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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野炊?」我剛一提出來要集體出宮去野炊,眾人的反應也太過激了吧。
皇帝思索了會說,「野炊,顧名思義就是在野外燒火做飯。聽起來倒是挺新奇的,不過堂堂一個娘娘跑去荒郊野外燒火做飯,成何體統啊。」
眼見計劃要被否決了忙說,「皇上,這野炊聽起來是不高尚,可也是種休閒方式啊。」掃視了大家一眼,「知道什麼是休閒嗎?休閒是指在非勞動及非工作時間內以各種「玩」的方式求得身心的調節與放鬆,達到生命保健、體能恢復、身心愉悅目的的一種業餘生活。」
「說了半天原來是貪玩之心又在蠢蠢欲動了。」皇帝調侃道。
「我倒覺得娘娘的主意不錯,我們習武之人難免會在野外露宿,燒火做飯也是常有的事。如果皇上和娘娘去野炊的話,一來可以體驗一下皇族以外的生活,二來也可以體察一下百姓的生活方式。」封妍秋為贊同我的提議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對對對。」我忙附和。
皇帝踱起了步子,頗有些嚮往的意味,「習武之人都試過,辰宇你也試過嗎?」
「屬下確實試過。」
「卑職也試過。」溫一軒也忍不住搭腔。
「本宮還沒讓你發表意見呢。」假裝生氣的指責溫一軒。
皇帝看着溫一軒斟酌了一會,開口,「這樣吧,溫一軒是太后的人,只要你能從太后那借到人,朕就准奏。」
「是,臣妾謝過皇上。」
皇帝神情一愣,而後笑着說,「不知為何,『臣妾』二字出自你之口,朕聽着特別開心,你要是往後在朕面前都這麼自稱,朕馬上准奏。」
想的美,我只不過想討好你才說了一句,一個野炊營就想讓我承認是你的女人,沒那麼容易,「皇上想聽啊?」
見他點了點頭,故意負氣的說,「雪蘇還就不說了呢。」
「那在朕面前自稱本宮也行。」皇帝退一步引誘道。
「雪蘇恭送皇上。」誰知道你是不是認真的,誰敢在你面前自稱本宮啊。
「行,朕就先走了,你呀好好想想該這麼討好太后吧。」轉身欲走,復頓足對溫一軒說,「你也退下吧。」
我對着皇帝的背影喊,「雪蘇自有辦法說服太后。」
「聽你的語氣似胸有成竹了。」封妍秋的笑容中隱含幾分懷疑。
我還是貫徹賣關子的工作,悠悠的說,「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明霞彩月明早可別忘了早點叫我,娘娘我要去給太后請安了。」說完順便做了個請安的姿勢。
眾人面面相覷,封妍秋姐、今天的疑問似乎是最多的一天,「娘娘自進宮以來甚少去太后那,為何想要去給太后請安了?」
我笑說,「日日去慈祥宮的都是討好太后去的,現如今我不是也有求於太后嗎?」
「原來如此。」
「妍秋姐,明天你就拭目以待吧。」
第二天,我興致勃勃的拉着封妍秋去了慈祥宮,許是太后料到我要來般,早早的便有人在宮門口等候了。
「雪蘇拜見太后,太后萬福金安。」一進去便向端坐在面前的太后行禮,不敢有所怠慢。
太后聲音慵懶的說,「起來吧,聽說你向皇上提議要出宮野炊?」
「正是,雪蘇也是為此事而來。」見太后不語繼續說道,「其實雪蘇想向太后借一人。」
「溫一軒。」太后眉角一挑,直截了當的說。
欠了欠身,「回太后的話,正是。雪蘇特意前來請求太后恩準的。對於日前不慎弄毀了送子觀音像,雪蘇想藉此機會將功補過。」看來溫一軒走後被太后召見過了。
太后動容,語氣依舊平淡的說,「如何補過?」
「想必太后也知道雖然後宮嬪妃眾多,卻甚少與皇上來往密切的。就連目前最得寵的芸妃,皇上也從未在她那過夜,對於皇上異常的行徑,恐怕宮中早已是議論紛紛了。」話說我也對此甚是好奇,幾度懷疑皇帝是因為先帝的事兒,致此心理留有陰影。
太后點點頭,應是同意我的說法,「雪蘇猜想許是因為皇上把心思太過於放在國事上了,哪還有心思理會那些嬪妃啊。所以便提議辦一些休閒的活動,藉此增進一下皇上與嬪妃之間的關係。」
「是指皇上不處理朝廷之事的時候,以各種「玩」的方式求得身心的調節與放鬆,達到生命保健、體能恢復、身心愉悅目的的一種業餘生活。」先是詫異,後想想定是溫一軒說給太后聽的,而且還是一字不差。
「休閒休閒,人倚木而休,使精神的休整和身體的頤養活動得以充分的進行,使人與自然渾為一體,賦予生命以真、善、美,具有了價值意義,所以必須要親近一下大自然。」一口氣說完這段話,連我自己都驚訝了,不知是什麼時候背下來的。
