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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湘貴妃死後喬納蘭已經連着兩日沒有來我這兒了,我想着一定是太后在背後鼓吹的,好藉機將我從這個後宮裏抹殺。
因此我絕對不能讓她如願,穿戴完畢準備親自去一趟慈祥宮,這前腳都還沒踏出去,花決明領着我爹娘就進來了。
「商妃娘娘,奴才是奉了皇上的旨意,特意將商老爺和夫人請進宮來跟你團聚的。」退後了幾步,「你們好好的聊着,我就先回去復命了。」
要說出口的話還沒講出來,花決明已經大步離去
娘擔憂的拉着我細細的打量,好一會兒才開口,「聽說湘貴妃死了,宮裏的人懷疑是你做的?」
這消息傳的還真是快啊,這沒幾日的功夫都傳出宮外了。
故作釋然的笑回,「娘,你們不要擔心,此事與我無關,皇上一定會幫我查清楚的。」
爹隨即哀嘆道,「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啊。」來回踱步了一會兒,猜測道,「就怕有人給你設了個局,讓你百口莫辯啊。」
「爹,沒那麼嚴重,只不過是一個誤會。」
「這哪裏只是誤會那麼簡單啊。」娘憂心忡忡的將我往裏屋拉,「我進宮前都聽說了,這湘貴妃的娘家人在帝都大肆放消息,說是你在背後指使的,讓她們的女兒枉死冷宮。」
「這會兒,滿朝文武百官都知道了。」爹皺眉道,「這壓力都施加到皇上那兒了,就怕皇上他……」
事態似乎真的變得嚴重了許多,莫非是真的有人要借湘貴妃的死打壓我?是太后嗎?「爹,娘,你們不要太擔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解決的方法的。」
「希望如此吧。」爹無奈的嘆息道。
我吩咐明霞安排爹娘住下,我出了花晨苑按照原先的打算,去往慈祥宮,太監宮女們對我的態度還算是客氣,一路講我迎到了門外。
「太后,商妃娘娘求見。」這等了半晌,最後才從裏面緩緩傳出一個太監的話,「太后說了親商妃娘娘在外面稍侯片刻。」
對於她這種不待見的行為模式早就見怪不怪了,鎮定自若的回應道,「臣妾就在這兒侯着,太后若是什麼時候想見了就傳喚一聲。」
這話一下去,這太后還果真是讓我了無期的等着,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也不知站了多久只感覺這雙腳幾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正待我猶豫着準備詢問的時候,裏面倒及時傳了話,「請商妃進來吧。」
緩着步子往裏面走,恭敬的行禮。而太后端坐其上怡然自得的品茗,頭也不回的開口,「免禮吧。」語氣中帶着幾分的慵懶意味,「商妃這次來見哀家目的為何啊?」
既然她這麼直接,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道,「回太后,臣妾這次前來,是希望能夠將尋梅帶回花晨苑的。」
太后不緊不慢的將茶盞放下,凝視了我許久,「商妃不會特意跑來跟哀家把人給要回去吧,難道哀家連要一個宮女的權利都沒有了?」
「太后這麼說就言重了。」我儘量平心氣和的解釋道,「您要什麼樣的宮女沒有,可偏偏這個尋梅是臣妾最貼心的,太后總不會跟我這個小小的妃子爭奪一個宮女吧。」
太后並沒有動怒,只嘴角一挑說道,「若只是一個宮女,哀家可真沒有精力跟你耗,只不過你的眼光倒也真是不錯。這個尋梅比起你可好上了千萬倍,若是封她為貴妃想來皇上也是不會反對的。」
「太后真的認為皇上不會反對嗎?」從她的語氣來看,定是喬納蘭談判失敗了。
「商妃這話中之意是哀家自作主張了?」太后的臉色當即不悅,陰沉着表情探望我,滿目的質問,「皇上都不敢對哀家這般說話,你一個商妃就想左右哀家的決定。」
那是因為皇上一直待你如親生母親,這才對你敬愛之中帶着幾分的順從,可如果他知曉你原是迫害真正親母的原凶,你還會這般肆無忌憚嗎?
