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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嫁到
此為防盜章, 請大家購買正版 「爺,您可得好好感謝公主殿下, 多虧了公主殿下悉心照料, 爺才能好得那麼快!」
紫玉見阿正越來越懂事了, 讚賞似的點了點頭。
&是該好好感謝公主殿下的。」
我點了點頭,語氣卻還有些中氣不足。
&麼,方才是提到本宮了麼?!」
熟悉的生意入耳, 可卻少了幾分那令人難以忘懷的溫柔, 我的心也跟着揪得緊緊的了。
&主殿下萬福……」
紫玉和阿正見公主殿下駕到, 紛紛躬身行禮請安。
我臉色有些微白, 本能的不敢抬眼去看她,可又不得不逼迫自己對上她有些冷漠的眼。
很顯然,她在生氣……
對紫玉和阿正微微點頭, 讓他們起身。
今日她依然穿着一身淡雅的白衣,身形婀娜,國色依舊,只是兩眼略失了往日的神采,想來,她定是一夜未眠了。
我心中暗暗打定主意,想把一切都跟她坦白, 至於未來會如何, 我已經不敢再去想了。
當她對上了我的目光後, 我明顯的看到了她的峨眉微微一蹙, 開始有些迷惑的目光也開始變得銳利了。
只見公主徑直走向了我,在我跟前停下了腳步,然後,伸出手來撫上了我的額頭。
&子,可大好了?」
從她伸出手的那一刻開始,我便緊張得不敢呼吸了,待到她那句問候說出了口,還有額間那股熟悉的溫度,我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般,微笑着回應着她。
昨晚迷迷糊糊之間,我能感受到,就是這雙手傳遞給我的溫柔,讓我如此的安心和眷戀着……
我突然發現,自己是越來越喜歡她了!
伸出手來牽住了她的,她有些微微一愣,停頓了片刻後想要掙脫,卻被我死死的握住不肯鬆手。
&有話想對你說……」
她放棄了抵抗,任由我牽着她的手,語氣有了一絲無奈,可依然不溫不火,言道:
&你身子好了之後,再說吧!」
&現在就要同你說……」
眉頭一皺,我大聲的說出這句話來,紫玉和阿正都嚇了一跳,有些奇怪的看着我們兩個。
此時的我,格外倔犟,我怕錯過了這次機會,自己就沒有勇氣把一切都告訴她了。
瞧着我眼中的認真和不肯退讓,公主點了點頭,隨即對紫玉他們說道:
&們先下去吧,讓我同……駙馬,說說話!」
紫玉覺得氣氛很古怪,可看到公主有些冷峻的臉,便不敢再說什麼了,忙拉着阿正,快步離開了屋子,出去之後,還順勢將房門給帶上,不許任何人打擾.
屋內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寧靜,我能聽到自己早已狂亂的心跳,還有看到她冷漠的表情,她先開口打破了沉默,盯着我拉着她的那隻手,言道:
&馬想同我,說些什麼呢?"
我忙放開了她,她是高貴的公主殿下,現在的我就連碰她衣角的資格都沒有,更何況是拉她的手呢?
我緩緩地後退了幾步,然後直直的跪了下去,給公主叩頭請罪,言之切切>
&民有罪,草民……罪該萬死!"
公主心中一顫,轉過頭去不再看我,袖口中的手緊緊地握住了衣角,臉上掠過一絲傷痛的表情,冷哼了一聲,說道:
&駙馬爺何罪之有啊?"
我能感受到她語氣中極度壓抑着的憤怒和不甘,我不敢奢求她的原諒,只是希望我們兩個之間,最後,不要只剩下怨懟,可以的話,我願意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來換取她的原諒.
