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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翎的視線落在鏈接他心臟的那根紅色藤蔓上,手中凝氣。
但。
下一秒。
所有陣法都像是察覺到了危險似的。
迅速的將所有的利刃都對準了白翎和魔珠!
危險!
她手中的火焰快速燃起,向着攻擊過來的利刃燒去。
但僅在瞬間,這火焰就被熄滅了。
實力懸殊太大!
白翎眯眸。
威壓越來越強,即便只是神識,都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必須要快速解決!
她看向暗星:「你為餌引誘,我去斬斷紅色血陣的鏈接!」
話落,魔珠便在瞬間主動襲向了旁邊的陣法。
白翎速度也不慢,泛着黑光的火焰向着那紅陣法伸出的光柱燒去!
但還沒有燒到,整個身子就被一震,喉頭腥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陣法在接觸到鮮血之後,整個鎖妖塔都開始劇烈的顫動!
每一層關押的魔物都發出哀嚎。
完了!
這回是想退也沒有退路了!
白翎手指收緊,強壓下身體的不適感,生出三份魔焰來,假意要從背後攻擊,在陣法利刃攻向背後的魔焰時,另外兩團迅速攻向胸口的那一條紅色藤蔓。
眼見又要被擋,白翎索性以手化刃,用身體沖向那藤蔓。
更強的威壓襲來,白翎覺得整個神識都撕裂般的痛。
「主人!」
暗星察覺到了白翎的危險,濃霧頓起,將白翎的身子包裹在內。
白翎再抬手去抽那藤蔓,手在碰到的瞬間,巨大的灼燒感襲來,痛得她緊咬牙關,血液更是不斷的順着滴落,將那陣法染得更紅!
陣法伸出萬千藤蔓。
要將白翎直接融進陣法里。
不可以!
她迅速鬆手,用血液凝成冷刃,直接攻向在網裏的天神!
這樣激烈的打鬥之下,裏面的身影依舊如常,呼吸平穩,帶着睥睨天下的霸氣。
而她的血刃,在觸碰到他之前,就化為了無蹤。
但那血液被陣法吸收之後,陣法開始劇烈的抖動。
陣法亂了!
「主人,你是凡人之軀,這陣法是天神血液所鑄,無法相融,趁此機會,快離開吧!」暗星道。
白翎眉頭輕蹙,看向那陣法。
僅僅只是這樣的震動還不夠!
她手中起刃,割向自己的手腕!
血液頓時如注般落在陣法之上。
整個鎖妖塔都開始瘋狂的顫動,湧向天神心臟的那根紅色藤蔓也開始發出暗色的光,不再鮮紅閃亮。
就是現在!
「暗星,衝破塔身!」白翎說着,附身在了魔珠之上。
看向出現裂痕的牆壁,全力以擊!
塔破了!
但同時,她的渾身都開始顫抖,神識因為這巨大的傷害,要裂開了!
「主人!」暗星凝出濃霧,想要幫她護體,可她的神識開始消散。
鎖妖塔的一層已經破了,可見紅月出來了。
「暗星,去找我師父,取我的肉身!」白翎極度虛弱。
暗星蹙眉:「主人,暗星回塔內去取你的肉身。」
紅月的心思主人不知,他卻心知肚明。
若能逃出來,那老妖婆必不會帶着一具沒有意識的軀體作拖油瓶。
但這樣的震動,導致玉篷國的術師紛紛趕來,開始用術法修補鎖妖塔。
若暗星再進去,定會被重新封印在內。
「暗星,我命令你,不准回鎖妖塔!找到紅月,取我肉身。若我的肉身不在,此後聽從紅月的命令,護她周全。」
說完,白翎再是一口鮮血噴出。
「什麼聲音!」其中一個術士看向這邊。
宋家那對夫妻知道白翎在這裏面,也跟過來查看。
跟着術士走了過來。
白翎虛弱的撐着自己的身子,想要再起來,卻根本無法聚神,眼看身子就要消散!
那術士的長劍掀開草叢的瞬間!
一道紅光閃過。
「小廢柴,快離開!」
紅月一把將白翎的肉身聚回她的身體裏,抬手就將她的身子打出幾丈遠!
