的眼睛嚇到,終於連滾帶爬地跑了。
殷稷好不容易攢起來的力氣因為這小小的舉動徹底散了,他再次貼着宮牆滑坐在地上,眼前已經有些模糊了。
耳邊卻再次響起說話聲,他看不清楚對方是誰,連男女都分不清楚,只本能地說了滾。
他現在這幅樣子,他不允許謝蘊以外的人靠近,可他的理智還能撐多久?
失控一次能清醒,失控兩次呢?三次呢?
他仰頭喘了幾口粗氣,顫抖着手摸上了肩膀,隔着衣衫他能感覺到那剛剛長好的痂,那傷口的位置不好,總是會被撕裂,折騰了這麼久總算要癒合了,可是……
他閉了閉眼,下一瞬指尖硬生生挖進了自己的血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