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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母倒是十分滿意地招招手,「去吧,聊多久都沒關係喲。」轉向看着連高,陰沉着臉色道:「你,就乖乖給我去相親吧。」
莫唯殤走時特意替好兄弟也辯護了一句:「連高也有喜歡的女生了喲!」
倆人火速逃到了一個公園裏,坐在被油漆的烏光發亮的長椅上。
「你這玩笑可開大了。」連葵心力交瘁地癱倒在椅背上。
「還不是為了拯救我的好兄弟你麼?」莫唯殤說得雲淡風輕。頭頂幾隻麻雀飛過,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可你也不必那樣說。這下好了,他們一個個全都誤會了。」連葵不自覺地瞥向他,發現他正在看鳥,有些心酸,這小子就不能好好和人說話了麼?
「誤會就誤會吧。」莫唯殤原來一直在聽她說話,只是不敢直視連葵,怕自己突然動情對她……
「你不要名聲我還要呢。」連葵無力地對他低吼,可她知道現在對誰出氣都沒用。她只是有點氣,氣自己因為他的一番話而動了情絲。她也不確定自己對莫唯殤的感情屬於哪一種,只知道剛才確實受到了觸動。
「怎麼毀你名聲了?」莫唯殤終於扭過頭直視連葵,他的薄唇透着粉潤的光澤。
「算了,你這不諳世事的小屁孩聽了也不懂。」其實連葵只是不想繼續說下去,擔心自己會陷入這個謊話之中,成了最無辜的角色。
「我並非什麼都不懂。」莫唯殤突然變得十分嚴肅,薄唇微微抿着,似乎在給自己灌輸所有的勇氣,他突然握住了連葵的手。
連葵抬眼看着他,本想伸出手,但是看着他同樣堅毅的眼神,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辦。
「至少,我現在知道我喜歡着一個人。」
連葵的瞳孔慢慢放大,漆黑的眼珠里透着莫唯殤的輪廓。
莫唯殤知道她聽懂了,便娓娓道來,「連葵,我們雖是稱兄道弟地相處,可是我始終還是把你當女生一樣看待。我們也是認識了很久了,過去的日子我們的點點滴滴我都銘記在心。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他的眼神忽而堅毅,後忽而柔情似水。眸里的深潭清澈見底但是又可以將連葵淹沒得一寸不露。
連葵沒有立即回復,她看得出莫唯殤這回不是在開玩笑。可是她的心正在砰砰跳,無法平復的情緒愈發明顯,以至於臉頰燙得通紅也渾然不知。
莫唯殤撫上她的臉龐,「你怎麼臉紅了,而且還這麼燙?是不是發燒了?」
這猛烈的關懷攻勢壓迫得連葵喘不上氣,只能結巴着回道:「沒有啊。」
莫唯殤還是放心不下,手心太暖了試不出溫度,便用自己冰涼的臉頰去觸碰連葵的額頭,好一會兒才確定。
「沒有發燒啊,怎麼臉燙成這樣……」他若有所思地絮叨起來。顯然他忘了女生害羞時臉紅髮熱的跡象了。
「噢這裏有點悶熱,熱的……」連葵被他剛才的舉動撩動得更加心躁了。她必須趕緊去找涼水洗把臉。否則由內而外的熱會燒死自己。
「誒你去哪!」莫唯殤見她突然跑開,趕緊追了上去。
「啊,舒服多了。」連葵找到一個水龍頭,擰開後捧了一把水往臉上潑。瞬間覺得透心涼。
「原來你是來洗臉啊。」莫唯殤恍然大悟地笑了幾聲,從褲袋裏掏出自己的白色手帕,乾乾淨淨還帶着他身上獨有的體香。
「擦擦臉。」他正要親自替連葵擦去臉上的水珠,卻被她一抬頭那張素麵朝天的清新面孔給迷住了。一時間愣着,看得入迷。
「看什麼?沒洗乾淨麼?」連葵接過手帕,自己大大咧咧地擦了起來。
莫唯殤輕笑一聲,搶過手帕,細心地替她撥開額前的劉海,擦去邊緣的一些小水珠,「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素淨。」
連葵被他的又一話語突襲給擊中了,好不容易涼下來的體溫此刻又噌噌噌往上漲。臉頰不自覺地抹上一層淡淡的緋紅。
「你這是羞澀了麼?」莫唯殤總算知道她臉紅的原因了,覺得好笑。