白翎的神識才回歸本體,就再嘔出一口鮮血來,昏厥了過去。
暗星迅速化作一陣黑霧,帶着白翎離開了。
鎖妖塔亂,不少精怪妖魔都跑了出來,亂作一團。
「還真不留情面的就跑了,小白眼狼。」紅月看見白翎徹底消失,這才放心的回頭,看向那術士和宋家二人。
「沒記錯的話,我的乖徒兒就是被你們傷了,丟進鎖妖塔內的吧?」
「你信口雌黃些什麼?」宋正山一臉殺氣,起了殺心。
「這是紅月魔王,若再出世,天下大亂,殺了她!」周玉秋對着那術士道。
三人頓時圍聚在紅月身邊,武器中寒光乍現,刀刀致命,劍劍襲心!
紅月很快便招架不住,伏在地上,渾身血污,滿口鮮血。
「殺了她!」術士的刀正準備刺穿紅月的丹田。
周玉秋一把攔住了術士:「她已是廢物了,這張臉倒是漂亮,不如將她訓練成魔寵,供人玩樂。」
「我是紅月魔王,你們敢!」紅月狼狽的趴在地上。
「失了八成功力的魔王,與廢物有何區別?」宋正山冷笑。
那術士的眼中猥瑣的精光一現,將她的手筋挑斷,再一劍將她的衣裙挑破,大半個肩膀頓時暴露在了空氣中。
「住手!」紅月猩紅的眸中滿是恨意:「我徒兒必會斷你雙手雙腳,為我報仇!」
「那最好。」周玉秋直接將紅月的衣衫割裂,看着紅月屈辱到不行的樣子,得意的笑了:「我正怕她不來,我沒辦法殺了她呢!」
剛才她絕對沒有看錯,被紅月救走的就是那個下賤的兩腳羊!
隨後利落的將紅月的雙腳腳筋挑斷,對着那眼睛都在冒淫光的術士道:「就勞煩您將這魔寵送回去調教了。」
那術士一把扛起紅月,手不住的在紅月身上亂摸:「多謝宋夫人。」
……
……
痛!
白翎只覺得四肢百骸都被撕裂了般疼痛。
她清冷的眸子一睜開,便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紅色眼睛。
「小東西,睡得可好?」紅月一襲紅衣,滿眼都瀲灩着笑意,打量着白翎那張髒兮兮的小臉。
白翎頓時警惕的想要後退,卻意外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都奇蹟般的癒合了。
「你誤打誤撞進來解了我的封印,我便做了順水人情將我守護百餘年的魔珠贈與你,讓魔珠醫好了你的傷,你試試,身子可還舒爽啊?」紅月笑得蕩漾。
這一雙漂亮的美眸仿佛會攝人心魄般,縱是白翎這等在異世界中見慣了美人的,都不免微微一頓。
不待白翎應聲,紅月便接着道:
「我見你靈根混亂,修不出什麼靈力來,便傳了你七成功力,以便你在這鎖妖塔內能存活保命,不知你願不願意拜我為師,叫我一聲師傅啊?」紅月說得溫柔,可青筋暴起,恨得牙關都在發癢。
功力和魔珠,不能白丟!
七成功力?
白翎嘗試着抬手凝焰。
指尖果然燃起了一段紅色的焰火,與普通的焰火不同,紅焰旁邊燃着黑色的魔氣。
這是火系靈法?
可她的火系靈根不是被抽掉了嗎?
她沉心感受,火系靈根缺失,只能靠木系靈根生火,來勉強維持法術的使出。
「?」紅月看着一心折騰那七成功力的白翎,有些無語。
拜託。
紅月魔王的七成功力和鎖妖塔內的至純魔珠。
這丫頭不該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的哭着抱她的大腿,贊她紅月是再生父母,活菩薩轉世嗎?
「你……」紅月剛準備開口。
「我沒了火系靈根,這術法於我無用,你還是拿回去吧。」白翎就面無表情的打斷了她的話。
紅月:「……」
還嫌棄上她的魔修了?
她要是能拿回去,還犯得着在這裏演戲嗎!
紅月默了默,低垂着眼眸開始假裝抹眼淚:「你是不願認我這個師傅了?本尊被關在鎖妖塔內這數百年,外界早沒了本尊的威名,你看不上本尊,本尊也不怪你,只是心裏實在難受。」
語氣嬌軟,一身破爛的紅衣,皮膚蒼白得像是一陣風都能吹散了似的。
倒讓白翎生出一陣心疼來。
白翎抿了抿唇,「你別哭,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
「那你便是答應了?」紅月期待的望着白翎。
白翎微嘆一口氣,「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嘿嘿好徒弟,去抓兩隻妖獸殘魂斬殺了,把斬殺後的妖丹給為師拿來好好兒補一補。」紅月撐着腦袋,半躺在了地上。
「?」白翎眉頭微蹙。
變臉比翻書還快。
罷了。
誰能拒絕美人撒嬌呢?
