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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意有些受寵若驚。
但還是接下了師尊遞過來的瓷瓶,再不收就是有些不禮貌了。
「晚上的時候,早些休息。」
「再過兩日才有你的比賽,為師和長老們說了,將你往後挪兩日。」
「不必焦慮。」
安成蹊視線一瞥,就看到許知意擱置在一旁的,畫冊本子,只見上面赤裸裸的寫着三個大字。
《春宮圖》
靠北,怎麼把這茬子給忘了?
許知意千言萬語哽咽在喉頭,不行,該怎麼解釋?該怎麼解釋,她必須得想一個法子。
得澄清一下自己不是這樣的人。
單純的就是好奇……好奇……好奇罷了。
對沒有接觸過的未知事物充滿了好奇心,就是一整個探索欲望大爆發。
「意兒……」
還只開了個口,許知意連忙跑了過去將書合上,順便扯了一張桌子上的宣紙,將書本蓋上。
這有點像此地無銀三百兩。
算了,管他呢。
看不見,就是沒有發生過。
「那個…那個,師尊,徒兒只是單純好奇這些事情罷了…所以拿來翻閱了一下。」
擺了擺手,耳廓上漸漸爬上的紅意早已經出賣了她,許知意緊抿着唇。
盯着自己的靴子。
這就像自己在地鐵上外放看羞恥的霸總言情小說有什麼區別,比這還更糟糕,恰好是這樣那樣的情景。
尤其是老師還坐在自己旁邊。
更窒息了呢。
「是為師疏忽了,意兒若是有什麼想知道的或者什麼不懂的,都可以過來問為師。」
「雙修道侶之事也是為師必須教導意兒的,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意兒,不必害羞。」
看着她這模樣,安成蹊倒是數落起自己最近教授學業的疏忽,這些事自己早該和意兒說清楚的。
這麼直接的嗎?
倒顯得她這個現代人比古代人還保守了,許知意有些羞愧,雖然自己也不能說是一張白紙吧。
平日裏看的漫畫、亂七八糟的還挺多的。
但是,師尊,你老人家不是條龍嗎。
這也能教!?
有點跨越物種了吧。
「對了,意兒你有沒有看見楓玥在何處?」
「這一封信是落穴峰的信件,上面的名字是楓玥的。」
興許是哪個記名弟子一時弄混,將原本該給楓玥信件擱置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落穴峰?!
那不就是男主所在的地方,所以這信是男主寄給女主的?
其實,師妹就躲在了窗戶……下面。
但是自己說了,會不會被女主暗殺?
而且,還不止女主一個人躲在下面,總感覺很危險!
於是,許知意在自己胸前雙手交叉畫了一個大大的叉,搖了搖頭。
「師尊,徒兒也不知道師妹去哪兒了。」
這真不是她義氣,單純就是許知意怕被暗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
看了一眼許知意的模樣,安成蹊端起了那杯茶,茶杯遞到嘴邊,又有些猶豫,仔細嗅了嗅。
只聞到一股芬芳的茶香。
沒有淡薄的酒氣。
這才敢飲用茶水。
也是,意兒和楓玥見到幾面就要吵起來,兩人互相看不順眼,也一直是她最頭疼的事情。
「也罷,這封信為師見到楓玥再交給她吧。」
蕭靈聽到落穴峰三個字卻皺起了眉頭,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是上官銳送過來的信件。
攥着劍的手,不禁稍微用一些力氣。
何楓玥聽到這三個字卻稍微有些開心,心裏有一些希冀,也隱隱約約有那些猜測。
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將那封信攥在手掌心。
卻遭到了身旁人的阻攔,蕭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卻捨不得用力。
看着何楓玥的面容,搖了搖頭。
一道傳音在自己耳朵里響了起來。
「不可,現在出去。」
「楓玥,若是讓你師尊知道,你在你師姐的院子裏,你師尊會怎麼想。」
兩人之間關係,從何楓玥拜入師門那一刻起,就沒有好過。
蕭靈見過太多次許知意歇斯底里的對待何楓玥,雖然為何楓玥出過幾次頭,但她心裏也略有微詞。
寒山君明顯更偏心廢柴一般的許知意,也不知她這徒兒有什麼好的,不過是個凡事俗人,心中沒有半點求仙問道之意。
「知意」二字也是寒山君親自取的。
「我出不出去關你什麼事?」
皺着眉頭,何楓玥回頭死死的盯着蕭靈,這死女人不回自己的秀雲峰當她的大師姐。
整天死纏爛打的黏着自己幹什麼?
她看起來像是很閒的樣子嗎?
耳朵里猛然炸響,何楓玥一點都沒客氣,直接震的蕭靈耳朵生疼,差點就成了個聾子。
「楓玥,你我都應該發現…許知意轉了性子不是嗎,從前寒山君對她有多好,她也看不見。」
「可是現在,她願意乖巧的聽寒山君的話…楓玥,你拿什麼和她爭。」
「你知道嗎,今天在擂台上,許知意贏了紀明。」
兩人目光對視。
何楓玥甚至能夠看到蕭靈眼中閃爍的淚花,一時之間失語。
是了。
如今,許知意若是開竅,自己該拿什麼和她比呢,她那樣無所顧忌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師尊通通容忍着。
這不是偏愛又該是什麼?
「那你難過什麼,你是秀雲峰的大師姐,我輪得到你來可憐我嗎…只要我能夠為霜寒峰爭光,那師尊遲早有一天會看透許知意真正的面目。」
她心中又何嘗不恨,有太多憤憤不平之事。
並未用師姐二字稱呼許知意,是因為何楓玥在內心是瞧不上許知意,就憑她這樣一個佔盡了天時地利的廢柴。
憑什麼和自己爭?
「你真的不知道嗎,楓玥…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那是因為我在意你,我心繫於你,我也不知為何我日日夜夜,腦海里想的都是你的事情。」
這番話在耳畔響起,何楓玥幾乎是被嚇得一激靈,就要甩掉蕭靈拽着自己的手。
這臭婆娘怎麼這麼嚇人?
何楓玥嚇得花容月色,也不知輕重,蕭靈被拽的腳步踉蹌,向前跌去,想及時剎住,已經為時已晚。
手掌撐在青磚地上,兩人的距離幾乎為負,呼吸糾纏着。
何楓玥的心跳得非常快。
但這陣響動驚動了屋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