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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楠忽然抱着一堆衣服出來,往茶几上一丟,冷冷看着顏汐,「我身上的衣服也要脫下來嗎?」
顏汐:「如果是席言買的,請現在就脫下來。」
對方明顯找茬想要道德綁架,但她最不怕的就是道德綁架。
王梓楠的眼眶瞬間紅了,大聲說:「顏汐,你別欺人太甚!我只知道送出去的東西沒有收回去的道理,你們有錢人就可以登門入室為所欲為了嗎?我家雖然窮,可也是有骨氣的!」
顏汐看了她一眼,心平氣和地說:「骨氣嗎?抱歉我還真沒看出來。」
真有骨氣的話,就壓根不會收別人這麼貴重的禮物了。
王父趕緊開口,「大小姐,我們梓楠收席言禮物是不對,可他們倆個小情侶之間,送個禮不是很正常的嗎?現在你好好的就說要把東西拿回去,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
王子函這個時候肯定跟家人統一戰線:「談戀愛本來就是女孩子比較吃虧,誰知道你們席言對我妹妹做過什麼。你們不說對我妹妹負責,還搞成這樣,你們讓我妹妹還怎麼活,不知道女孩子名聲最重要的嗎?」
王母忽然抹了把眼淚,「我們梓楠怎麼就這麼命苦哦!」
金昭跟應詩雨站在門口,探出個腦袋看熱鬧。
王家的鄰居也跟着跑出來看熱鬧。
搞清楚了大概什麼情況,就紛紛出言相勸,「這東西都送出去了,又要回去不大好吧?」
「你們家住大別墅開豪車的,又不差那點錢,何必做得這麼絕?」
「大少爺玩弄感情,花了錢又要回去,真會欺負老實人。」
金昭和應詩雨也算是見多不怪了,尤其是應詩雨,她早就料到了這個小白蓮不會那麼老實。
果然,這就開始在這裏裝可憐博同情了,順帶挑起一下貧富矛盾。
席言站在喬謙旁邊,握緊了拳頭,滿臉的怒色:「我根本沒有玩弄別人感情!也沒有跟她交往!」
鄰居被他一吼,紛紛嚇得退讓。
喬謙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聽着不舒服的話,就回車上去等着吧。」
主要是怕大少爺被傷透了心,對這個世界、乃至於對人生都產生了懷疑。
謝長則忽然說:「不行,顏顏為了他衝鋒陷陣,沒道理當哥哥的反而躲在後面。」
他本來個子就高,眸光淺淡地掃過來時,隱隱帶着某種不動聲色而又強大的壓迫力。
席言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
不過,席言這次倒是忍住了拔腿而逃的衝動,而是越眾而出,走進了王家。
喬謙心裏嘆了口氣,班長好久沒有這麼嚴厲了,剛剛自己都嚇了一跳,也難為席言了。
大少爺也真是不容易,不過被迫着成長,早點看清現實,也不算壞事。
席言一出來,王家人眼前頓時一亮。
他們就等着席言看不下去了,來給王梓楠主持公道呢。
王母:「席言啊,你可終於來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家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吧?我、我這心哦都嚇得怦怦跳,哎喲!」
王父單刀直入:「席言,你是打算要拋棄我們楠楠嗎?」
王子函扶着王母:「我媽心臟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犯得着這麼嚇唬我媽?你是想逼死我家人嗎?」
王母捂着胸口,趕緊說,「我相信席言這孩子不是那樣的人,這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什麼誤會?這誤會當然指的是顏汐啊!
顏汐簡直忍不住想要笑着鼓掌了,這一家子配合得當,賣慘的賣慘,唱紅臉的唱紅臉,唱白臉的唱白臉。
簡直把席言容易心軟的個性拿捏得死死的。
以前也是這樣一唱一和的從席言手中騙了不少錢吧?
律師提醒:「席言少爺,張翠蓮女士的心臟沒有毛病,健康得很。」
席言愣了一下,看向了王母,王母心虛地別開了視線。
以前王母可沒少在他面前抱怨心臟疼,吃不了苦受不了累的,每次席言都挺孝順地又是買補品又是給錢。
原來這一切果然都是騙他的。
席言眼眶忍不住紅了紅,他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扭頭問王梓楠,「我過年時借你的那條紅寶石大溪地黑珍珠項鍊呢?你說借給你表姐結婚用,很快就會還我的。」
王梓楠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席言一直沒提起過這條項鍊,她還以為他會瞞下去。
沒想到他居然在這個時候捅了出來!
顏汐也有些意外,原來還有漏網之魚?
顏汐沉吟:「不會是媽媽當年給你拍下、說是將來送給你妻子的那條吧?」
顏傾城當年病重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一雙尚且年幼的兒女。
她想了很多,想要看到兒女成年,成家立業,平安幸福地生活。
因為這份牽掛,她甚至趁着能出院行走的時候,去參加了一場拍賣會,給兒女未來的伴侶都準備了一份禮物。
那條紅寶石大溪地黑珍珠項鍊,當初拍下的成交價是六百多萬。
顏汐的眼神冷了下來,看着王梓楠。
王梓楠慌亂過了一瞬,很快就說:「我當時不是跟你說過,丟了不見了嗎?你現在翻舊賬有意思嗎?」
「這個舊賬我們還真就必須翻。」顏汐聲音微冷,「那條項鍊是我媽媽買給她未來兒媳婦的,價值六百八十八萬,你一句丟了就能算了?你不如問問律師,這夠你坐多少年牢。」
她是真的氣得腦殼疼了。
王梓楠哪來的資格理智氣壯?
王家人顯然也知道這條項鍊的事情。
王母一聽要坐牢頓時急了,「那我們楠楠跟席言和好,楠楠就是席家的兒媳婦,那項鍊不就是送給我們楠楠的嗎?」
她趕緊把王梓楠往席言身邊推了推,示意女兒好好哄人。
王梓楠忍着憋屈,勾了勾席言的手,「你當時說過,如果我喜歡那條項鍊,我可以留下來自己戴的。我現在願意戴,你不該高興嗎?」
她扭頭不看席言的臉色,等着席言來哄自己。
當時她聽說席言一再強調那條項鍊是母親送給他未來妻子的禮物,她就知道席言是在逼自己同意交往。
她是真的很喜歡那條項鍊,歐洲某王室同款,戴着脖子上特別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