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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你不用出去。」穆罕默德五世大咧咧說道。同時胡安·卡洛斯的聲音響起,「喬治,呆在這吧。在你面前我沒有秘密。」這兩個國王現在用的都是法語。
陳風要出去肯定是做樣子貨的。以這廝的性格,這麼有趣的熱鬧不瞧,怎麼對得起自己把兩個有矛盾的國王湊一塊。再說就是,自己有機會時再扇扇陰風、點點鬼火,讓這兩個國王掐得越狠,陳風得到的好處肯定越多。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嘛。
陳風靦腆地笑笑,「呵呵,那我就留下來為兩位陛下服務吧。」然後低頭座在茶几旁,把茶壺裏的茶葉倒出放入新茶,開始洗茶洗杯。
等陳風把六隻茶杯斟滿,胡安·卡洛斯拿起盞小茶杯,先聞聞香氣後說道:「老狐狸是不是經常到你這來混茶喝呀?」
陳風現在是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搖頭苦笑下,「世叔,這茶喝一定要有顆寧靜的心,才能品出茶香的悠遠。」
「喬治,你和這暴發戶是說不清這高雅茶道的。這樣的人也能成一國之君。難怪西班牙的國粹是鬥牛咯。真是群野蠻人。」穆罕默德五世不緊不慢說道。
笑點低的陳風口裏正含着茶水,差點沒給笑噴,這主場做戰的穆罕默德五世還不是一般囂張。連我都被他拿着當槍使了。
胡安·卡洛斯當然明白陳風的話是讓自己冷靜下來,可他卻另有想法。西班牙與摩洛哥的各方領土之爭上,自己都是以冷靜克制的態度在處理。可摩洛哥的這隻老狐狸卻背後使陰招,召喚出無敵的無賴親王,現在西班牙都快成歐盟的笑柄了。
既然無賴親王能不講理儀風度,那今天我胡安在無賴親王家裏使點性子、發點脾氣,還是針對別人,相信這要比按正常出牌的收穫大吧。哪怕就是再沒有收穫,至少我相信不會再吃虧了。何況我宣洩了我的不滿,我心裏也要快樂蠻多吧。」
「哼!」胡安·卡洛斯扭頭把後腦對着穆罕默德五世,侃侃說道:「鬥牛,體現了西班牙人民的英勇和大無畏精神。不象有些國家,遭受欺凌從來不能爆發自己的力量。那國家的國君就更離譜了,只會做騎在老虎背上的老狐狸。勇氣對他們國家來說,那是——遙不可及的東西。」
胡安·卡洛斯的冷嘲熱諷換來的卻是穆罕默德五世心中更多的得意。老虎的背是那麼好騎的嗎?想騎在老虎背上,沒有頂極的手腕與智商可能做到嗎?況且這隻老虎還多多少少願意往背上這隻狐狸指引的方向走。
「野蠻人又如何能夠明白高雅智慧文明人類的思想呀。喬治,你說是不是?」穆罕默德五世越來越得意,居然把戰火往陳風身上引。
哼,想拉我下水。陳風暗想,我現在更願意拉着胡安打壓穆罕默德五世這老狐狸。不然這老狐狸以後的要求會越來越多,越來越過份。「我不知道。我可是一直被很多國家看成是野蠻的無賴親王。」陳風目無表情地回答。
「哈哈哈哈。」胡安·卡洛斯終於發出進到書房以來的第一道暢快地笑聲。「狐狸還真以為老虎是傻的呀?老虎不計較那是因為他有王者的氣度。可狐狸卻美美總想拿只青蛙就想跟老虎換頭牛,真把老虎當傻大個了?」
爽!這才是我想要的效果嘛。陳風高興之餘也暗贊胡安·卡洛斯高明。首先進來表現出進退失度,讓對手疏於防範;然後在言語上讓穆罕默德五世佔盡優勢,從而得意忘形落入圈套;最後再順着話題指出事情本質,你從喬治陳身上得到的可遠遠比你投入的大得多。原來這名譽博士也不是蓋的。
穆罕默德五世那意氣風發的笑臉一頓,瞬間轉變成蒼老呆板的木雞,一時間他真不知道怎麼辯解胡安·卡洛斯的話。也不知道如何向陳風否定這一些。
「呵呵。」趁着這言語真空的停頓,陳風自嘲嘲地笑笑,「我覺得近來我就象世叔所說的這隻老虎。特別是在摩洛哥的投資上,總是拿出一頭牛,結果換回了一隻青蛙。」陳風說完還擺頭低望着自己的右手,好象他的右手裏就捏着一隻青蛙。而他似乎正在研究這隻『青蛙』為什麼會跟一頭牛一樣值錢。
「哈哈哈哈哈哈。」胡安·卡洛斯發出了發自內心的大笑。老子要的就是這個成效。不管能不能把喬治陳綁緊在西班牙的戰車上,至少要讓你摩洛哥,準備大出血吧。至於說被喬治陳利用,沒點本事的人能讓人家喬治陳利用嗎?這刻的胡安·卡洛斯幾個月以來的鬱悶着隨他的長聲大笑都化做了舒爽。
穆罕默德五世那老狐狸般聰明的腦袋飛速地轉着,千萬不能再讓胡安·卡洛斯胡言亂語了。再任他挑撥下去,估計這喬治陳明天就會舉家搬出摩洛哥了。這傢伙好面子可是天下聞名的。先安撫好這隻小狐狸吧。穆罕默德五世擠出個委屈的笑容,「喬治,近來在摩洛哥的投資不太順利嗎?不可能吧?你可是全球商界第一財神。會不會是這些投資見效慢點。可能等時間一到,就能大大超出你的預期值呢。」
「哦!」穆罕默德五世一拍自己腦門,「你的茶極在太好喝了。讓我差點忘記了有件好消息呀告訴你。摩洛哥將於一周內,正式冊封你的二十九個孩子為摩洛哥的王子與公主。終身領取王子公主俸祿。長子天洪王子,世襲親王爵位和封地。」現在的穆罕默德五世不得不忍痛大出血了。都怪自己太得意,真是樂極生悲呀。
「呵。」胡安·卡洛斯冷笑一聲,反擊、開始反擊,淋漓盡致地反擊。「親王的兒女領取王俸,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就怎麼成了好消息呢?何況這位親王為這個國家做出的貢獻是無與倫比的。難道這個國家之前不打算給出親王應有的福利?」
「胡安你給我閉嘴!這是摩洛哥王室的家事,容不得你這個外人在這說三道四。」正在心痛肉痛肝痛的穆罕默德五世暴跳如雷,那風度禮儀優雅瞬間丟到九宵雲外雲了。畢竟摩洛哥真的不富裕,而現在實實在在要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