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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人贓並獲還抵賴!」王嫂子狠狠壓了下手,立馬惹的周大娘嗷嗷大叫沒辦法說話。
一群人將周大娘送到村長家。
蘇氏聽見消息趕了過來,馮小夏看到她連忙上前,生怕她摔倒:「娘,您怎麼來了?」
蘇氏探頭看鬧哄哄的一群,着急地問:「怎麼了?王嫂子怎麼在那裏?」
馮小夏忙將事情經過解釋給她聽,蘇氏聽完驚訝:「你說周大娘偷了我們的錢?」
雖然周大娘沒有承認,但是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就是周大娘偷的錢,至於小丫,那也就是周大娘砸暈的了!
村長家。
「村長,您就說這件事情怎麼處理吧!周大娘隨處說我一家人的壞話就算了,那她院子裏那麼多新棉衣真的是她用自己得錢買的嗎?」
村長坐在上位,馮小夏站在周大娘對面,王嫂子和幾個夫人押着周大娘。
「那就是我自己的錢買的!」周大娘瘋癲地大聲說,還不斷掙扎。
「你閉嘴吧!你不說,總有人能查出來的!」王嫂子忍不住唾了一口。
馮小夏看着周大娘冷笑:「你敢看着我眼睛說錢不是你偷的,小丫不是你砸暈的嗎!」
這話一出全部人噤聲,馮小夏身上的冷意驚到她們了。包括村長都沒有想到這姑娘還有這種氣勢。
周大娘看着那張冷漠精緻的臉蛋,身體下意識地發抖,意識到後強自鎮定。
卻根本不敢看馮小夏的眼睛,虛張聲勢地說:「我都說了不是!你個災星,活該那臭丫頭被砸暈!」
馮小夏冷笑,沒有再相逼,轉向村長說:「既然周大娘嘴硬不承認,那就交由衙門來決定吧!」
「我都說了不是我!憑什麼我自己買的你就要說我是偷的?」周大娘朝着馮小夏刻薄道。
跪在她旁邊的馮小夏冷漠地注視着她,一直在觀察她的一舉一動,沒想到這個周大娘到了衙門還這麼淡定。
「不是你還有誰,你看村里哪個人有錢會買那麼多新衣服?」站在一旁的王嫂子指着周大娘說,旁邊鄉親紛紛附和。
王嫂子進去的時候偷偷數了下,她可以肯定院子裏起碼有好幾件新棉衣。周大娘家一共就她和她一個不歸家的兒子,買那麼多新衣服給誰穿?
況且一件成品新棉衣不便宜,就算是村里普通人家,除去買年貨之外還有多少錢能買這麼多新衣服?所以這周大娘就是偷了錢的賊!
周圍有不少是周大娘鄰里,聽王嫂子這麼一分析都紛紛附和,別人不知道,她們鄰居可是門清兒,周大娘不僅嘴臭還惡毒。
周大娘見好幾張嘴通通對着她來,怒哼一聲:「我說了沒有就沒有!你們冤枉好人!還,還聽信這個災星的話綁我!」
周大娘一臉恨恨地盯着馮小夏,像要把她生吞一樣。
「小夏才不是災星!」跪在馮小夏旁的蘇氏捏着帕子忍不住開口。
「呸,都是災星!」周大娘鄙夷地看了眼蘇氏,惡毒地說。
「你閉嘴!」一堆婦女外的村長猛地用拐杖杵了下地,氣憤地指着周大娘道。
「哼!你們就是嫉妒!嫉妒!」
嘭——「閉嘴!」
縣令氣的一拍驚堂木,大吼了一聲這下才清淨下來。
「你們說錢是她偷的,可有證據?」縣令木着臉指着周大娘對王嫂子一群人說。
「大人我說的絕對屬實,只待您查探一番便能找出證據!」王嫂子激動地說,在她印象中縣令必定是明察秋毫的。
「放肆!你們說她偷錢,卻不帶證據來,成何體統!」縣令二拍驚堂木,說出口的話卻讓滿堂震驚,只有周大娘神色得意。
「你們這群人就是閒的發慌!大冬天的不僅冤枉我還打擾青天大老爺辦案!」周大娘一臉義正辭嚴地說。
馮小夏噗嗤了一聲,她總算知道為何周大娘到了衙門還這麼淡定了,可不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嗎?
可,那錢是她的!
她豁然抬頭,直視縣令,言辭激烈道:「我們雖是鄉下人,卻也知青天大老爺斷是不會欺負我們鄉民的,如今您這般推拒查案不知是為何?」
「哼!整日這許多事,要是本官一個一個去查如何管的過來?你說的倒是簡單!」縣令三拍驚堂木道。
馮小夏心中冷笑,要是不心虛,為何要拍驚堂木來壯聲勢?
不過她也看清了縣令和周大娘這兩人,恐怕今天這件事情是不能解決的了。
「縣令大人,我只問您一句,若我自行找到證據,你可真的會懲治那賊人?」馮小夏目光犀利,將縣令刺地身軀一震。
「自,自然,等等!等你們有了證據再說吧!退堂!」
「大人!」
蘇氏和王嫂子着急地上前,卻見縣令頭也不回地退了堂,好像後面有人追一樣。
馮小夏目光如炬,倏地看向周大娘,對方剛剛起身,被她這麼一瞪險些跌倒,氣急道:「你個死丫頭!瞪什麼瞪!」
「只是周大娘看起來很開心,詫異罷了。」馮小夏恢復淡淡的表情,慢悠悠地起身說。
「呵呵,大娘哪是開心。」周大娘虛偽地笑,偏生安慰的話實在說不出口,乾脆連裝都不裝了,直接扭頭就走。
「太可惡了!」王嫂子走過來看着周大娘的背影,氣鼓鼓地說。
「這件事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馮小夏低聲道。
「小夏,我支持你,我非要揪出她的把柄不可!」王嫂子滿臉心疼,馮小夏小小年紀就這麼懂事,那周大娘怎麼下得了手的?
「還有那縣令,怎麼和我想像中不一樣?」王嫂子邊走邊奇怪地說。
因為秀才爹的原因,她也認識不少為官者,但大多數都是人品高潔之人,是以從來沒有見過縣令這麼奸詐的人。
馮小夏安慰她說:「沒事,既然他收了周大娘的錢,那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現在只是時候未到,不是不報!」
王嫂子心中一驚,詫異道:「原來縣令收了周大娘的錢!」
這太不可思議了,簡直毀壞了她心中對為官者的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