&民不該隱瞞身份,潛入皇宮,不該膽大妄為,冒充高辰,更不該……欺騙公主。」
一聽到『欺騙』兩個字,公主猛地站直了身子,憤怒地吼道:
&啊,你確實是該死,就算你死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都難以贖清罪孽!」
&是不是為你可以隱瞞身份,騙過那麼多人耳目而感到高興和得意啊?你知道不知道,一旦你身份暴露,會有多少人受到牽連,又會有多少人因你而喪命?」
說道憤怒處,公主一把拉過了我的領口,說道:
&這個騙子!」
我臉上只剩下悲傷的神色,只要能讓公主泄恨,無論她做什麼,我都心甘情願。
她見我只是面露悲傷,抿着嘴一句話都不說,更是怒火中燒>
&說話啊,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
話音剛落,公主出掌舉過頭頂,這若是一掌擊在天靈蓋,定然是沒有活命的機會了。
我的命是公主救的,她要拿回去我絕不敢求饒,這樣也好,死在公主手裏,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了。
閉上了眼睛,我等着公主那一掌落下,無怨無悔,只是,有那麼一點遺憾啊。
&
公主為之氣結,為什麼他不向自己求饒?為什麼他露出這無怨無悔的表情,心甘情願赴死?為什麼……為什麼自己下不了手?
他為什麼要把自己捲入這生死兩難之境,明明知道若是高氏一門知道真相,他定無活命的可能;而他身為女子的身份若是為皇祖母所知,依皇祖母殺伐決斷的個性,為顧全大局,定然會將他形同棄子,豪無憐惜加以捨棄。
無論是哪一邊,等待他的結局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與其等到真相大白讓那麼多人受到株連,何不現在一掌結束這一切,他也可以留下一條全屍,還能以駙馬的身份歸葬,余有哀榮。
公主緩緩放鬆的手又再度舉起,可是,可是為何,就是無法將掌風落下……
胸口有些沉悶,便如同被什麼壓着了,有些喘不過氣來,心口堵得慌,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她這是感到難過了嗎?為了誰?為了他?!
為什麼自己會為他感到難過?為什麼自己會因為被他欺騙而感到怒不可遏?為什麼,為什麼啊?
明明從一開始,便沒有對這場政治聯姻有所期待,無論對方是誰,只要兩廂無礙,作對假鳳虛凰,沒有感情羈絆,對彼此都是解脫。
原本對待他也應該是這樣的,可究竟是哪裏出了差錯,為什麼到最後會讓自己陷入如此進退兩難的境地,就因為是他麼,高辰……
&碗兒,小碗兒……」
&喲喂,好碗兒,妙碗兒,快快鬆手,耳朵,要被揪下來啦!」
&公主會喜歡我這樣的麼?」
&碗兒,若是老爺我奪了這比試的魁首……便……讓我畫你吧!」
&兒,你……你給我站住!」
&這樣對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對我有所期待?」
……
&口,住口,不要再叫我小碗兒了,不要再叫我了?!」
公主突然情緒激動的放開了我,然後捂住了自己的雙耳,頹然地跪坐在一邊,我嚇壞了,看到公主露出如此痛苦的表情,我心如刀絞,一把撲了過去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
&不起,公主,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斷地在她耳邊重複着抱歉的話語,眼中忍不住泛着淚光,她如此痛苦,都是因為我麼?
&辰,不許碰我,放開我,不然,我殺了你!」
公主想要推開我,可我抱得死死地就是不放,死,我也不會放手的。
&的命是你的,你殺了我吧,求求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她聽到這句話後突然停止了掙扎,這時候她才恍然,原來自己氣的並不是他的欺騙,她是在氣自己,為何到現在才發現這莫名的情愫代表着什麼;氣自己,居然真的喜歡上了這個冤家;氣自己的痴心錯付,更氣自己,喜歡他竟然已經如此之深了啊……
我早已淚流滿面了,就連抱着她的雙手都不禁在瑟瑟發抖,看到她傷心難過,我就已經悵然若失了。
&今往後,高辰願為公主,一念即生,一言就死,吾之生死,全憑公主,一念之間!」
她身子微微一怔,隨即一口狠狠地咬在了我的肩頭,咬得痛徹心扉,銘心刻骨。
她的怨,她的恨還有她的愛,用這般野蠻的方式,刻在了他的身上,也印在了自己的心裏。
&住你今日許下的誓言,若有違背的那一日,我們之間,就真的,什麼都不剩了……」
什麼,都不剩了?!沒有愛,也沒有恨了麼?
