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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比試,吸引了無數家長們驚奇的眼光,當然也包括了許多攝影記者們的關注。
蕭邪氣定神閒的站在擂台之上,顯得有些孤獨,俊美清秀的臉頰上毫無小孩應該有的欣喜,尤其是他那爽明亮的眼神,充滿了極度的自信和驕傲。
能勝陳飛,他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這是真的嗎?蕭邪很是詫異。
李想愣愣的抬着頭看着他,心裏百味交集,轉過頭去,看了看台下面其餘同學,帶着失落的口吻說道:「比試已經開始,有誰願意上台與蕭同學比試的,請上台!」
李想自己也想不來內心的那處失落來自何處。
圍着擂台而坐的同學們,都用一副畏懼的眼神看着台上的蕭邪,誰也不願意上台,畢竟大家都不是傻子,誰願意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他扇臉啊!
那不是有病麼?
沒有同學出場上擂,那些平時欺凌蕭邪的同學都焉了,怕了。
陳飛這麼牛b的人物上去都被打耳光,他們上去會是什麼後果,所以誰也不敢上去和蕭邪比試,只是帶着一絲畏懼和猶豫看着蕭邪在擂台上,他們的心裏都出現了一種錯覺,蕭邪似乎高不可攀的樣子。
川東武校的校長劉一傳轉頭對身邊的秘書一陣交代。
秘書就跑到李想身邊,然後把校長的意思轉達。
李想點了點頭,待秘書走後,說道:「蕭邪同學已是我們班的種子選手,不在比試了,請下擂台吧!」
此話一出。
同學們都吐了一口氣。
蕭邪似乎也滿意這個結果,快速的下台。
李芸笑呵呵的走了過來,緊緊的抱着蕭邪,說道:「你剛才把阿姨給嚇死了,你真厲害?」
蕭邪一言不發,接過阿姨手中遞過來的毛巾,轉頭往主席台看去。
校長劉一傳對着蕭邪微微一笑。
學校六年級生幾個班級繼續比試!
作為種子選手的蕭邪不再比試了,直接參加三天之後的班級間的冠軍之爭。
李芸帶着蕭邪回家。
蕭邪並沒有因為自己戰勝陳飛而有所懈怠,還是按部就班的訓練自己,強化自己。
次日,清晨!
鍛煉完畢之後的蕭邪,正在喝水解渴。
元華執事的身子幽靈一般的眨眼之間,整個人就詭異的站在蕭邪的身後,宛若突然出現似的。
蕭邪自然發現不了。
當他迴轉過身子,放下手中的水瓶時候,看着眼前站着一個白鬍子,一頭長髮外加一身素白色的衣袍的老者,而且此時,雙手背負在身後,完全就是一副神仙一般的樣子,不僅微微一愣!脫口而出:「神仙爺爺,你是誰啊!」
「嗯,你不是叫我神仙爺爺麼?」老者滿意的撫摸着長長的白色鬍鬚。
蕭邪摸了摸腦袋,眨巴眨巴眼睛,問道:「哪,神仙爺爺,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元華執事好奇的看着眼前這個俊美清秀的男孩,突然一雙眼裏,精光爆射,他看見這個少年身上居然有着一道封印!如果這個封印不解的話,少年根本就活不長久!而且這道封印似乎也壓制了這男孩的天資!讓男孩看上去,天資愚鈍,根骨不佳。
這讓元華更為驚奇的是,這道封印手法自己及其熟悉,不正是掌門師叔的獨門手法『鎖魂印』?在想想他身上所掛的那個圓形玉牌,心裏的懷疑就更加濃烈了,他帶着微笑問道:「小子,你想不想活得久一點!」
蕭邪聽聞這句話,渾身一抖,他很是驚奇眼前這個來得有些突然地爺爺怎麼會知道自己性命不保的事,於是問道:「神仙爺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元華笑着身手撫摸了一下長長的鬍鬚,說道:「什麼意思?莫非,你不知道你命不久矣了嗎?」
蕭邪一聽,知道自己遭遇真的神仙爺爺了,當下恭敬的說道:「不知神仙爺爺有沒辦法治癒小子呢?」
元華卻問道:「你家中還有什麼人?」
「我阿姨?」蕭邪回答道。
「你的父母親呢?」
「沒了?」蕭邪回答得很是乾脆!
