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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並不是很高,一眼看去,和這些山也沒有什麼區別,唯一不一樣的便是位置而已。
「那裏將會是你的戰場」常德勝語氣逐漸肅穆,他所說的你,語氣很沉。
長歌默然不明白這位老將軍為何說這樣的話,我的戰場?這句話意義很大。
但常將軍並沒有解釋,眯着雙眼,靜靜的看着那座大山,直到半個時辰後,他才下了命令。
由韓志帶隊回去調動兵馬,而來自學院的他們四人則留在這裏,一起來到了那座大山。
其實,這也僅僅是一座普通的大山而已,但不普通的話,這裏的氣勢很特殊,兩邊平原,唯有這裏是高點,面前是一座座山丘,而背靠着的便是那滾滾黃河。
長歌來到這裏後,打量了很久,似乎有些疑惑,這是一個死地,他不明白這名老將軍為何選擇這裏?背靠黃河,等於斷送了自己的後路,而且,兩邊平原,這似乎給了蠻人大軍優勢,唯一他所看到的優勢,也僅僅是眼前這片山丘而已。
「將軍...」數個時辰後,長歌看向常將軍,剛想要說話,但卻被他打斷了。
夕陽逐漸落山,霞虹之色染紅了半邊天,同時也將這條滾滾黃河染個透紅,從這裏看去,便如一副唯美的畫卷般,很是美麗。
良久,深藍大陸已經入夜,瑪雅聖地上,拂起了陣陣夜風,吹得人們簌簌發抖。
「來了」常將軍突然說了一句話。
一道詭異的笛聲悠悠傳來,緊接着那股夜風突然改變了風向,徐徐的吹着,長歌下意識的掃過去,不明白常將軍所說的來了是什麼意思。
但很快,所有人都明白了,黑暗中,伴隨着那道詭異的笛聲悠悠的傳來後,四周似乎多了一些生物。
儘管已經入夜,但高空之上,還有一盞明月在,在微弱的銀光下,長歌等人還是能夠看清楚一些地面。
「柳木...」常德勝冷哼一聲。
那席捲在地面上,看起來黑壓壓的便是各種蛇,鼠,還有一些夜裏活動的小生靈。
胡斌等人驚訝,看着那黑壓壓,滿山都是的東西,不由的吞了一口咽沫,這...太強大了,竟然能夠控制生靈。
柳木從中走出,他臉色很是平靜,拿起懷中那笛子悠悠的吹了起來。
很快,在柳木笛聲的干擾下,那些緩緩而來的生靈卻是頃刻大亂,四處逃竄。恍若潰敗的大軍。
這一幕,讓長歌等人一怔。難道這名年輕的騎兵,還會這招?
掌控生靈,這個詞語聽着多可怕,蠻人里有這樣的人物,長歌並不奇怪,但自己人里也有這樣的人,這似乎太過嚇人了。九系攻擊中,似乎沒有這樣的招術啊!
笛聲越來越滂湃,從某個方向悠悠傳來,下一刻,柳木噗嗤的一聲,口吐血絲,那笛子脫手而出,幾乎在相同時間,常將軍便扶住了他的身子。
「將軍...」柳木臉色發白,一臉沉重。
蠻人所掌控生靈招術,並非他所懂,但柳木恰恰懂得吹笛子,看起來並沒有多大的關聯,只是很多人都想不到,這吹笛子,也和修行一樣,需要一定的天賦。
當某種天賦達到了一定的高度時,也能夠產生一定的質變,這便是柳木的質變,他擁有常人所不能擁有的天賦,在笛子當面,他乃是軍中第一人。
蠻人所施展的控靈術,事實上,也只是通過一些獨特的聲音來觸發生靈,從而達到掌控而已,但柳木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天賦,數年前,他一直在研究這種獨特的聲音,甚至多次利用笛聲企圖摧毀對方的控靈術。只是無不失敗...「比起以往,進步了不少,不用灰心」常將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着他。
不一會兒,一名騎兵拿着一個大袋子下馬,長歌一頓,這才注意到那袋中並非凡物。似乎有些氣味,很是怪異。
「倒出去」常德勝道。
硫磺,這是蛇最為害怕的東西,有了這個東西,恐怕來再多蛇也不敢上到這個山頭,這便是常德勝在斷天溝那邊所挖取的。
數十分鐘,那硫磺徹底灑在四周了,包裹着他們在山頭,而這個時候,長歌才明白了,常將軍白天所說的那句話,這裏便是戰場。
不過,還是不對,因為他所說的,是他一個人的戰場。
「硫磺只能擋住蛇類,對於其他生靈無效,從現在起,我們要打省十二分精神」常德勝大喝。
那黑壓壓一片的蛇終於止步於硫磺前,但正如常德勝所說,這裏並非只有蛇,還有很多不常見的毒物,儘管數量沒有蛇多,對於他們而言,也是一場小災難了。
四十五名騎兵下馬,快速拔劍,圍着這個山頭一路殺下去,長歌四人相視,也都沖了出去,但常將軍卻摁住了長歌的身影。
「明天,將是你最困難的一戰,你現在休息」常將軍繞過他,拍了拍柳木,最後也衝出去。
硫磺擋住了大量的蛇,自然所剩下的一些小生靈也不是問題了,四十五名騎兵不斷終於,數個時辰後,終於擋住了第一波。那低聲就此消息在漫漫星空下。
「你見過書生嗎?」柳木,長歌兩人是唯一沒有出手的,因為常將軍沒有讓他們出手,無聊之下,柳木看向長歌。
長歌點頭,卻是不語,從第一次看見書生,那個時候,他並不知道這個書生就是書生,當他知道以後,他比起很多人都無法接受,因為他是書生。就像太虞的小劍神,天武的武夫,帝國的瘋子一樣。
「我曾經聽說過他無數個傳奇」柳木笑道。慢慢的抬起頭看着夜色的天空,他出身平民,投軍時自己一家人都死於戰亂了,到目前為止,他在軍中呆了十年。
對於一個曾經也是少年的他而言,也有過一顆熱血的心,也有過嚮往皇城內生活的心,甚至連做夢都想着進入學院修行,然而,事與願違,他錯過了很多,最後脈輪枯萎,無法修行。
「或許吧」長歌嘆道,對於書生,他比常人都要見得多,有時候那些傳說,在他看來卻很不對味了。
柳木沉默下去,沒有再問任何事,他是個有故事的人,在他的背後,有着常人無法想像的經歷,那些都是痛苦的,即便他再如何的隱藏。總有那麼一次,他無法控制自己,就像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