那我現在能不能,稍微有一點點的奢念,奢望着此時此刻,她對我有那麼幾分喜歡?
……
我們兩個並肩靠着床沿坐在了地上,重新拉回了她的手,我心中有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有些歡喜,也有些酸酸的,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感覺,只覺着,有她在身邊,就跟做夢一般。
我們兩個在片刻的沉默之後,給彼此時間冷靜下來,她似乎有些累了,靠在我的肩頭,一句話也沒有說,我覺得是時候,該告訴她,我是誰了。
&八歲那年,家鄉被洪澇所累,父母雙亡,親人離散,被迫輾轉漂泊之間,險些喪命,又路遇匪徒,企圖將我誘拐,那時候,恰好被協夫人和孩子回鄉省親的高鎮所救,他見我聰明伶俐,便收我做了螟蛉之女,讓我陪伴着辰哥哥讀書習字。」
&哥哥與我同齡,只比我大幾個月,他自幼身子便不大好,因着是高家長子嫡孫之故,父親大人對他極為嚴格,即便是他身有咳疾,還是逼迫他讀書習字直至深夜,辰哥哥的身子也就越來越差,九歲那年,因為病發沒能緩過來便去了。母親大人驟失愛子,將一切罪過都推在了父親大人身上。因着高家局勢有變,父親大人遲遲不敢將辰哥哥過世的消息告知本家,對我的教導也開始變得嚴厲起來。」
&許在那時候,他便生了李代桃僵之計了。可是不久後,村里鬧起了瘟疫,父親大人不幸染上了瘟疫,即便母親大人如何悉心照顧,父親大人最後還是駕鶴而去。而母親大人也因為自己親自照顧父親大人的緣故,在父親大人去世沒多久,惡疾突發病倒在了床榻上。」
公主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許是怕我傷心難過,我心懷感激的回應了她,繼續道出了那段塵封多年的往事。
&時村里被瘟疫所累,死去的人有很多,可偏生就我沒事兒。我每日盡心竭力伺候在母親大人身邊,希望她能早日好起來。可情況卻越來越糟,母親大人托人帶了一封信回本家,然後將我叫到了床邊,告訴我,她命不久矣,死之前,希望我答應她一個請求!」
公主眼神有一絲不安的情緒閃過,這就是他成為高辰的原因麼?原來如此。
&希望我成為辰哥哥,回到高家去,穩定高家的局勢,保住高家的地位。為了讓計劃順利進行,母親大人與太皇太后達成了協議,暗中助我在高家保住長子嫡孫的地位。可母親大人對太皇太后也有所保留,她只告知說我是收養的義子,卻沒有說明我是女兒身。」
&為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根本來不及再去尋另一個值得信賴的孩子去做這件事。」
所以,就選擇了身為女兒身的她麼?她真的以為這一切都只是偶然麼?
還有一點,高辰一定不知道,那就是皇祖母和高鎮的夫人是姑侄關係,所以她們兩個會合作,她一點都沒有感到驚奇……
公主目光溫柔的瞧着我,仿佛一眼就能將我看透,我苦笑了一聲,其實我知道,這並不是偶然,應該說,一切都是已經計劃好了的,不是因為恰好我是女孩兒,而是因為正是如此,才選了我去代替辰哥哥的。
當時他們需要一個長子嫡孫來穩定家族形勢,保住一些人的權位,可又不願意這個非高家血統的孩子,真正成為高家的掌權之人……
多麼矛盾的人心啊!
公主撫過我的臉,一臉調笑的模樣瞧着我,說道:
&道自己被人利用,傷心嗎?」
我苦笑了幾聲,搖了搖頭,自己當時真的沒覺得傷心,至少,有人需要自己,自己可以去做些什麼,仿佛那樣就可以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一般。
&們是我的救命恩人……」
&現在你的命是我的了,以後你要聽我的話,不許忤逆我,不許對我說不,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
竟瞧不出來了,她也有如此蠻橫不講理的時候。
&啊,公主之命不可違;嗯……妻子之命,更不可違啦!」
公主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了我一眼,伸出手來掐我的臉,好啊,這才多久,他那小孩兒般的玩鬧性子,又固態萌發啦!
