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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寒年睜開眼睛的時候,陽台外天色漸明。
他坐起身,看見葉凝仍然靜靜地坐在落地玻璃門前,凝視着手中的微型電腦。
晨光穿透落地玻璃門灑在葉凝後背上,將她整個人都鍍上一層淡淡的光暈。
她逆着光看着屏幕里顯示的「狼」字許久,緩緩抬起眼,目光有些複雜地與床上的薄寒年對視。
顧山查到過,當年在她母親出事之後,接手了她母親隊伍的新任隊長代號就是「狼」。
所以「狼」是薄寒年?
他和她的母親是同事?
「阿凝,怎麼了?」晨光也落在了薄寒年精緻的眉眼上,給他的笑意染上一層溫柔。
葉凝沉默了一瞬,把手裏的微型電腦轉向他,「你到底是誰?」
看到微型電腦屏幕里的黑色界面,和那鮮紅的「狼」字,薄寒年並不意外。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葉凝住到他家裏既不是為了照顧他的傷勢,也不是為了與他談情說愛,她就是來調查他的。 首發網址https://
所以他一直在等。
等她來親手揭開這一切。
他夜裏從不上鎖,他故意把手機密碼改成了她的生日,他知道她對他的房子每一次搜查,卻假裝不知。
他已經可以確認她是誰了。
他對她可以沒有秘密。
「阿冷。」
驀的!
葉凝神情猛然一僵,抬頭看向他時,臉上的笑意收斂,渾身透着一股肅殺之氣,「你是誰?」
阿冷——是她的小名!
只有母親這樣叫她。
沒有人知道她這個名字,就連葉向坤都不知道。
因為阿冷,是在離開葉家後,她和母親遭遇追殺,逃亡,她眼睜睜的看着母親與那些人廝殺,她恨不能衝上去將那些傷害她母親的人,碎屍萬段!
但母親告訴她,凡事不能以武力解決,冷靜之下方能想到更好的解決辦法。
她們面對的是一個很可怕的存在,所以,必須有冷靜的頭腦。
葉凝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她謹記母親的教誨,為了提醒自己冷靜自持,她便要求母親,以後叫她阿冷。
到如今,她能養成淡漠,冷靜的性子,皆是因為這個名字在時刻提醒她!
可,薄寒年居然知道!
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那一瞬間,一向冷靜自持的葉凝,動了殺心。
薄寒年感覺到她渾身散發的冷意,涼唇微抿,良久,才從嗓音里擠出幾個字,「你——不記得我了麼?」
葉凝柳葉般的眉緊緊擰在一起。
她將薄寒年重新打量了一遍,從頭到尾,從尾到頭。
順便在腦海里將自己所有見過的人都過了一遍。
她可以確定以及肯定,在她跟薄寒年認識之前,她沒有見過他。
她沉聲道,「說清楚。」
薄寒年摸了摸她的腦袋,聲音溫和柔軟,「阿冷,以後每年都給你買草莓蛋糕。」
倏地!
葉凝眼睛一亮,剛才的冷漠瞬間消失不見,她的聲音都不自覺的拔高了一個音度,「大叔?狼大叔?」
咳咳!
薄寒年一個沒忍住,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淹死!
大叔!
狼大叔?
多麼久遠的稱呼!
目前為止,也只有她一個人這麼叫過。
至於為何這麼叫!
咳咳!
因為當年見她的時候,她才兩歲,而他已經十二歲了。
他大了她整整十歲。
而她,在她母親糾正多次讓她叫哥哥,始終無果之下,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句:大十歲得叫叔叔。
至於狼大叔——她總說他是頭狼,就叫狼大叔。
以至於,他從來未曾跟她提起過自己的名字。
不過這個稱呼,也僅僅就叫了一年而已。
後來他的行動代號改成狼,也是為了紀念。
「阿冷,我以為你把我忘了。」薄寒年斂回思緒,低聲道。
葉凝露出明亮的笑容,「不會忘,我一直都記得。」
這個笑容是發自真心的,她很久沒有這麼笑過了。
久別重逢的親人的感覺,讓她覺得,至少在這個世界,她還有親人,還能感受到母親的存在。
薄寒年跟葉向坤不一樣。
葉向坤雖心裏記掛着母親,但他已經成家了,在他身上,看不到多少母親的影子。
而薄寒年——當時她只有兩歲,記憶卻出奇的好,對於出現在她生命里的每個人,她都記得很清楚。
狼大叔,是除了母親以外,對她最親切的人。
他會跟母親一樣,無條件的寵着她,滿足她的一切要求,包容她的任性與撒嬌。
她在他們面前,可以毫無顧忌。
但三歲後,她就沒再見過狼大叔了。
時間有點久遠,久遠到,他變了,長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她一點都沒有發現,他居然就是狼大叔。
薄寒年被她臉上的笑勾起了心底的柔軟,他揉了揉她的頭髮,輕聲道,「明天我給你做草莓蛋糕,欠了你十幾年的,以後都補給你。」
「好。」葉凝笑着應。
兩人望着彼此,忽然就沉默了。
葉凝抿了抿唇,看向薄寒年,「大叔,你為何要調查我母親?她的吊墜又為何在你手上?」
頓了頓,她補了一句,「雲雀是我母親的代號。」
「雲雀是我師父。」薄寒年摸了摸她的腦袋,滿眼都是寵溺。
「師父?」葉凝怔。
她真不知道薄寒年是母親的徒弟。
當年只以為是母親的朋友。
「恩。」薄寒年牽着葉凝的手坐下,「當年得知你們出事,我就帶人趕了過去,沒來得及。」
十年前,他已經破格進入了某隊伍,接了雲雀的隊長職務。
且以薄家少爺作為隊伍的編外身份,徹查雲雀帶領的隊伍消息,並且拿到藥劑,交給國家。
雲雀作為特殊隊伍的隊長,她有很多種身份。
而給他當師父的名字叫寧文。
這也是為何,葉凝在他身邊許久,他也是最近才能確定她就是師父的女兒。
聽薄寒年說完,葉凝默了默,「所以,你想要藥劑?」
「恩。」薄寒年抬眸,十分認真地看着她,「阿凝,這個藥劑對國家很重要,我必須拿走。」
話沒有說完,葉凝卻聽明白了。
他知道她手裏有藥劑。
葉凝沒說話。
薄寒年也沒催她。
許久,葉凝開口,「我母親告訴我,藥劑有兩個,一個在我手裏,一個在葉家,葉家的那一個,我到現在沒查出來,葉先生也不肯說。」
頓了頓,葉凝又道,「不過,我母親應該騙了我,藥劑應該最少有五個。」
薄寒年點頭,「對!隱藏在雲陽高中那個孩子的母親手裏,也有一個。」
葉凝抿了抿唇,「我可以把藥劑交出去,但我要見我母親曾經的隊長,我想知道我母親的過去。」
「沒問題。」
薄寒年默了片刻,看向葉凝,「你知道師父的真實名字麼?」
雲雀對大家都是一個迷。
她可以是某隊伍的雲雀。
可以是她的師父,寧文。
可是葉向坤的前妻,墨卿。
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知道她真實名字是什麼。
「溫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