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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黎將報告打開,是今天的日期!
「這是怎麼回事?」南黎驚訝的問道。
怎麼會這樣?
南嶼霆怎麼還沒放棄跟葉凝做親子鑑定!
她在海城的時候不是都已經將親子鑑定的結果給改了!
盛文熙聳聳肩,「我怎麼知道,若不是我警覺一點,葉凝的身份早就被曝光了,南小姐,看來你在南家的地位,岌岌可危啊。」
「用不着你來提醒我,五毒!」南黎厲聲呵斥,眼中的怨恨更是深刻。
而別墅中的女人,也正是頂着盛文熙的麵皮的五毒。
五毒照着鏡子,似乎很滿意自己現在的這張臉,面對南黎的怨恨,沒有任何的不適,反倒很是享受。
「南小姐,生氣容易長皺紋哦,你這麼年輕,可要注意保養。」五毒拍了拍自己的臉。
南黎將那份親子報告鑑定書撕了個粉碎,用力的扔進了垃圾桶里。
她坐下來,沉沉的目光透着幾分冷意,「你一個不用靠着自己的臉活着的人,還在乎這個?」
五毒也沒有避諱,「當然,我的皮膚可是很好的,就算帶着假臉,我也不會讓我的皮膚受損,身為一個女人,不要活得那麼糙。」
五毒一邊說一邊坐在了南黎的對面,端起了剛剛的那杯紅酒,「南小姐,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是不是也應該讓我看到一點誠意了?」
南黎緩了口氣,「我現在才剛來京城,也是借着我爸生病的緣由才能過來,否則南家的人根本就不想我來京城,生怕我把我爸哄得把南家的財產全給我。」
「你現在不是來了麼?什麼時候能兌現承諾。」
五毒的語氣很輕,輕到像是再說這杯紅酒很好喝一樣。
可是南黎卻是不自覺的挺直了身體,心頭傳來一陣陣的酥麻。
她是在害怕。
南黎咽了下口水,極力的按住自己的手,不讓自己繼續顫抖,「我會儘快,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我們之間的合作,我還是放在心上的。」
五毒晃了下酒杯,紅酒順着紅唇緩緩的流進體內,平靜的眸子中,泄出幾分危險的氣息。
南黎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五毒的眼睛。
「那南小姐,我還是祝我們合作愉快,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哦。」五毒笑了笑,起身去重新倒一杯紅酒。
南黎暗暗的鬆口氣,「你慢慢喝吧,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五毒依舊背對着南黎,語氣輕飄。
南黎從別墅中走出來,快步的回到了自己的車上,緩了好半天才止住手心的顫抖。
她趴在方向盤上,腦海中不禁迴響起當年的那一幕。
那年,她六歲。
在南家的後花園中,親眼看到一個男人翻進來,朝着正在花園中玩的自己與南姝走過來。
南姝十分警覺,將南黎護在身後,緊緊的盯着男人,質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家?」
男人帶着半張面具,只露出了那張紅唇,臉上,也帶着一點輕微的胡茬。
男人笑了笑,蹲在地上,回到了南姝的問題,「你是南姝吧?跟我女兒差不多大,我叫五毒,第一次見面,沒給你帶什麼禮物,你不會介意吧?」
南姝依舊警惕的看着男人,「你要幹什麼?離我們遠一點!」
「我要帶你走,讓你爸爸永遠都失去你,這就是我的樂趣,南姝,我們走吧。」五毒朝着南姝伸出手,依舊笑宜清風。
南黎始終躲在南姝的身後看着,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當她聽到那聲讓你爸爸永遠的失去你的時候,心底某處竟是狠狠的動了下。
她抬頭看着緊緊護着自己的南姝,默默的向後退了一步。
此時的南姝已經擺好了迎戰的架勢,以她現在的武功來說,還可以抵擋一下。
然而,南黎卻撿起了一邊的石頭,朝着南姝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
南姝不可置信的回過頭,眼中充滿了震驚。
下一秒,便沉沉的暈了過去。
南黎將石頭扔給了五毒,怯懦的說道:「你說的,讓她永遠都離開爸爸。」
南黎的手臂壓倒了方向盤,被壓響的車鈴聲將南黎從回憶中拉回現實。
她坐直了身子,長長的緩了口氣,才發現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流了下來。
南黎啟動車子,目光逐漸變得堅定,踩動了油門。
南姝,我一定不讓你的女兒回到南家。
三十年前好不容易將你弄走,我絕對不會再讓你的女兒成為我的阻礙!
京城機密監獄。
葉凝推門進去。
薄靖凡正痛苦的蜷縮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攥着自己的衣領,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卻根根不足順暢。
他只覺得全身的神經上都像是有螞蟻再爬,又疼又癢,卻根本無法阻止。
葉凝較好的坐在凳子上,嘴裏叼着跟棒棒糖,臉上帶着幾分嘲諷的笑意。
「小叔,你好像很痛苦。」葉凝的棒棒糖換了個方向,眼中的笑意更加深刻。
薄靖凡是薄寒年在薄家最喜歡的人,可以說是他從小到大都很在意的長輩。
在薄寒年心裏,薄靖凡的地位並不比薄老爺子的低。
可是薄靖凡都做了什麼?
利用薄寒年的這份信任,一步步的置他於死地,將他一次次的陷入在旋渦當中。
最後的時刻,竟然想利用薄家的所有人控制薄寒年。
而目的,只是為了爭奪家產。
真是可笑,只要是薄靖凡開口,薄寒年一定會將繼承人的位置讓出去,之所以他去做,是因為薄靖凡說自己並不想繼承薄家。
薄寒年並不在意薄家繼承人的位置。
只是,薄老爺子打下的江山,總要有一個靠譜的人繼承並且傳承下去。
薄寒年原本就想等穩定之後,將繼承人的位置交給薄靖凡。
可是沒想到……
這件事情,一直都是薄寒年心中的痛。
他雖然什麼都不說,可葉凝知道。
薄靖凡蜷縮着,他的手緊緊的按着自己的肚子,眼神惡狠狠的看着葉凝。
「解藥在哪!」
薄靖凡怒吼着,可再怎麼用力的吼着,也無法改變他只是一頭囚籠中的雄獅。
曾經的輝煌,也早就煙消雲散。
葉凝看了眼手錶,「恭喜你又一次成功挺過了毒素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