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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清兒都等不到回家,從袖口拿出一疊紙,上面記錄了蘇震從前種種「惡行」——不過是容易被人曲解,又加工了的半真半假的事,以及馮小夏是他後人的事。
「去,將這些給城中各個茶樓酒館的說書先生,讓他們務必編排出一齣好戲。」
「可是小姐,老太太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只是救老爺的計劃。」侍女有些為難。
馮清兒現在哪裏管得了這些?立刻冷了臉:「怎麼?我說的話都不聽了?你這麼有主意,你來做主子?」
侍女連忙認錯:「奴婢不敢,奴婢這就去!」
馮清兒冷笑:你們,就等着後悔吧!
馮清兒離開後,墨言歌衝着柳氏行了個禮:「讓伯母見笑了。」
柳氏擺擺手:「無妨。」隨後問:「她來找你是因為何事?」
墨言歌冷笑,滿是嘲諷:「不過是痴人說夢罷了。」隨後把馮清兒來找她的事說給柳氏聽。
柳氏聽的頻頻皺眉。
「放心吧,她翻不起風浪的。」墨言歌說,畢竟馮清兒再他眼裏,不過是一個沒見識沒本事的小丫頭,自然不會把她放到眼裏。
既然墨言歌說沒事,柳氏也就不跟着瞎操心了,便說:「客棧那邊又出事了,馮小夏已經去了。」
墨言歌也緊張起來:「出什麼事了?」
「是郭老太太……」
「死了」這兩個字,柳氏怎麼也說不出來。
可墨言歌光看柳氏的表情,就能猜出一二。
「是不是……?」墨言歌后面的話也沒說,但是兩人心照不宣。
柳氏點點頭,一臉的不忍。
墨言歌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輕聲問:「怎麼……去的?」
柳氏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怎麼說也是一個外人,你還是去問問小夏。」
墨言歌點頭:「我知道了,我現在去找她。」
說完,也沒等柳氏回答,急吼吼的就走了,馬車也沒栓,直接騎馬去了。
不知道該說他冷血還是怎樣,其實聽到郭老太太的噩耗,他第一反應並不是郭老太發生了什麼,而是:不是馮小夏出事就好。
這個想法閃過之後想的也是馮小夏會不會太過傷心。
墨言歌快馬加鞭,很快就到了客棧,翻身下馬,一氣呵成。
「小夏!」墨言歌一邊推門,一邊喊着她的名字。
馮小夏抬頭,兩人的眸子正好對上,她看見了他眼底的擔心與焦急,他也看見了她紅腫的雙眼和未擦乾的眼淚。
蘇氏和王二嫂子他們,見墨言歌來了,都識趣的退下,回了各自的屋裏,沒有打擾兩人。
墨言歌走過去,輕輕的抱住馮小夏。
馮小夏一接觸墨言歌的懷抱,眼淚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顫抖着聲音說:「郭老太太是被人害死的,她頭上有好大一個洞,死不瞑目……」
這是馮小夏第一次直面生死,畢竟生活在二十一世紀,法治年代,這樣的事不是沒有,可是真的發生在自己身邊,真的太少了。
在官府那邊,她不能露怯,強撐着自己,一副鎮定的樣子,可如今四下無人,只有這個她可以依靠的男人,內心的恐懼便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
墨言歌聽了只覺得心疼,連忙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都過去了……」
馮小夏搖頭:「沒有過去,我們得找出兇手。」
墨言歌點頭:「是的,官府那邊怎麼說?」
馮小夏搖搖頭:「要明天才知道。」
「好,你先不要着急,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墨言歌說。
當天也沒有返回富家,而是在客棧住下,第二天一早,就同馮小夏幾人一起去了官府。
知縣一聽墨言歌來了,難得的親自接待。
不過結果並不盡人意。
「仵作已經檢驗過了,是晚上戌時左右去世的,死因是頭部敲擊,失血過多而死。」知縣說,冰冷又專業。
馮小夏顫抖着身體:「兇手呢?」
知縣頓了一頓,看了看墨言歌的臉色,認命的說:「沒有查到。」
「為什麼?!」馮小夏吼道,情緒有些失控。
知縣也很無奈:「我們也沒辦法,當時沒有目擊證人,也沒有人同她有仇……」
馮小夏低垂了眼眸,失望至極。
但是好像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畢竟晚上黑燈瞎火,更沒有人看見,根本找不到頭緒。
「郭老太太的屍體,我們想認領回去……」過了許久,馮小夏才說了這樣一句話。
知縣也點點頭:「應該的。」
應該是看在墨言歌的面子上,還派了幾個捕頭,親自將郭老太太得屍體送到了墓地。
馮小夏看着郭老太太入土,像是失了魂魄一般,整個人無精打采,看的墨言歌心疼。
要說郭老太這件事,其實他心裏已經有嫌疑人了——馮家。
本來他還疑惑馮清兒是哪裏來的自信,現在看來,和這件事肯定有關係。
再加上蘇氏曾經來找過他,說蘇家以蘇震後人的事威脅她。
現在看來,很可能是郭老太太無意見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才被滅了口。
可這些只是猜測,根本找不到證據。
更何況這些說出來,也只會讓馮小夏更加難過。
索性埋在心裏,不過馮家,是斷斷不能留在這個鎮子了。
因為郭老太太的死,整個如家客棧都是死氣沉沉的,我雖然為了營生還是一樣得開業,可是氣氛太沉重,客人也走了不少。
直到最近,客人多的簡直不像話,開始還疑惑為什麼。
直到蘇氏在幫忙上了菜,聽到身後有聲音說:「看到這個女人了嗎?聽說就是蘇震的後人。」
「蘇震?那個鼎鼎大名的虎威將軍?」
「沒錯。」
「那她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肯定是蘇震做了什麼壞事唄。」
蘇氏將這些話都聽了進去,暗暗攥緊了上菜用的盤子,卻沒有發作。
直到晚上,她才和馮小夏說了這件事。
「讓他們知道了又如何?」馮小夏說,帶着不耐煩和逞強。
這些天事情太多了,她只覺得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