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老也沒去攙扶蕭兵,就那麼坐在那裏,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怎麼幫你。」
蕭兵看着酒老,說道:「酒老,您剛才說不願意幫我對付蕭斷天,因為您擔心這樣會導致神族大亂,在面對人類的時候不利。可是現實情況卻是如果想要神族和人類共存,就必須讓我當上神王,否則的話,蕭斷天是一定會和人類開戰的。」
酒老思索着,喃喃道:「蕭斷天確實是不會考慮共存這個問題。」
「為了他的野心,只會讓整個神族都生靈塗炭,酒老,您曾經是帝師,我相信您的心中肯定是裝着整個神族,您一定不希望看到神族的未來全都斷送在蕭斷天的手中。」
酒老沉吟道:「可是,這個時候如果神王換人……。」
「沒錯,這個時候神王換人,對於神族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但是總比生靈塗炭要好,我們總要抓住一點點的希望,難道不是麼?」
酒老嘆了口氣道:「小子,你的話聽起來很有說服力,你在這方面和你父親當年很像,總是會很感染到別人,讓別人身不由己的願意陪着你一起赴湯蹈火。可是我曾經是帝師,已經一百二十一歲了,臭小子,你覺得三言兩語就可以輕易打動我這個老傢伙麼?當初我就已經和你說過了,哪怕是你突破到了天神之心的境界,也很難做到扭轉局面,同樣是天神之心境界,蕭斷天的底蘊比你深厚,你未必是他對手,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一群高手。」
蕭兵說道:「酒老,古義川前輩陪我一同前來。」
「古義川?」酒老露出了一臉的驚訝之色,「他竟然還活着,而且他陪你前來了?難怪你這一次這麼有底氣呢!」
蕭兵聽着酒老的語氣,心中暗暗讚嘆,看起來當年耳朵叔叔在神界之中確實是一個讓人敬佩的大人物啊,否則的話按照酒老的性子,怎麼可能發出如此的感嘆。
酒老說道:「當年古義川是神界第一謀士,原本他在神界裏面就比較出名,但是許多人都嘲諷他的實力低位,他卻說他可以輔佐任何一個人成就偉業,那時候你父親還不是神王,你父親就已經三番兩次的去請他出山,最後古義川出來輔佐你父親了,他的能力確實是很驚人,將神族的各方勢力都給經營的井井有條,我這個老傢伙和他曾經接觸過一次,這個人做事周全,毫無破綻。」
酒老說着說着,微微點頭道:「如果古義川都來輔佐你了,看起來你這一次成功的幾率起碼要增加一成,不過恐怕還是不夠,當年他輔佐你父親,你父親不也一樣是被逼迫離開人界了?雖然說有你父親自己的大意,但是終究是敗了。」
蕭兵說道:「我知道幾率不高,所以才來找您老人家,酒老,難道您只會支持必贏的人麼?若是覺得我成功的幾率不高,您就不支持了?」
酒老笑道:「你這是激將法麼?」
蕭兵說道:「晚輩只是實話實說,您也確信如果神族和人族開戰,將會是神族的災難,而現在明明有一種可能性,讓我當上神王,然後憑藉我和人類之間的關係,完全可以想辦法去和談,可是您覺得幾率比較小,若是失敗了還反而得罪了蕭斷天,所以不肯幫忙,那我也沒有辦法。您曾經是帝師,可是卻完全不顧及神族的生死存亡,那晚輩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蕭兵心中暗道,老前輩,晚輩是要言語上得罪了,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現在的情況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不能夠拿下神王的位置,到時候將會是神族、魔族和人類的共同的災難,一旦到了那個時候,誰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生靈塗炭啊。
酒老瞥了蕭兵一眼,說道:「你父親當年可是沒有你這種手段,居然玩起了激將法……不過你說的也對,既然這是唯一的一個辦法,雖然幾率小,我就幫你一幫吧。」
蕭兵的眼睛一亮,激動的道:「您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酒老大笑道,「最多如果最後失敗了,按照蕭斷天的那小子的性子,我最多一死而已唄,我這個老頭子都已經活到了一百二十多歲了,這已經算是很高的高壽了,生死算的了什麼。行,我可以幫你,不過我要怎麼幫?」
蕭兵鬆了口氣,說道:「具體怎麼幫,我還沒有想好,現在想到的就是一旦有您的支持,我有朝一日可以坐在神王的位置上,也不至於受到那麼大的反對了,畢竟您曾經是帝師,有足夠的威望。」
