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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瀾一怔,旋即在祁燁廷略含期待的目光中揉亂了小柚子的軟軟頭髮:「謝謝小柚子,但是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柚子不相信殷老師可以自己做好嗎?」
小柚子立馬倒戈:「當然相信啦!爸爸我們去畫畫吧,不要打擾殷老師了。」
祁燁廷看着自己反水反得無比絲滑的兒子,欲言又止。
這小子。
就知道他不靠譜!
……
殷瀾抱着電腦窩在沙發里,調出了秦咚咚微博發的那張照片,注意力卻完全不在裏面的佳人身上。
她只放大了左上角的那塊玻璃,看着上面若隱若現的倒影,眸光有些晦澀。
書山有路,秦咚咚。
她之前其實就覺察到有一些苗頭,卻沒想到這兩人居然真的會攪合在一起。
既然這張照片是書山有路拍的,那是不是說明這次的事情,他也脫不了干係?
殷瀾心情有些複雜。
她一向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卻沒想到同時在這兩人身上狠狠栽了跟頭。
和秦咚咚不一樣,書山有路是個老牌的網文作者了,只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游離在「撲街」與「不撲街」之間,作品不溫不火。
他不是天賦型選手,但是貴在堅持,當時殷瀾正是感覺他身上這股子堅韌的勁兒有種親切感,所以和他也走得比較近。
秦咚咚和書山有路還是通過她才認識的,三人在網絡上的關係很好,只是現實中從來沒有見過面。
書山有路和秦咚咚倒是提過好幾次,說有機會了可以私底下見個面,要麼就開玩笑說要抱大腿,讓殷瀾帶着他們去參加一些大場合長長見識。
但是因為殷瀾當時在國外並不方便,而且她確實沒有暴露真實身份的心思,於是每次都婉拒了。
只是沒想到,現在這兩人居然已經走得這麼近了,還一起聯合起來坑她。
同時被兩個人背刺,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心情複雜啊。
睛睛又發了消息過來:「我的照照好姐姐,那個東東小東西是嗑藥了嗎?你是不是說什麼話刺激到她了,我感覺水軍現在的攻勢越來越猛了。」
「你知道,現在他們帶節奏帶得到底有多離譜,真是在全方位地拉踩,知道你可能沒什麼心思自己去看,我給你截幾個發過來哈,你參考一下。」
叮噹叮噹幾聲,睛睛甩了幾張截圖過來。
【剛剛考古了東東小仙女以前的小說,有一說一哈,純路人,感覺比不祥之兆寫的好多了,也不知道這樣長得漂亮還有才華的小仙女之前為什麼不火?】
【樓上+n,我也覺得小仙女寫的更好看,不祥之兆寫得那叫什麼玩意兒啊,而且更新還那麼慢,真不知道她一天到底在囂張什麼。】
【這都這麼長時間了,不祥之兆還沒有回應嗎?不會吧不會吧,她不會真的是心虛了吧?】
【哈哈,這換成是誰不心虛啊,她不是一直營造那種拽姐人設嗎?現在翻車了,肯定要躲起來的吧!】
【說真的,沒有人好奇不祥之兆到底長什麼樣子嗎?她這麼火,卻從來沒有參加過任何公開的活動,到現在都沒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害,這還用想啊?人家說了相由心生,她都能做出來抄襲這種事情了,這種不要臉的人現實中肯定是一個醜八怪,所以才不敢見人啊!】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哈……你們看,小仙女說了,他們兩個私底下經常討論劇情,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這麼長時間以來,不祥之兆的創意都是剽竊了小仙女的?】
【握草細思極恐啊!這就能解釋為什么小仙女這麼長時間都不火了。】
【她經常斷更那麼長時間……會不會根本就是因為她完全沒有思路,還沒有從小仙女那裏獲得靈感,所以才斷更的啊!我真的是越想越覺得這個想法有道理,你看誰家的網絡作者一斷更就是半個月起步的?】
【……粉轉黑了,一想到我以前天天等着她更新,在書評區卑微得跟個孫子一樣連句重話都不敢說,結果她的東西都是抄來的,我就感覺以前的我真踏馬是個沙壁!】
【……】
殷瀾不由得嘆為觀止。
睛睛沒有誇大其詞,就這幾張圖片,就已經深刻地演繹了什麼叫做「全方位」了。
從長相到道德到才華,真是給她貶了個一無是處。
就連她的斷更,都找到了一個看似無比「合理」實則完全扯淡的理由。
當然網友的發散思維一直是很強的,尤其是在被水軍惡意引導之後,就更加一發不可收拾了。
「總部那邊的意思,就是讓你這兩天先避避風頭,雖然這些人罵得難聽,但是眼不見心不煩,這種時候你千萬不要再和他們起什么正面衝突了,不然局面更加不好控制。」
睛睛苦口婆心地勸道。
然而一分鐘後,她看見殷瀾發過來兩個字:「……晚了。」
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睛睛心裏咯噔一聲:「晚了……是什麼意思?」
殷瀾幽幽地說:「編輯大人,你說遲了……」
睛睛大驚失色:「我靠你不要亂來啊!」
這句話才剛發出去,她就看見自己的微博彈了一條消息。
您的關注發佈了一條新的動態。
即使已經隱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在看見殷瀾發佈的內容的瞬間,睛睛還是感覺自己眼前一黑。
「你……」
【我記得我好像說過謹言慎行,但是有些人就是不當一回事。】
短短的一句話,卻極盡囂張,極盡猖狂!
睛睛手都在哆嗦:「刪掉!刪掉!!!」
網絡突然卡頓了一下,等再恢復過來的時候,底下已經赫然多了一百來條評論!
已經被這麼多人看到了!
評論的數量還在以一種飛快的速度往上漲着,現在再刪已經來不及了,反而更有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倒顯得不祥之兆好像心虛了。
「祖宗!」
睛睛欲哭無淚,「你幹什麼啊!」
殷瀾:「不是他們讓我回應的嗎?」
「但是也沒有讓你回應得這麼囂張啊!」
殷瀾調整了一下坐姿,眼神很淡:「為什麼不能囂張?真正該心虛的人都這麼囂張,我豈不是應該更囂張?」
「秦咚咚那點兒小心思,她現在之所以敢這麼鬧,無非就是想用輿論來逼我而已,既然她這麼想把事情鬧大,那我不配合一下豈不是顯得很不上道?」
殷瀾安撫道;「放心吧睛睛,在我這裏,『謹言慎行』四個字,從來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