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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凝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調侃,一抬眸,目光落在了他被湯水濕潤出幾分艷色的唇瓣上,微微發怔。
她又回想起了昨晚,感覺到自己的臉頰開始發燙。
薄寒年抬頭看她一眼,見她那張嫣紅的小嘴小口小口地抿着湯,聯想起那雙唇幾乎要將他心神全部奪走的滋味,不禁心頭一盪。
他很快又想起她昨夜嘲諷他不會接吻的話,滿含醋意的質問忍不住脫口而出,「阿凝,你以前有交往過男朋友嗎?」
葉凝愣了愣,「沒有,怎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接吻的技術挺不錯的。」薄寒年假裝若無其事的說,但語氣里的酸味連他自己都聽得出來。
他想,他的小姑娘沒交往過男朋友,不代表沒接過吻。
只要想到除了他之外,還有別的男人吻過葉凝,他心裏的暴虐就怎麼都壓制不住。
葉凝有些尷尬,臉又更紅了,「就——大學期間不務正業,跟舍友看有顏色的視頻。」
薄寒年,「……」
這——小姑娘真虎! 首發網址https://
葉凝伸腳輕輕踢了踢他的椅子,「你之前跟幾個女人練過?」
「一個。」薄寒年含笑回答。
葉凝楞了愣,她倒沒覺得薄寒年都二十八歲會一次戀愛沒談過,他有交往過一兩個女人也不算奇怪。
但不知道怎麼的,分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她心裏卻是怎麼想怎麼不痛快,攪着碗裏的肉餡和麵皮,再也吃不下。
「跟你。」薄寒年在葉凝驚訝的目光中補充道,「在夢裏。」
葉凝的心情一瞬間就雨過天晴。
早飯後,葉凝又幫薄寒年換了一次藥,她的藥效果很好,經過一個晚上,薄寒年的手已經基本不腫了。
這還是她故意懲罰薄寒年跟蹤她,沒用上最好的藥的緣故。
今天是周末,葉凝不用去學校,薄寒年也不用去薄氏在榕城的分公司。
兩個人無所事事,葉凝乾脆讓薄寒年騰出兩間屋子,然後叫人送了一大堆的香料過來,一間用做香料儲藏,一間用做調香。
因為天然香料有時會引起過敏,所以好多前些年還可以用的天然香料都被國際禁用,只能用工業合成香料替代。
她有一段時間沒碰調香,雖然沒把肖恩那種跳樑小丑放在眼裏,不過也確實該熟悉熟悉新出來的工業香料。
薄寒年則是到了下一層的書房去遠程辦公,處理一些京城薄氏總公司的事情。
葉凝這才發現,樓下一層也是薄寒年的,且他還把樓層的天花板打通,修了個樓梯可以直通樓下。
樓下也同樣是複式大平層,幾乎每間房間全都打通,擺滿了直頂到天花板的書架。
葉凝下去看了一圈,隨手拿出幾本,天文地理,經濟哲學,無所不有,甚至還有不少價值不斐的孤本,頓時驚訝道,「你才來榕城多久,怎麼這麼多藏書?」
「無聊的時候,隨手買的,一不小心就越買越多了。」薄寒年一邊敲着電腦一邊回答,「那些孤本是買來哄老爺子的。」
頓了頓,薄寒年又道,「以後他要是生你氣了,你就從我這拿本孤本送給他,他保證消氣。」
「哼,我怎麼可能會生小凝的氣。」電腦視頻那邊的薄老爺子聽見薄寒年的話可不幹了,氣哼哼的道,「小凝這麼乖,這麼討我喜歡,我見着她就高興,只有你這個臭小子才會氣我。」
「薄爺爺。」葉凝這才發現薄寒年是在跟薄老爺子視頻,走過去打招呼。
「小凝啊。」一看見葉凝,視頻里的薄老爺子頓時就眉開眼笑,「聽說你搬過來和寒年一起住了?」
「嗯,他受傷了,我過來照顧幾天。」葉凝點頭應道。
「幾天哪夠啊。」薄老爺子搖搖頭說,「爺爺跟你說,馬蜂這玩意很毒的,你別看他的手現在消腫了,可那毒性還藏在身體裏,指不定哪天又發作了。所以啊,你要一直住在這裏才好。」
眼見薄老爺子越說越離譜,薄寒年都替他那張老臉臊得慌,偏偏葉凝對薄老爺子寬容,他說什麼,她都笑吟吟地應好。
又說了幾句之後,薄老爺子笑着說,「小凝啊,比賽的事,爺爺聽說了,加油,打死那個肖恩!」
葉凝失笑,調香又不是打拳擊。
她走到了一邊,不打擾他們祖孫兩人談正事。
她在薄寒年的書架上左翻右翻,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對她有用的書籍,無意間卻從一個放在角落的書架上發現了一個小盒子。
這麼一個小盒子卻上着密碼鎖,而且上面一絲灰塵也無,顯然有人經常擦拭把玩。
她看了一眼遠處還戴着耳機,正盯着電腦的薄寒年,悄悄開始破解密碼。
她先試了薄寒年的生日,然後試了薄寒雲的,薄老爺子的,都不對。
最後,她突發奇想,試了自己的生日,居然解開了。
她一怔。
密碼是她的生日?
她打開盒子,是一條細細的腳鏈,腳鏈上一圈綴滿了銀色的鈴鐺。
她愣,這不是她七歲的時候,母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嗎?
當時,她很喜歡這條腳鏈,每天戴在腳腕上,走到哪裏,叮鈴鈴的聲音就響到哪裏。
她母親笑她跟個小鬧鐘似的,不讓人安生。
可惜後來搞丟了,她找了很久都沒找到。
這腳鏈怎麼會在薄寒年手上。
她正要不動聲色地把腳鏈放回去,薄寒年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她身後。
他貼上她的背,環住她的細腰,低笑的聲音在她耳畔帶來一陣熱意,「阿凝,你在找什麼?」
「這是什麼?」葉凝卻是拿着那條腳鏈笑着回過身看他,故意問道,「能讓薄先生這么小心收藏着,難道是你喜歡的姑娘的東西?」
「故人之物。」薄寒年沒有多談,卻攬緊了葉凝的腰,有些不滿地問,「阿凝,除了直呼我姓名和薄先生之外,你就不能對我換個稱呼嗎?」
「換稱呼?你想我怎麼叫你?」葉凝微仰着頭,看着薄寒年,忽的一本正經的問,「叫你——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