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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媽媽本來是不打算進去的,可聽到馮老太太咳嗽,就忍不住了,到底是從小就伺候她的,多少會心疼。
這下劉媽媽也顧不得什麼了,推門進來,小心翼翼的說:「小姐,不如您先下去寫寫,這裏奴婢伺候就好了。」
馮清兒尷尬的不行,卻不得不同意,乾笑兩聲:「有勞了。」
劉媽媽低頭,不敢說話。
「那清兒先退下了,改日再來看望祖母。」馮清兒給馮老太太行了禮,這才下去。
馮老太太卻只是冷哼了一聲。
「老太太,您是不是對小姐太冷漠了些?」劉媽媽小心的問。
馮老太太冷哼:「蠢貨,這下我才是連一點把柄都沒了,這讓我如何救出老大?」
「小姐也是無心之失……」劉媽媽忍不住馮清兒求情。
劉媽媽是個粗人,不懂蘇震這個把柄有多重要,只是單純的覺得對馮清兒懲罰太嚴重了些。
可馮老太太正在氣頭上,哪裏聽的進去這些,更何況馮清兒做的事確實是太過分了些,馮清兒這麼一鬧,馮老太太就沒了任何勝算。
「你若真那麼心疼她,就去伺候她,不必在這裏伺候我這個老糊塗的東西了!」馮老太太冷聲道,也是真的動了怒,又咳嗽起來。
這下劉媽媽不敢再求情,只是幫馮老太太順着氣。
馮清兒離開後,倒也沒再去茶廳跪着,回了自己的屋子。
本身就有些氣馮老太太,再加上小溪一直在旁邊碎碎念,說馮老太太太狠心,一點都不在乎馮清兒,只會想着馮老大之類的話。
惹的馮清兒更加煩燥,心裏也越來越怨馮老太太,忍不住也同小溪抱怨幾句。
小溪是陪着馮清兒一起長大的,偌大的馮家,還是跟馮清兒最親近,如今看着馮清兒受委屈,忍不住出起餿主意:「小姐,奴婢也覺得老太太太過分了,您不能一直被她這麼壓着吧?」
馮清兒何嘗不想擺脫她,可是哪兒那麼容易?她生在馮家,沒辦法,根本改變不了:「我有什麼辦法。」
最後也只能嘆氣罷了。
小溪看着馮清兒的臉色,試探着說:「如果老太太不在了……」
馮清兒連忙捂住她的嘴巴,四下望了望,確定沒人,這才指責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這麼大逆不道的話,要是讓旁人聽到了,你的命還要不要了?」
小溪自知草率,可並沒有覺得自己說錯,便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只要馮老太太走了,這馮家就是小姐您說了算了!」
可能是這話真的說到了馮清兒心坎兒里,她竟沒有反駁,而是說:「可是我上面還有爹爹,怎麼會輪到我?」
「小姐!你想想,老爺現在可是在獄裏關着呢。沒了老太太,整個馮家,可不就是您一個主子了。」小溪說的倒是有些道理。
馮清兒思考了一會兒,搖頭:「不行不行,我做不到,我怎麼能殺了祖母呢?」
小溪抓住馮清兒的手,讓她鎮靜一下:「誰說要殺人了小姐?」
「那怎麼辦?」馮清兒現在腦海里一團亂。
「就像馮老太太送走三老爺一樣,只要病重,說去鄉下養病就可以。」小溪說,眼睛裏閃着算計的光。
「這樣就可以嗎?」馮清兒問,心裏已然是有了主意。
小溪點點頭,給她一個肯定得目光。
馮清兒和小溪對視,彼此心照不宣,頗有默契的沒有再接着說下去。
馮家糟心事不少,馮小夏那邊也沒好過到哪裏去。
客棧的人越來越多,多半是聽了故事慕名而來,馮小夏總擔心食客中有蘇震的仇家。
很怕哪天上着上着菜,就被人一刀捅死了。
墨言歌這幾日也是有事沒事就往客棧跑,畢竟多多少少有些放心不下馮小夏。
見她如此愁眉苦臉,就問怎麼了。
馮小夏將自己心中得想法說給他聽,墨言歌聽了有些想笑:「傻姑娘,瞎想什麼呢?」
「我覺得真有這種可能。」馮小夏見他嘲笑自己,不高興的轉過身,聲音也悶悶的。
「放心吧,有我呢。」墨言歌安慰道:「你想啊,蘇震的門生那麼多,那些仇家要是想動你,可就是和那些門生作對。就算那些門生不成氣候,還有我呢,他們動你之前,總該想想,能不能惹得起恆王府吧?」
馮小夏聽着,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便也不那麼煩惱了。
「你說的有點道理,那就這樣吧,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說着馮小夏起身,去前台拿了賬本,嘴上還說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吧。」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安慰別人。
墨言歌看馮小夏總算是「活過來」了,便也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讓她多想,就湊過去和她一起看賬本。
「你看,最近收入很好呢。那些慕名而來的食客,後來應該是發現飯菜不錯,回頭客還有不少呢。」墨言歌說。
馮小夏點點頭:「是了,如此,還要感謝馮清兒替我們做了一波宣傳呢。」
「那你想怎麼謝謝她呢?」墨言歌開玩笑問。
馮清兒撇撇嘴:「不如把你送給她好了。」
墨言歌摸摸鼻子,有些尷尬的說:「說什麼呢……」
馮清兒沒再回答,安心的算起賬,具體的數算出來,發現最近半個月的盈餘,比平時一個月還要多呢。
「這次是個好機會,不如在加把火,再宣傳一下?」馮小夏自言自語的說。
墨言歌以為是在問他:「我覺得可以……」剛準備分析利弊,卻聽馮小夏自顧自的說道:「對對對,就是要再宣傳一下。」
墨言歌嘆了口氣,十分挫敗。
「你說用什麼方法宣傳?」馮小夏問,這次是真的問墨言歌了。
墨言歌卻有些挫敗,也沒什麼興致,敷衍道:「酒水半價,小菜免費什麼的。」
馮小夏搖了搖頭:「這樣不行,太普通了,我們要搞一點與眾不同的。」
可是什麼樣才與眾不同呢?
馮小夏仔細回想了現代得宣傳方式,發現大多都是網絡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