太后反覆思量說,「休閒的方式有很多種也沒必要去宮外,太危險了。」
「太后,雪蘇明白您的顧慮,可方式雖多但對皇上來說並不新鮮,恐怕皇上沒有興趣。您看這樣成嗎,我們就在宮裏擇一處來體驗一下野炊的感覺。」宮外不成,只能轉換場地了。
太后斟酌一番終是同意,「也好,還得派侍衛好好的保護着,可不要為了玩,出什麼亂子才好。」話語中有令色警告的味道。
我連連點頭稱是,「太后特意求來送子觀音無非是想讓皇室早添子嗣,如果把時間定為二天一夜,這皇上的身心放鬆了,愉悅了,嬪妃們也顯出了她們的真,善,美。皇上和妃嬪們接觸的久了一些,皇上自會發現她們的真,她們的善,她們的美,距離自然也就拉近了。這關係一改善,太后心中所想不也就近了嗎?」
太后按了按頭,顯露出滿意的笑。
我看了保持沉默封妍秋一眼,繼續說道,「太后若不放心,可以親自監督,也可藉此享受一下天倫之樂。」
太后正了正身說,「哀家就不去了,此事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了。溫一軒你要怎麼用就用着,幫哀家好好治治皇上的陋習。」
「雪蘇遵旨。雪蘇是想讓溫一軒將此次活動畫入冊,好讓太后看看,讓您感覺着身臨其境。」眼見這場口水戰即將告捷,心裏早已樂開了花。
「難得你還想着哀家,你叫什麼來着?」太后的視線落在封妍秋身上問道。
封妍秋聞言,忙躬身回話,「民女叫封妍秋。」
「嗯,聽說你武藝高強,這次活動的安全,你也要多留心點。」太后吩咐道。
「是。」
「那就退下吧。」太后又按了按頭,許是身體有些不適,急着下逐客令了。
剛要走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雪蘇還有一事,就是想請太后幫着遊說皇上,昨兒個雪蘇剛向皇上提起就被一口回絕,把決定權指給了太后,所以……」
「皇上那,哀家自會處理,忙你的去吧。」
「雪蘇告退。」
出了慈祥宮,見離得遠了,禁不住雀躍了起來,「這下看皇上還怎麼拒絕。」
興許是憋了太久了,封妍秋大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高招呢,原來是拿皇上作籌碼和太后談判來着。」
「要知道,對付太后,皇上可是殺手鐧。我不用他用誰啊,用別人他不起作用啊。」雖然不能出宮了,活動範圍也有人保護着,但是依舊熄滅不了我心中那股野炊的火。
我和封妍秋商量着把地方選在上次救梓純的那個廢舊院子,雖然敗落,可地方比較寬裕也有點野外的感覺。
活動時間設為兩天一夜,這晚上鐵定是要住那的,可沒有一間像樣的住房,於是便決定找幾個會紮營的士兵在院子裏安營紮寨。
隨後向皇上遞交了此次活動的名單,芸妃是不可少的,湘妃也得去,畢竟和太后熟絡,還有自還願會後在慈祥宮活動密切的瑾貴人。皇上的弟弟晟賢王,冷顏和夏如寒,雖然她的身份比較特殊不便在宮中往來,不過我自有辦法。最後就是皇上和雲辰宇,封妍秋和溫一軒,以及本活動的指揮官——我。
原本是想叫上宋陵和梓純的,可畢竟現在的處境比較尷尬,所以就略了。
為了讓這些皇孫貴胄,富家子弟們能夠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所以宮女,太監一律免了。
說穿了,我的最終目的是想藉此機會,好好的試探一下他們當中有沒有對玉佩敏感之人,因此我才把特意命人定製的印有四方五彩玉花紋的用品統統置備過來,好看看他們的反應,從中看出些許線索端倪來。
野炊第一天。
各位主角們紛紛就位,首先來的是芸妃,興許已知道了的規定,到了目的地後便遣了宮人們回去。
我趕忙上前迎了進來,讓她在臨時佈置的椅子上坐下,「芸姐姐先在這坐會兒,喝口茶。雪蘇就先不奉陪了。」
「不打緊,妹妹去忙吧。」芸妃還是那樣的溫婉賢惠。
剛準備去看看營帳搭的怎麼樣了,湘妃的聲音傳了進來,「你們快把東西給本宮搬進來,慢點啊,可別弄壞了。」
我看着那些大包小包的,無奈的問道,「湘妃姐姐,你這是準備搬遷到這裏定居嗎?」
「這都是我的日常用品,缺一不可。要在這種地方待兩天一夜的,我必須帶着。」湘妃一副理直氣壯的姿態,看着就一副嬌貴的模樣。
我似笑非笑的說,「把東西都給我搬回聞雪樓吧,按照規定,除了你自己什麼都不能帶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