「去你的。我怎麼會羞澀!」連葵一把推開他,沉默片刻,還是決定暫不提這檔子事,「走吧,回去吃飯。」
「遵命!」莫唯殤行了個禮,大步流星地跟着她走。
「哥哥,今天我想去吃提拉米蘇。」安琪窩在沙發上,懷裏抱着一個抱枕。胖嘟嘟的小圓臉像極了機器貓。
「好啊。正好今天哥哥有空。就帶你出去玩。」元修一把抱起安琪,一邊取笑着說:「你呀,又長胖了。我就快抱不起你咯。」
「哼!我才沒有長胖,明明就是哥哥你力氣小。」安琪不服氣,雖然看着自己的身體確實越發圓滾了,可是小女生就不愛聽別人說自己胖。
「再說我力氣小我就不帶你去吃東西了。」
兄妹倆來到一家甜品店,着實惹眼。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都以為是哪個藝人帶着小孩出來玩了。
「哥哥,這裏人好多啊。」安琪不大高興了,本想安安靜靜地和元修享受兄妹二人的歡樂時光,卻沒想到甜品店裏有這麼多人。
「沒事,我們去包間。那裏安靜。」元修早就司空見慣,即使脫離了校園生活那幫子腦殘粉,到了別處還是一樣。
安琪用勺子挖着雪糕,一口又一口,吃得不亦樂乎,「哥哥,米櫻姐姐呢?」
她這不經意的問候觸動了元修塵封了許久的心。
「安琪,你怎麼問起她來了?」
「我昨天放學的時候見到米櫻姐姐了。」安琪絲毫沒有注意到元修表情的不對勁,繼續說自己的,「不過她沒有看見我。」
元修突然心頭湧上一大堆問題,很想從安琪口中得知安米櫻的近況。自從上回在餐館後門見到她被老鼠嚇得魂飛魄散後就再也沒見過她。
「她看起來怎麼樣?」
「我只看到一眼,沒有看清楚哦。哥哥,為什麼米櫻姐姐那麼久都沒來我們家啦?」安琪睜大圓碌碌的雙眼,等待着元修的回答。之前他只告訴自己,安米櫻有些事,可能很久不會再見到她了。
元修只當她是個小孩子,有些人可能許久不見就會淡忘了。卻沒想到安琪對她印象這麼深,實際上在安米櫻離開後也問過好多次。
「我也不知道。」元修懊悔道。雙手撐着自己的腦袋。他如今不過是個生活在甄韻掌控下的傀儡,她手中的威脅就是操控自己一言一行的繩索。
「老公,你看那個小女孩,是不是很眼熟?」元修帶着安琪離開時,一個年輕婦女指着安琪跟自己的丈夫說道。
她的丈夫回過頭瞥了一眼,「是有點眼熟,可是我們沒見過她啊。」安琪的模樣給他們帶來與眾不同的熟悉感。
「嗯。我們趕緊買單吧,還要去找我們的玥兒呢。」女人十分迫不及待地催促着丈夫,一想到將要見到自己遺失多年的女兒了,就欣喜若狂,久久不能平靜。
回到家中,元修心情有些煩悶。囑咐安琪會自己房間裏去玩後,便一人臥在沙發上。他看着天花板,自己也許久沒有搬家了。
從前少則三個月,多則一年,總是來回搬家。搬來搬去沒個安穩。自從元柳生入獄後,自己便不再需要到處搬家了。可在他看來,自己不搬,只是為了等待。
明知那個人可能永遠都等不回來,可他就是願意在這等。
忽而,那個雨幕中蕭索的背影再次浮現在他眼前。那樣的孤獨無助,會不會一直就是她的現狀?元修很了解安米櫻有多愛逞強,即使她身邊有不少關心她的朋友,可是她就真的願意敞開心扉與他們吐露自己的心事麼?不會的,她不會這麼做。她只喜歡把一些複雜到死的東西憋在心裏。直到事情在心裏腐爛。
「叮咚~」門鈴聲很久沒在這個家裏響起過了,導致元修一開始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叮咚~」
門鈴聲一遍又一遍地響了,他才知道不是聽覺出了問題。真的有人在按門鈴。他的心莫名緊張起來。莫非是……他不敢想像,如果來者真的是安米櫻,在他們看見對方的那一刻會是怎樣的場景。
不過他還是不想讓來者等待太久,立刻就去開了門。可是眼前的人讓他大失所望,安米櫻沒有來。
也對,都過了這麼久,她怎麼會突然前來這個傷心地?
「你們是誰?」極度憂鬱的元修無心注意面前的這對夫婦。反正也是不認識的,只想早點打發他們走。
「是元先生麼?」這對夫婦見元修似乎不太友善,試探性地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