可眼下還真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只好斂了態度說道,「臣妾不敢,只是捨不得尋梅這才來向太后討好,如今太后有意要將尋梅封為貴妃,臣妾也與有榮焉。」
「你這樣想最好不過了。」太后隨意的擺手道,「想要打聽的都知道,回吧。」
不甘不願的福身告退,「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從太后那裏出來,本想找喬納蘭把事情好好的說清楚的,可想到爹娘還在花晨苑住着,於是便折了回去。
這不回來還不知道,裏面又亂成了一鍋粥。爹和娘拉着阿牧翔好似在問着什麼,憐松和映竹在一旁很是擔憂的模樣,明霞和小杏子他們則呆立在一旁不知所措。
見是回來,憐松和映竹先是迎了過來詢問道,「娘娘,怎麼樣,尋梅什麼情況?」
無奈的嘆息着回應,「太后還是保持初衷,不肯放人,看來這尋梅是定要封妃不可了。」
「這並不是尋梅所期望的,還望娘娘幫忙做主才是。」溫一軒不知從哪裏鑽了出來,跪在我面前求道。
爹和娘聽到動靜也迎了過來,詢問道,「這怎麼回事啊?尋梅姑娘怎麼了?」
眼下這情況還真是一團亂,簡單的跟他們說明了情況,對溫一軒道,「你先回去吧,尋梅的心意我心裏也是再清楚不過的,希望能夠在下旨封妃之前能夠將這件事情給壓下來。」
好不容易打發了溫一軒回去,爹和娘還是不肯放過我,繼續追問道,「雪蘇,你在宮裏的形勢這般困窘,為何都不來找我們呢。要不是阿牧翔告訴我們,怕是到現在我們都還什麼都不知道,你滑胎過,現在身子怎麼樣了,啊?」
這阿牧翔怎麼全都告訴他們了,心裏暗自抱怨了一番回應道,「不礙事的,太醫說休養一段時間就可恢復了。」
「那就好。」娘緊繃的神經此刻稍稍緩解了幾分。
原以為能夠好好的陪他們相處幾日,沒曾想湘貴妃的事情這麼快便有了結果,雲辰宇親自來傳話,說是讓我去御書房一見。
我這去了才知曉這哪裏是見一面那般簡單啊,這分明就是公審嘛。
「臣妾見過聖上。」神態自若的行禮,喬納蘭神情凝重的開口,「商妃,朕今次傳召你來時為了湘貴妃自縊一事,你對此事有何看法啊?」
這個問題讓我不禁有些發蒙,她死了我除了看到背後的陰謀算計之外,別的什麼看法都沒有。可即便是心裏這樣想,然而總不該在他們幾個大臣面前這般說吧。
若只是冷太師和冷顏父子,那也就算了,可眼下連裴丞相也出馬了。看來這背後的壓力果真是不容小覷。
斟酌片刻,小心翼翼的回應道,「臣妾對此沒有太多的想法,只是覺得湘貴妃許是一時想不開這才走了偏路。」
「是嗎?」我的話才一說完,安於一側裴丞相緊接着搭話道,「可老臣卻是聽說在湘貴妃的處所找到了她的遺書,指控是商妃脅迫於她,這才致使她無奈之下才自縊的。」
我也不甘示弱的反駁的道,「那麼丞相可確認過你們口中所謂的遺書,確實是出自湘貴妃之手,是她的筆記嗎?」
裴丞相胸有成竹的淡然一笑,沖喬納蘭的回稟道,「皇上,微臣調查過,遺書確實不是湘貴妃親手所寫,但,是有人代寫的。」
「代寫?」我和喬納蘭異口同聲道。
在裴丞相的示意下,從外面走進一個人來,這人我並不陌生,但是她出現在這裏倒是讓我很是意外。
莊繡珊。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跟裴丞相又是什麼關係?
「你把事情如實的告訴皇上吧。」裴丞相嘴角噙着笑說道。
她雖有幾分膽怯但還是壯着膽子講訴道,「臣女莊繡珊見過皇上,其實在湘貴妃自縊的白天臣女曾見過。當時臣女是奉了儲秀宮的采維姑姑來冷宮送飯的,哪知一進去就被湘貴妃給拉進了房間。娘娘讓臣女幫忙寫遺書,說是自己手傷了未能動筆,臣女當時以為貴妃娘娘在說笑,於是這才幫忙寫了。哪知……入了夜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我還在一頭霧水的狀態,裴丞相說道,「皇上,事到如今實情已經很明顯了,商妃娘娘恃寵而驕,仗勢欺壓湘貴妃,怕是從一開始就是商妃一手策劃的。」
「裴丞相說這話可有何實質性的證據啊?」一直在旁邊默聽的冷太師開了口,「丞相難道僅僅因為一個落選秀女的供詞就將矛頭對向了商妃,恐怕有些說不過去吧。」
「冷太師,我可是聽說你冷府跟商妃的關係很是密切,你敢說今天你說這話沒有絲毫包庇的意思?」裴丞相很快用言語反擊道。
在喬納蘭為難之際,外面響起了花決明的通報聲,「瑗太妃覲見。」
瑗太妃?這個陌生的稱呼快速的在我的腦海中盤旋,很快冒出了瑗妃二字。
一轉身就看見,晟賢王攙着一個中年夫人緩緩而進,眼神里透着超凡脫俗的味道。
打量之際,耳邊已經傳來了喬納蘭的語聲,「兒臣給太妃請安。來人,快賜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