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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大寶不太高興道:「回神啦,快吃要冷了。」
馮小夏點點頭,見顧大寶時不時蹙眉看着尚吉,竟感覺他不太喜歡尚吉的樣子。
客棧即將開業,馮小夏又準備了不少東西。
因為之前自己和墨言歌給的那些人清理過了,所以客棧現在也沒有什麼收拾的。
不過出乎她意料的是尚吉早早就起來了,並且還將水缸全裝滿了,柴也全砍完了。
馮小夏自然高興,五十兩買個勞力這麼想來也並不是很虧。
顧大寶也早早就過來了,聽她說尚吉乖巧懂事時,一臉嫌棄地看着她。
「你這是什麼眼神?」馮小夏挑眉詢問。
顧大寶神秘兮兮道:「你不會看上那小子的臉了吧?」
「去去去,你要是沒事兒做幫我擦一遍桌子。」馮小夏指着那乾淨的桌面對他說。
顧大寶翹着二郎腿偏頭道:「我才不呢,再說了又不髒!」
馮小夏沒理他,心想着墨言歌今天會不會來看看?
一想到墨言歌那塊玉佩她還沒拿回來,心裏便有些心虛,她得儘快早點拿回來,馮小夏在心裏默默地想。
正想着就聽到熟人的聲音,她詫異地往外走去,果真看見墨言歌過來了。
「你今日這麼早過來?」馮小夏驚訝道。
「我那天有事,所以今天來看看,怎麼不可以?」墨言歌輕笑着向她走去。
兩人隔了段距離默契地停住腳步,墨言歌看看周圍讚賞地說:「不錯,居然沒用多少錢也能夠裝潢成這般。」
馮小夏聽了忍不住笑,顧大寶還說嫌棄呢,沒想到墨言歌卻誇了她。
她擺擺手道:「你看這客棧不久就要開業了,還缺一個名字,我就等你來取呢。」
墨言歌在一處桌子前坐下,有些疑惑道:「你也可以自己取的。」
馮小夏搖搖頭,摸了摸桌上的水壺,竟觸碰到是溫熱的,不由在心裏誇讚尚吉周到,連這都想好了,便端起水壺給墨言歌倒了一杯水說:「喝水,這客棧的錢是你出的,自然是你來取。」
墨言歌接過水杯輕抿,沉吟半晌道:「不如叫如家客棧,你意下如何?」
馮小夏念了幾句:「如家客棧,如家,不錯。」
她想起宜家,難怪覺得有些違和,心想還不如叫九家客棧,但吐槽歸吐槽,銀子是人家出的,自然是順着墨言歌來啦。
顧大寶就沒那麼客氣了,嗤了一聲直言道:「這名字未免太過普通了吧?」
墨言歌像是才看到他,目光淡淡地向他看過去。
顧大寶撇嘴,心想怎麼馮小夏盡喜歡結交這種人。尚吉也是,這個墨言歌也是,一看就讓人喜歡不起來的感覺!
馮小夏白了他一眼,轉過頭笑眯眯地看着墨言歌道:「就這個,反正已經起好了。」
顧大寶撇撇嘴,恨恨地轉過頭去不看他們兩個。
墨言歌笑着點頭,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個穿着青色棉衣的少年身上,那雙藍眸印在他的目光中,笑容頓時消失。
「他是?」他指着角落裏的少年問。
馮小夏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尚吉筆直地站在那裏,穿了棉衣的尚吉看起來比昨天精神了不少。
馮小夏笑笑:「他啊,他叫尚吉,是我昨天在黑市買回來的,你是不知道,昨天他差點就被那群人給打斷腿了……」
「所以你就將他買回來了?你知不知道……」未等墨言歌開口,門口突然傳來聲音。
「小夏!提前祝你開業大吉!」是富察的聲音。
馮小夏直覺墨言歌不喜歡尚吉,便自然地起身去迎接富察。
「富少客氣了。」
馮小夏看着富察身後四五個人手裏都提着花籃,花籃上還掛着兩條小橫幅,橫幅上面寫着開業大吉。
「不客氣不客氣,這算什麼,哎墨兄也在啊?」富察進門來就看見坐在客棧內的墨言歌,詫異道。
墨言歌見富察眼睛都要黏在馮小夏身上,下意識蹙眉,面上還得帶着笑容解釋道:「我作為股東之一,自然也要在這裏的。」
富察恍然地點點頭,心想他怎麼沒想到給馮小夏盤下一家客棧呢?這樣他就也是股東之一可以天天找藉口來見她了啊!
墨言歌不知他發呆想什麼,只道:「這花籃是不是送早了?」
富察回神搖頭道:「不早不早。」沉吟兩秒又道,「若是嫌早那就等開業的時候我再重新送上新的花籃來!」
墨言歌抿了抿唇撇開目光沒有說話。
馮小夏見兩人表情感覺有些奇怪,墨言歌和富察的關係不是挺好的嗎?
不過她看了看這些花籃裏面的花,現在送來的確不算早,因為這些花存活時間應該挺長的。
於是便同富察說:「不必。」
富察撓撓後腦勺,本來有些鬱悶的,不過見馮小夏臉上帶着笑,就知道她應該很滿意,所以一瞬間就不鬱悶了。
墨言歌見狀更是蹙眉,偏生他還不知該怎麼開口跟馮小夏和富察說。
要是開口又應該說什麼?有婚約羈絆的又不是他和馮小夏,而是富察。
一想到這兒他就撇過頭不去看兩人,這一下目光又落到了角落的尚吉身上。
對方似乎注意到他目光,緩慢抬眸對上他的視線,忽而輕輕抬了抬眉,只一瞬間便恢復了低眉順眼的狀態。
墨言歌挑眉,雙眸微眯,似乎是想看穿尚吉整個人。
「哎?這是你新買的奴隸嗎?」富察目光也注意到角落裏的陌生少年,好奇道。
馮小夏下意識蹙眉道:「他有名字,叫尚吉。」
富察沒感覺馮小夏情緒變化,依舊好奇道:「尚吉?這名字不錯,不過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恐怕不能幹什麼重活吧?」
尚吉杵在角落裏,聽了這話眼睛都沒抬一下,給別人的感覺便是卑躬屈微,而馮小夏知道,這不過是因為少年冷漠罷了。
想到此馮小夏更生氣,這個富察什麼也不知道便張口評價別人,像什麼樣子?
便反駁道:「他不瘦弱,而且還能劈柴擔水,是個有力氣的好少年!」
說到這兒的時候,她眉眼稍抬地斜視了一眼富察。
富察明顯感受到馮小夏不太高興,一時間鬱悶,目光不由多看了幾下那少年,心想馮小夏為何要維護這麼一個小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