「嗯。」酒老說道,「這件事情我可以幫你去勸一勸另外的一個人,這兩天我會找機會套他的話,看看他是什麼想法。」
蕭兵問道:「是誰?」
「通天學院院長歐陽冶。」
蕭兵激動道:「歐陽院長?如果是歐陽院長可以站在我這一邊,那就實在是太好了……。」
酒老呵呵笑道:「你小子也別激動的太早,通天學院在神界裏面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他們向來都是中立,只負責培養人才,不參與太多的事情,所以能不能勸得動,我也不能確定。」
「沒關係,盡人事聽天命就好了,酒老,這件事情就拜託您了。」
「嗯。」酒老說道,「臭小子,現在可以好好的陪我喝一會兒了吧?」
「哈哈,好啊,喝!」
陪着酒老一起喝了四罈子酒,蕭兵哪怕是酒量再好,也是有些醉了,和酒老打個招呼告辭之後,蕭兵一個人晃晃悠悠的回到宿舍之後,開始呼呼大睡。
第二天,蕭兵早上起床,酒也差不多的醒了,聽到有人在門外敲門,蕭兵走過去一看,卻是楚北和李鈴兒站在門外,蕭兵笑着道:「快點進來吧,你們怎麼過來了?」
「一起去吃早飯啊。」
「好,等我先洗漱一下啊。」
蕭兵去洗手間裏面洗漱完畢之後,叫上了楚北和李鈴兒二人一起出去,向着食堂走了過去。
眼看着就要到食堂了,從食堂裏面卻走出來一個人,英俊瀟灑、器宇軒昂,只是眉宇之間有着幾分冷漠之意,正是當初敗在蕭兵手裏面的蕭思夏。
蕭兵看到蕭思夏,發現對方是聖人中期,實力幾乎是沒有進步,不過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的實力竟然能夠達到這一個地步,已經算是很強了,完全對得起神王血脈。
當兩個人走到對面的時候,蕭思夏的腳步明顯頓了一下,目光看向了蕭兵,隨即又挪開了,他正打算離開,蕭兵忽然語氣平靜的道:「當年的失敗,如果你一直都記在心裏面,恐怕你一輩子都無法突破到神級境界了,甚至連半神級別境界都會是你的一道無法逾越的屏障。」
蕭思夏的臉頰微微的抽動了一下,冷冷道:「我的事情,用不着你來管。」
「呵呵,是啊。」蕭兵笑道,「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不希望你就此淪落,也免得別人以後提起我打敗你的事情,都說我打敗的只是一個廢物,沒有什麼好驕傲的。」
蕭思夏的拳頭開始攥緊了,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
蕭兵看向對方,問道:「怎麼了?動怒了,想要動手麼?」
李鈴兒和楚北都沒有想到蕭兵突然之間竟然開始言語刺激起來了蕭思夏,這完全是不符合蕭兵以往的行事作風啊,兩個人都在旁邊看着,有些不知所措。
蕭思夏深深吸了口氣,冷冷道:「我現在打不過你。」
「沒錯,你是打不過我,而且你有可能永遠都打不過我,因為你心中已經被種下了心魔,那個心魔告誡你,永遠都不能和我動手,因為你永遠都不會是我的對手。」蕭兵嗤笑道,「想不到堂堂的魔神血脈,竟然會如此的懦弱,你覺得輸了代表什麼?」
蕭思夏咬牙切齒的道:「勝者為王敗者寇,你在嘲諷我麼?」
「是啊,我就是在嘲諷我,不過不是因為你贏了還是輸了,而是因為你太容易放棄了,實在是太給你的父親丟人了,不管怎麼說,你父親也是神界之主,而你呢,卻是一個輕易會被人打垮的年輕人。」蕭兵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我打敗了你,可是這些年我也無數次的被人給打敗過,但是每一次我都重新爬了起來,一直到現在來說,那些曾經把我打的更慘的人都已經不是我的對手了,因為我的信心從來都沒有垮掉。」
蕭兵嗤笑道:「一個人如果信心垮掉了,那麼他這一輩子都別想追趕上對方了,永遠都不可能進步。」
蕭思夏的身體微微一震,眼中的怒意消失了,拳頭也微微鬆開了。
蕭兵嗤笑了一聲,邁步向着食堂的方向走去,楚北和李鈴兒也急忙跟了過去。
眼看着就要走到食堂門口了,楚北不禁問道:「肖軍大哥,你為什麼要幫助他呢?」
「幫他?」李鈴兒好奇的問道。
「是啊,肖軍大哥是在幫他破掉心魔呢。」
蕭兵輕輕感慨道:「我只是覺得,做人做事總要留一線,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你拿走別人一部分很重要的東西,總要還給別人一些什麼,否則不是太殘忍了麼。雖然我並不喜歡他,可是,這也算是一點小小的補償吧。」
楚北和李鈴兒露出一臉的茫然,有些沒太理解蕭兵到底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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