元華一愣,關切的問到:「那我問你,你母親的名字可叫華玉婕!」
蕭邪楞了一下,媽媽叫什麼名字,說來還真是個悲劇,他根本就不知道,於是搖了搖頭,說道:「神仙爺爺,媽媽去世的早,我不知道我媽媽的名字,還有,爺爺,你說我媽媽的名字叫華玉婕嗎,您認識我媽媽嗎?」
元華一愣,想到:「掌門師叔唯一的孫女就是玉婕這孩子,只是,這孩子卻在上古試煉場莫名其妙的消失,至今已有十六年的時間了,這孩子身帶劍宗的圓形令牌,而且顏色為白,只要看看這玉牌就知曉了!」於是說道:「你能不能把掛在你脖子上的那個玉牌給我看看!」說完這句話,探出手來。
蕭邪猶豫片刻,還是把玉牌給扯下來,雙手遞了過去。
元華心道如果自己猜測屬實的話,這孩子的確有可能是大師兄華劍的曾外孫了,不過,這孩子的父親又是誰啊?
接過玉牌,一眼過去,卻很是驚訝,玉牌與劍宗的玉牌似是而非,仔細的在手中觀摩了一番,發現,這個玉牌更本就不是劍宗之物,因為,他看不出這個玉牌的身份證明,劍宗玉牌顏色分為灰,青,黑,白,綠,紅,黃,藍,紫,金,小孩手中的玉牌不是劍宗的,不過,這玉牌卻很是古怪,自己見多識廣,居然不知這玉牌是什麼來歷!要是傳來出去,那就真的丟臉了。
元華拿着玉牌翻來覆去的看,卻看不出所以然來,這孩子偏偏又不知母親姓名,這如何肯定這孩子的身世呢,鎖魂印絕技是掌門師叔的獨門絕技,絕不外傳的,唯一會的就是他的孫女玉婕這孩子,恐怕連掌門師叔的兒子華元極師弟也不會吧!玉婕這孩子為什麼平白無故的消失十六年,眼前這小孩若是玉婕的親生孩兒,可她為什麼要封印自己的親生兒子呢?莫非,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嗎?現在自己就算問這孩子,肯定他也是不知了,哎,先帶回去,給掌門師叔看看吧!想到這裏,把玉牌還給蕭邪,隨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蕭邪」
「你爸爸是誰?」
「我不知道?」蕭邪搖了搖頭,一臉的茫然!
「你對你媽媽有沒什麼印象?」元華有些奇怪,繼續問道。
「我從未見過媽媽,不過,媽媽給我留了一封書信!」蕭邪說道。
元華微微一愣,問道:「能否把你媽媽留給你的書信給我看看!」
「可以啊,不過書信在家裏?」蕭邪看着元華好半天之後,才說道。
「能帶我去你家裏,把你媽媽留給你的書信給我看看嗎?」元華認真的問道!
蕭邪沉思片刻,點了點頭,說道:「可以啊!不過,書信卻在我阿姨的手上,你要看,得讓我阿姨同意。」
元華滿意的點了點頭,在蕭邪的帶領下,回到了他的家。
李芸正在家裏忙着做飯,突然看見蕭邪帶着一個宛如神仙一般飄渺出塵的白鬍子老者回家,大為奇怪!
「蕭蕭,這位是?」
「阿姨,這個爺爺說他有可能認識我媽媽,所以,我就帶他回來了。」蕭邪沒多想什麼,如實的告訴了阿姨李芸。
李芸驚訝萬分,看着老者,沉默片刻後,連忙熱情招呼元華。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元華倒是客氣的說道。
李芸連忙說道:「前輩到訪,家中也沒什麼好東西招待,不好意思啊?」
「客氣了,我前來只是想知道這孩子的身世而已,比如,他的爸爸或者媽媽?你能詳細的告訴我嗎?」
李芸沉默片刻,把站在一邊的蕭邪給指使出去打醬油,過後,她回到房間取出一封信來,拿在手裏問道:「前輩,你是不是認識這孩子的家人啊?」
「暫時還不確定,所以,想來詢問一下!」
「既然前輩有所懷疑,那前輩能不能簡單的說說嗎?」李芸手中的書信緊緊的握着,遲遲不給,就有擔憂的心思。
元華自然理解,於是簡單的介紹了一番。
其實,當他口中說出華玉婕三個字的時候,李芸就已經確認了。
李芸不得不把手中的那封書信,遞給元華!
元華接過書信一看,信中所說一切頓時讓元華明白了,而且他也在信中找到華玉婕的玉牌,他已確定華玉婕這孩子已經隕落了,心頭黯然,對着李芸點了點頭,然後把書信給折好,交給李芸的手上,然後問道:「我想帶走孩子,可以麼?」
李芸知道早遲有這麼一天,雖然萬分不舍,可也沒有什麼辦法,只好點頭。
元華笑道:「這孩子不屬於這個世界,他媽媽也希望他能回到親人的身旁,我帶走他,不過,五年過後,他還可以回來看看你,然後我才帶他去那個世界。」
李芸只好強裝笑臉,點頭同意。
蕭邪打完醬油回來,一起吃過飯。
元華滿臉的慈祥,問道:「孩子,你媽媽既然不在了,願不願意隨我回到你親人的身邊?」
「我親人,你是說我爸爸嗎?」蕭邪問道!
