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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小火爐,妲妲拿出早上從店裏打包的烤雞,將烤雞熱好之後,撕下一隻雞腿,遞給陸直,「吶,給你。」
陸直有些受寵若驚,這麼多天了,他是第一次從妲妲手中吃到雞腿。
「就這麼給我了?」
妲妲點頭,「念在你剛剛辛苦,賞你的。」
陸直嘴角勾起,正要爬上馬車,被妲妲拒絕,「別在車上吃東西。你要上來就吃完先。」
……
陸直看着在妲妲懷中吃烤雞吃的滿嘴流油的小狐狸,「那它呢?它吃的那麼香也不見你將它趕下去。」
妲妲撇嘴,「你跟它,能比麼。」
成!陸直點點頭。
剛剛才浮起的感動已然蕩然無存。
他坐在馬車旁邊,啃着雞腿看着外面的瓢潑大雨,心情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給我一杯茶。」他朝馬車中的人喊話。
不一會,一隻玉手從從馬車窗口伸出,將茶遞給陸直。
陸直接過,笑了一下,還算這小混蛋有點良心吧。
將茶一飲而盡,「還要。」
妲妲給他又倒了一杯。
「還要。」
……
「沒了!」妲妲氣極,看着壺中乾涸的水,直接拒絕。
好好的一個烹茶意境被陸直一個接一個的牛飲消耗殆盡。
一夜無話
次日,雨停,妲妲與陸直再次上路。
這次,一路暢通無阻。妲妲無聊之下,還在馬車上與小狐狸玩耍。
「轉。」妲妲手指向右邊比劃。
小狐狸便順從地將臉朝右邊轉。
「錯了錯了。」妲妲捧着小狐狸萌萌的小臉,將小狐狸的頭轉向正面,「要耳朵轉,不要臉轉。」說着,還摸了一下小狐狸的尖耳朵。
「知道了嗎?」妲妲一本正經地問着小狐狸。
小狐狸點頭示意。
於是,妲妲再度手指朝右邊比劃,「轉。」
小狐狸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小臉不動,耳朵側轉。
「對了!」妲妲撫掌大笑,「來,咱們繼續。」
又將手指朝左邊比劃,「轉。」
小狐狸的尖耳朵便朝左邊側轉。
「好好好。我們來學下一個。下一個是翻肚皮。」妲妲手做了一個反手的手勢,「來,翻。」
小狐狸便順從地躺下,將肚皮露出來。
妲妲再度拍手,「對了對了。」還揉了揉小狐狸的肚子。
「來,繼續繼續。」
其實很幼稚。小狐狸心想。
但是,看着妲妲笑靨如花的模樣,又覺得陪她玩玩也未嘗不可。
車外的陸直聽到車裏傳來的歡聲笑語,也露出了笑意,雖然他不明白,怎麼有人能跟一個小動物玩得如此開心。
但他也被傳染了妲妲的歡快情緒。一路的舟車勞頓,也覺得沒有那麼難以度過了。
半個月後。
傍晚。破廟。
陸直將收集來的柴火點燃,「離下一個城鎮還要走四個時辰,今夜是到不了了,只能先在這破廟中講究一晚了。」
妲妲沒有反對,這近一個月來,她已經很喜歡餐風露宿了。
她抱着小狐狸,在破廟中逛了一圈,除了廟中間的大佛像以外,這破廟沒有什麼值得她留意的,都是很尋常的東西。
見妲妲一直盯着佛像,陸直走近,也跟着好奇地看着,「你在看什麼?」
妲妲看了他一眼,說,「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這廟這麼破,這佛像一點破損沒有,身上蒙的灰塵也只是薄薄的一片。」
陸直聽了,才恍然,「有點道理。」
妲妲繼續說,「我覺得這佛像可能有問題,你上去看看。」
陸直點頭,一個飛身,上了佛像前面的供奉桌,緩步朝佛像走去,試圖繞到佛像後面查看。
繞了一圈,佛像與廟的地面粘的結結實實的。
他嘗試敲了敲佛像,又敲了敲地面,傳回來的聲音也不似有地道的樣子。
「好像沒有什麼問題。」
陸直揚聲朝站在佛前的妲妲說道。
妲妲抿唇,手指無意識地在懷中小狐狸的毛髮中穿梭。
「到底是什麼問題呢。」
小狐狸一眼就看出問題了,看着妲妲沉思的模樣,暗想,妲妲真笨,這都想不出來。
便從妲妲的懷中竄了下來,往供奉桌上的蠟燭燭台撞去。
撞倒了一個,正要撞第二個的時候,妲妲反應過來了。
「哎呀,小狐狸!」妲妲驚呼,連忙將小狐狸抱起來,「撞疼了沒。」
小狐狸在她懷中掙扎。
笨蛋!別抱我呀,等我撞第二個燭台秘密就出來了。
可惜,妲妲此時已經沒有心思探索佛像的秘密了,反而抱着小狐狸坐下,開始摸索,「剛剛有沒有受傷,我看看。」
小狐狸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