何況,拿人家手短。
因為魔珠甦醒,導致鎖妖塔內的不少妖獸殘魂也甦醒了過來,這些殘魂多半是妖獸臨死前的一抹怨念,只知道機械的嗜血殺人。
白翎身手敏捷,又有紅月的魔修功力加持,很快便打了一兜子的妖丹來,擺在了紅月的面前。
「師傅,您是何人?」白翎問道。
紅月眼睛都亮了,抬手就去抓那妖丹:「本尊乃紅月魔神,玉篷國都險些滅在本尊手上,只可惜,這群小人竟將天神拉……噯?痛!」
一聲尖叫,紅月抓妖丹的手頓時被黑霧灼傷。
那黑霧還將她體內所剩不多的魔修,吸走了三分之一!
化在了白翎的身上。
白翎頓時感覺渾身一熱,一股能量充斥進四肢百骸。
舒暢無比!
她胸口的魔珠閃了閃微光,再一次安靜了。
「師傅,您不要再給我功力了,這樣下去,您在鎖妖塔內很難自保。」白翎一臉擔憂。
紅月好想罵人,但只能強顏歡笑:「沒事,你更重要,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師傅就開心。這些妖丹你自己用了吧,師傅累了,先睡一會兒……」
說完,紅月躺在石頭上,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白翎將妖丹往紅月身邊推了推,紅月就像受了驚似的跳出五米遠,命令白翎不許再靠近。
無奈之下,白翎只能將妖丹全數煉化到身體內。
看着紅月的背影,發自內心的感慨:「真是個好人。」
紅月淚如泉湧。
鎖妖塔內的時間流動比外界要緩慢十倍,塔中一月,外界一天。
當年鑄塔之後,封印一直不牢固。
後來天神墮魔,最終自願以神識封印鎖妖塔,用身軀封印他墜魔時創建的魔欲國。
所以想要出鎖妖塔,必須到塔的頂層,撬動天神封印。
每一層都關着不同的妖獸,想要到達頂層,難於登天。
魔珠沉寂了整整五個月,今日才發出光亮,甦醒過來。
緊接着,白翎身上的污漬和血跡都在魔珠的黑霧下消失,身子更像是好好兒的泡了個溫泉似的舒爽。
畢竟她魂穿至此,可不是為了當鎖妖塔內的一個炮灰!
才踏入這裏,一陣極強的壓迫感便直接向着她的命門襲來!
魔珠也是狠狠一顫,險些將白翎掉下去。
白翎定睛打量。
宋正山看着術士遠去的背影,有些擔憂的問:「紅月魔王再出世,苦修不久便會重回巔峰,你這樣做是否太過冒險了?」
周玉秋臉上是扭曲的恨意:
「那就抽了她的靈根,將她變成一個廢人。把她的靈根,給咱們的音兒大補!何況以她為餌,我就不信那個賤人不回來!」
「你瘋了!這可是魔族的靈根,魔氣一旦沾染,音兒必會墜魔,萬劫不復!」
「我自有辦法。」
周玉秋冷眼看着快速自我修復的鎖妖塔。
沒想到這賤種竟然聯合了紅月魔王從塔中逃出來了!
想來紅月用了自己一生的八成修為,才使得陣法鬆動,這個沒用的兩腳羊,還真是夠命硬。
有天神封印在,鎖妖塔的動盪很快便平了。
周圍還未來得及逃走的低等妖魔,竟被重新騰起的陣法直接粉碎為一股青煙消散了。
一陣極強的威壓順着塔向整個玉篷國大地蔓延開來。
體內有過鎖妖塔內氣息的所有魔修被震得口吐鮮血,經脈紊亂,暴斃而亡!
這動盪令魔珠也劇烈的震顫!
暗星看向呼吸均勻的白翎。
「還好,主人肉體凡胎,不是魔修,所以無礙。」暗影安心的呼出一口氣。
可他望向遠處一片死氣,沒有半點生機的山頭。
總感覺……
那裏好像有什麼熟悉的味道鬆動了。
可他仔細體會時,又什麼都捕捉不到了。
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