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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禮的眸色一深,循着我的指尖望去,在看到已經趴在吧枱上的歐陽甜,眼神瞬間柔軟起來,帶着一絲絲心疼愧疚。
他「嗯」了一聲,然後便準備去找歐陽甜,我又叫住了他,「等一下,司禮,你見過這兩個人嗎?」
我指了指蔚藍和靳遲鈞。
司禮看了看這兩人,隨即眉頭皺了起來,「嗯,兩個人渣。」
此話一出,靳遲鈞和蔚藍臉色都變了,而劉悅則是一臉不解,她看着司禮,「你什麼意思?」
靳遲鈞重新拉住了劉悅的手,將她往一旁拉去,「我們單獨聊。」
司禮唇角揚起一起諷刺的冷笑,「給自己女朋友下藥,就是為了分手,我還是第一次見。」
「什麼?!」劉悅臉色瞬間慘白,眼睛也死死地瞪大,「你在說什麼?」
司禮看了她一眼,懶得多說,直接去找歐陽甜了。
我需要的話已經說了出來,不用再留着他,只是此時大家都神情都非常有意思,尤其是蔚藍,她一副如鯁在喉的樣子,張了張嘴又沒說出什麼。
劉悅的身子明顯虛浮起來,她的唇在顫動,這種事情誰都無法接受。
裴珩的眼眸眯了眯,他盯着靳遲鈞,畢竟那是他的髮小,而且年初剛把靳遲鈞收進裴氏總公司。
結果一個男人,做出的事情如此惡毒陰險,想必裴珩此時心情同樣很複雜。
「藍藍,這件事你知道嗎?」劉悅沒落下蔚藍,她不敢相信地看着蔚藍。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蔚藍心虛極了,她甚至退後了兩步,躲在了裴珩身後,「悅悅,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劉悅怎麼可能還完全相信蔚藍,剛才司禮說的是他們兩個都是人渣。
裴珩的身體動了動,對於蔚藍躲在他身後的舉動似乎不太喜歡。
他又看着我,怎麼現在反倒是他沉不住氣了?
被我的眼神一盯,裴珩只好一動不動地站着,任由蔚藍把他當擋箭牌。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我幽幽地開了口,「靳遲鈞是想分手,你是想用劉悅那檔子風流事,吸引別人上樓,不是嗎?」
劉悅的眼神已經不能說是震驚了,而是一種癲狂,她伸手指着蔚藍,呼吸急促,「真的嗎?真的是這樣嗎?」
「不是,悅悅,她撒謊,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怎麼會這麼做?」蔚藍趕忙解釋,眼睛時不時注意裴珩的反應。
裴珩從頭到尾都沒有興趣參與,只是靳遲鈞是他的好友,他不得不在意。
「你們兩個把我當工具利用?」劉悅本來這段時間就精神壓力很大,此時應該快瘋了,她突然抓住自己的頭髮,「遲鈞哥,你怎麼能這麼做,嗚嗚嗚……我那麼愛你……」
靳遲鈞的臉色可謂是非常難看,可是事已至此,他又開始冷靜起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連我這個外人看了都心寒。
「隨便你怎麼想吧,我們已經分手了。」靳遲鈞的話,完全是在給劉悅雪上加霜。
他說完以後不再做任何解釋,轉身就走。
劉悅瘋了似的追上去糾纏,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我當然沒有跟上去,只是靜靜地看着。
「裴珩,真的不關我事,我不知道靳遲鈞會那麼做,他不是你的好朋友嗎?你幫我問問他,為什麼那麼對悅悅好不好?」蔚藍還裝了起來,她露出了悲傷難過的模樣,泫然欲泣。
「嗯,我會問的。」裴珩的聲音聽不出情緒起伏,他那樣子更像是個陌生人。
我沖他皺皺眉,他無奈地搖搖頭,然後伸手拍拍蔚藍的肩膀,「那是他們的事,我知道與你無關。」
蔚藍聽到這話,眉眼裏忍不住的欣喜,但很快又按耐了下去。
她委屈地擦了擦眼角,「悅悅對我誤會太大了,遲鈞又不解釋清楚……」
「沒事,不過今天不太適合繼續待在這裏了,我先送你回去。」裴珩看了一眼我,然後對蔚藍說道。
「是因為許姐在這裏嗎?」蔚藍也跟着看了我一眼,那種刻意的尷尬,讓我渾身不適,她故意為難地點點頭,「嗯,也是,而且悅悅出了這樣的事,我沒心情了,裴珩,你送我回去吧。」
「嗯。」裴珩應道,蔚藍則是主動牽住了他的手,往酒吧外面走去。
我在原地看着兩人的背影,心裏竟然真有點不是滋味,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了,也迅速地離開,打道回府。
已經是下半夜的時間了,我開車回到潞河園山時,我媽和齊燕燕他們已經都睡着了,我打了個呵欠,也準備休息。
剛關燈,我的手機就鈴聲大作,讓我嚇了一跳。
「睡了?」裴珩的聲音從手機那頭響起。
「嗯,準備睡,你把蔚藍送回去了嗎?」我舒服地縮在被子裏,半閉着眼睛答道。
裴珩嘆了一口氣,若有似無,「送回去了,你去一趟隔壁,好像門忘了關。」
我一聽就有點納悶,這麼大的人了,早上出門居然沒關門嗎?
隔壁的傭人都已經被裴珩送回楓洲苑了,所以沒有人,雖然這裏治安挺好的,可是別墅里的昂貴物品太多,萬一丟了也挺麻煩。
我只好又穿好衣服,去一趟隔壁關門。
外面的風有些冷,我裹緊了衣服走到了隔壁,果然連大門都沒關。
「粗心鬼。」我嘀咕了一聲,繼續往裏頭走,準備去把客廳的門也關上。
看着半掩着的客廳大門,我心裏有點發怵,上前伸手就想快點關上,門縫中一隻手猛地伸了出來,一把扣住了我的手腕!
「啊!!」我嚇得尖叫了一聲,魂都快沒了。
「這就嚇到了?」裴珩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壞笑着問。
「裴珩你要死啊?!」我驚魂不定,氣憤地大罵了一句。
裴珩哼了一聲,直接把我拽進了客廳,打開燈以後,他才沒好氣地問,「今晚一個勁地把我往蔚藍那裏推,什麼意思?」
他往沙發里一坐,大長腿隨意地翹着二郎腿,臉色不佳,「故意讓我不舒服是嗎?」
我哭笑不得,這男人是不是想像力太豐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