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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喜歡不能代表他能融入其中。
飛的太高,他害怕。地方太黑,他也害怕。太多未知的東西了,他見得越多,也想得越多。
妲妲的瀟灑,肆意,他學不來也學不了。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這是殷首輔臨走之前的口諭。
在他心中,這就是殷首輔的遺願!
妲妲看到他的眼神,瞬間就懂了。
「決定了?」妲妲問,她的心有些悶悶的。她知道,陸直肯定不會陪着她與阿狸一輩子的。
但是這麼快便要分離,她還是有些難受。
陸直被妲妲的眼神看着,有些受不住,背過身去,望着殷首輔的墓碑,「決定了。」
妲妲深吸一口氣,「行吧。不過你如果決定回去,以後可能生活就再也沒有這麼精彩了。」
陸直轉過身來,伸出手,拍了拍妲妲的頭說,「沒事。未來,我也會遇到很多人,見很多事,我將這些都記下來,到時送你可好?我記得你很喜歡聽這些形形色色的人與事。」
妲妲抿嘴,突然就想起他當時捧着個西瓜一臉你喜歡吃瓜的模樣,「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你記得記啊,交代你的子子孫孫都要記好,未來有一天我會來取的。」
陸直輕聲說,「好。」
頓了頓,說,「我一直拿你當妹妹,你能喊我一聲哥哥嗎?」
妲妲:???
脫口而出,「不行!」
陸直愕然,「為什麼?」臨別了,連一聲哥哥也不願意?他以為他們兩人的關係已經親如兄妹了。
妲妲扁嘴,「我都比你大了,怎麼可能叫你哥哥!」
「可是你……」長得年輕,行為更是幼稚。
陸直在妲妲的威脅之下,將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不過你可以叫我姐姐。」妲妲眯着眼笑,多個弟弟她覺得還是可以的。
陸直一秒變臉。
妲妲樂不可支。
連小狐狸都湊熱鬧,「我一百來歲了,我也要當姐姐。」
陸直放棄了,「回去了回去了。走吧」
「等等。」妲妲突然想到一個,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兔子吊墜,「既然你要回去做大官了,能不能幫我找個人?」
陸直接過紅色兔子吊墜,「你現在就給我?不打算跟我一起回去了?要幫你找誰?」
「就在這分開就好。放心,未來有機會我會去尋你的。」說完,妲妲努力回想,「找一個男的,好像是一個大官之子被流放到南邊了。」
「姓甚,名誰?」陸直知道妲妲迷糊的性子,基本不記得許多人的來歷長相。
妲妲回想了一下,「我這個吊墜是從太子妃身邊的一個舊時手帕交那裏來的,她叫紅梅。我當時答應幫她找哥哥。」
陸直嘆氣,腦海中回憶起幾年前京中流放的判決,唯一一個能與當時的太子妃扯上關係的,約莫就只有那一位尚書府的公子了。
「我知道是誰了。你知道當時是什麼案子嗎?」
「什麼?」妲妲湊了過來。
陸直又嘆了一口氣,「也是無妄之災。當時的尚書直諫,讓陛下保重身體,少服丹藥。」
「哦。」妲妲明了。
感嘆,「前前任皇帝可真是殘暴。」
陸直默然,他從不評論上位者的行為。但這幾年,帝位上的人確實換的有些頻繁了。
「那能翻案嗎?」妲妲突發奇想。
陸直扶額嘆息,妲妲這想一出是一出的念頭他真的永遠跟不上,「不確定,我到時先將人找到再看吧。」
「那你走吧。」妲妲同小狐狸站在原地,朝他擺手。
陸直:……
「不送我回去?」從這回京都要三日呢。
妲妲看向小狐狸,小狐狸會意,伸出爪子,打了一個手訣,瞬間便將陸直便走了。
陸直剛剛消失,妲妲同小狐狸同時嘆了一口氣。
四目相對。
「其實我有點捨不得他。」
「我也是。」
對看了一眼,又嘆了一口氣。
一人一狐就這麼躺在半山坡的草地上,懶洋洋地曬着太陽,想着接下來要去哪裏,想着想着便睡了過去。
甚至,太陽下山之後,小狐狸施展法術變出了一套小宅子,它與妲妲在小宅子的房間中繼續躺平。
宅子垂直於山坡。
偶有路人經過,都忍不住揉了揉眼睛看了又看這斜斜的宅子是如何建出來的。
次日,妲妲睡醒。
「我們去你家吧!」妲妲從儲物袋中將那張泛黃的符紙拿了出來。
小狐狸詫異,圍着妲妲手中的符紙繞了兩圈,「這個能去嗎?怎麼用?」
「這叫破界符。」妲妲將從殷夙那得來的答案搬出來,「而且,我查了這本書,雖然看不懂,但是裏面所有的符都是用火燒的。我們拿火燒試試!」
小狐狸看了書中的圖案,覺得妲妲說的很有道理。
小爪子一伸,燃起了一小朵火焰。
妲妲小心翼翼地將符紙靠近火焰,即將點燃的時候,又收了回來。
「如果我們錯了以後可就沒有破界符了。」
小狐狸滿不在乎,「試試唄。」
妲妲想想也是,試試就試試!
符紙靠近火焰,很快便燃了起來。
隨着符紙燃盡,周圍的空間開始發生肉眼無法看見的扭曲。
就在妲妲和小狐狸訝異為何沒有效果的時候,整個空間瞬間變得狂暴不堪,產生裂縫。
妲妲見狀不好,將小狐狸抱在懷中,以身抵擋。
一人一狐瞬間被空間裂縫所淹沒!
此時,妲妲已經有些後悔了,她不知道動靜竟然如此之大!
她自己是不死不滅的,遇到什麼她都不怕!但若是因此連累了小狐狸出什麼事情,那麼,她可能一輩子都要活在愧疚之中。
空間不斷旋轉,讓妲妲漸漸失去了意識。
最後,落到了一處森林邊沿。
而小狐狸,則被拋得遠遠地,落到了森林之中。
此時的小狐狸已經奄奄一息了。
一個男人走近,輕聲問道,「你將身子借我,我幫你蘊養神魂,如何?」
小狐狸沒有回答。
「那我就當你答應了!」
鶴觀近百年來總是怪事頻發。
百年前,鶴觀香火鼎盛。隱隱有了道觀之首的派頭。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鶴觀令牌丟失,鶴觀的鐘聲就再也沒有響過了。
鐘聲不響,但藏經閣卻響了。有時會從藏經閣內傳出來莫名其妙的吟頌聲,仿佛有人在藏經閣中翻閱經書。
但是真的走入藏經閣就會發現其中空無一人!
起初,鶴觀中的道士們以為通過法事和符咒可以阻止這些怪事,但是每次法術結束後,道觀的某個角落便會出現一個神秘符號。
神秘符號增多之後,那些前來鶴觀祈求福氣庇佑之人,每個人晚上入睡後都會做起一些光怪陸離、稀奇古怪的夢境。
長此以往,到鶴觀上香拜佛求籤問卦的香客數量變得越來越稀少。
曾經香火鼎盛、門庭若市的道觀也逐漸走向衰敗破落之路。
但觀長並不甘心就此認輸放棄,他開始夜以繼日地埋頭苦讀各種泛黃陳舊的古代典籍,並四處打聽尋求可以解決問題的方法和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