&你貧嘴!」
&喲喂,公主饒命啊,公主大人大量,就繞過小的這一回吧!」
這是在調侃她之前裝成小太監時拿話堵他之事麼?!
&啊,本宮就大人大量,不與你斤斤計較了。」
公主放開了我,然後神色突然變得嚴肅些了>
&不想知道,我的執念……」
我有些好奇的瞧着她,總覺得,以後不會有什麼安生的日子過了。
&小子本事竟如此了得,行於萬花叢中,遊刃有餘啊!」
我終於忍不住朝楊安源腦袋上來了一拳。
要是真如楊安源所言那般,此人不僅容貌出眾,氣度不凡,再加上有這樣的畫工技藝,出手又闊綽,確實在花街畫舫中,很難有女子會拒絕這樣的男人。
可為什麼,他誰都不冒充,偏偏就是要冒充逍遙生呢?
我瞅着他的這些作品,居然發現他的每部作品都與我之前的作品相互對應,我突然明白過來,這分明就是在向我挑釁來的啊!
將這些畫仍在了一邊,人家既然把挑戰書都送到門口了,我又怎麼能退縮讓他小瞧了去?
見畫如見人,從畫中男女衣着華麗,繡花精美這處一瞧,便知道此人不僅是個富家子弟,還是一位權貴,地位顯赫的。會做出此等推測也是在這畫中士子的衣飾當中,居然看到了雲紋。
雲紋形狀優美,形似飛鳥,曰瑞雀,乃吉祥圖案,象徵着高升如意。這類雲紋普通百姓或商賈之家是不能用作衣飾的,而通常所用,皆為朝中一定品階官員或皇室宗親常服所飾。
此人毫不猶豫的便將雲紋繪出,可想而知平日裏定是司空見慣,便不以普通士子衣飾繡此雲紋為異。
而畫中盡顯浮華奢靡之風,與追求樸實素雅的北派畫風相比,卻更像是南派畫工的手筆。
此人若不是北方人,莫非來自南方?
是了,江南一帶繁華富庶,得天獨厚,可以說北魏京城繁榮不及江南一半。若是此人來自南方,出手闊綽便也見怪不怪了,而這許多疑問似乎都可以找到合理的解釋了。
&來,是時候去會會這位逍遙生了!」
被我打怕了的楊安源聽到這句話後才敢從桌後邊露出臉來,有些吃驚的看着我,反問道:
&真的要去見他?」
楊安源這是什麼意思,我這真的逍遙生去見那假冒的,該着急惶恐的也是那人才對吧?!
&麼,我見不得他麼?」
我有些疑惑的盯着楊安源,難道這小子根本就沒有找到那人的行蹤?不然怎麼在這給我打馬虎眼。
&不是,你不是見不得他,是不一定可以見到他!」
哎呀,這小子皮痒痒了吧,這說話還跟我使拌子,我做勢要去收拾他,他這才把真相給吐露出來了。
&明晚會出現在醉仙樓。據說,他是準備競投那醉仙樓頭牌素竹姑娘的梳櫳之禮!」
&麼?!」
我不禁眉頭緊蹙,素竹姑娘的……梳櫳之禮?!
這梳櫳便是風塵女子首次接客,合卺良辰,猶如良家女子的婚典之禮。
不知為何,聽到此處我心中不禁有些慌亂。
&究竟是怎麼回事?」
楊安源見我似乎對這位素竹姑娘很是上心,有些好奇,聯想到了上次自己酒醉時將她與那故去的柳絮姑娘做比,似乎明白了什麼,也沒多問,便老老實實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都說了出來。
&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冒牌的逍遙生惹出來的是非。近月來,這花街畫舫中的頭牌,皆以可以邀請到逍遙生做客為耀,可唯獨那素竹姑娘對他不屑一顧。這逍遙生前幾日親自求見素竹姑娘不成,便以千兩白銀和那黃田石刻印為禮金,要聘娶那素竹姑娘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