元華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孩子,你爸爸是誰,我可不知道,我說的親人是說你祖父以及爺爺奶奶啊!」心頭卻在想:「這孩子的父親是誰?會不會是雲清風的孩子,畢竟,雲清風和華玉婕是情侶啊?這孩子卻怎麼看與雲清風沒有半點酷似,這孩子到底是誰的呢?姓蕭,莫非是蕭寒……」
想到這裏,元華有些驚駭,天啊,這怎麼可能呢?
蕭邪似乎有所明白,興致有些不高。
「爺爺,你現在可以治癒我身上的惡疾嗎?」蕭邪看着老者,認真的問道。
元華笑着說道:「我不能,不過,你祖父應該可以!」
蕭邪輕輕哦了一聲。
元華看着蕭邪胸前所懸掛的這個月白色得透明的玉牌,眉頭一皺,心想:「這個圓形玉牌不是我們劍宗的,而且材質古怪,那是誰的呢?」沉吟片刻後,繼續問道:「孩子,告訴爺爺,你身上這個玉牌是誰給你的?」
「我不知道啊?我懂事以來,貌似就有這個東西了。」蕭邪摸了摸腦袋說道!
「你看看,我也有這個?」元華說完,手一揮,一個綠色的玉牌在他的手中緩緩轉動。
其實,兩個玉牌有些相同,仔細的一瞧,還是有着很大區別的。
「為什麼它們的顏色不一樣?」蕭邪疑惑的問道。
元華淡淡的說道:「顏色代表等級?等級不同,自然顏色不同,你看,你媽媽的玉牌是就是白色的!」
蕭邪不理解,拿着媽媽的玉牌,問道:「爺爺,什麼等級啊?」
元華不願意多做解釋,收起自己的玉牌,於是說道:「以後你就明白了!」於是又問道:「你家中還有沒有什麼事需要你處理的,跟我走以後,恐怕你很長的時間都回不到這裏了。」
「爺爺,這是要去哪裏?」蕭邪眨了眨眼睛,問道:「我阿姨她同意了嗎。」
李芸從房間裏出來,提着剛剛收拾好的行李,說道:「孩子,你就跟爺爺去吧!有時間就回來吧!」
蕭邪有些捨不得,可又不知道如何拒絕,只有保持着沉默。
「我要帶你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在哪裏你可以安心學武。」元華背負着雙手,說道
「哦!」蕭邪看着阿姨李芸。
李芸強裝笑臉點頭,不經意的轉過身,悄悄的擦拭掉淚水。
蕭邪抬頭繼續問:「啊!很遠,很遠的地方啊,究竟有多遠啊?」
元華笑了笑,說道:「說遠也遠,說不遠也不遠,你也別在多問了。」
蕭邪一聽,毫不猶豫的點頭,肯定的說道:「你帶我,我就去!不過,我走了,學校怎麼辦啊,我還有比試呢?」
元華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在比了,沒什麼意思,你與那個少年比試的時候,我從頭到尾的看過了,冠軍已經就是你的了。」
蕭邪有些不好意思。
李芸對着蕭邪說道:「走就走吧,學校方面,我去給你說說就是了。」
蕭邪還能說什麼呢,在阿姨的幫助下,收拾好了行李。
次日,元華帶着他和阿姨告別!
蕭邪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十幾年的家,一步一回頭的跟着元華執事走了!
這一路走來,蕭邪很是鬱悶,很想開口詢問老者自己這是要去哪裏,為什麼不坐車,遠的話可以坐飛機啊!為什麼一直走路的話,看了看仙風道骨的老者之後,他還是乾脆的閉上了嘴巴。
走啊,走啊,走啊!
三天三夜之後,蕭邪因為腳上的沙袋沒有取下,身體極為疲倦,可他咬着牙齒,一聲不吭的跟在元華的身後,半點苦也不喊,實在是承受不住,身子一偏,昏厥了過去。
元華執事看見這孩子居然能跟着自己不停的走了三天三夜,很是驚訝,其實,走路原本就是他故意如此,也只是簡單的想考驗一下這孩子的體魄和毅力而已,不過,目前看來還真是不錯,於是含笑的舉手對着空中虛點了幾下。
一道門戶閃爍着銀色光芒,憑空出現,他帶着陷入夢鄉的蕭邪走了進去!
門戶緩緩消散,倆人也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