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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這一步,我們為了有個孩子而做那件事。
他以為我不知道,我也必須裝出不知道的樣子,還要克制心裏對性,愛的牴觸,裝出一片害羞與情深……
他扶着我腰際的手在抖,很輕微。
我掛在他脖子上的手握拳,攥得很緊。
坐在他懷裏,感受着他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我暗暗皺緊眉頭,又強迫自己放鬆。這一關遲早要過,無論和誰在一起,不發生關係肯定不可能。而且我又是那樣想要個孩子!
咬緊牙,我閉上眼睛對自己說,怕什麼,跟他拼了!
真的親到許岩的嘴唇,剛剛積攢起來的勁兒又都嘩啦啦歇了。
他的唇很柔軟,溫溫的觸感,讓我覺得很舒服。初一碰到,他似乎被嚇到了,輕輕一顫,停頓一會兒,才柔柔的回吻過來。卻只停留在唇上,未越近一步。
他還是那樣青澀,和去年初吻時沒什麼兩樣,認真而投入,帶着點不知所措的慌張。
我突然心疼起來,他是真心實意要和我結婚,好好在一起生活。雖然過程不太考慮我的感受,但初衷到底是為了長相廝守。我帶着滿懷傷痛也就算了,竟然還想簡單粗暴的得到孩子,未免對他太不公平。我至少感受過愉悅,而他只白紙一張,任由我塗抹。若塗的不好,豈不是害了他。
我愛他,自然不捨得讓他潦草完事。
許岩的唇還貼着我,研磨一陣,想往下繼續又不知如何是好,有些尷尬的頓住,卻捨不得離開。像是徵詢我意見似的,輕輕吐出舌尖,在我上唇邊緣小心觸屏了一下。
我心頭溫暖,被他的輕柔和尊重感動。一點點酥麻從唇上綻開,一路往更深更遠的地方蔓延而去。
兩隻濕暖的舌尖恰逢,像乾涸許久的大地遇見春雨,滋啦啦糾纏在一起,津液遊動見,是濃郁的愛意。他要我,出於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愛戀。
許岩的手在後背撫摸,點燃一串火焰,灼的我衣服刺身。他像是明白了我的難受,從衣擺伸了進去,直接感受肌膚的滑膩動情。
胸前被他握住,隔着內衣也能感受到他的渴望,揉捏的力道並不輕,卻怎麼都不夠滿足。
他着急起來,往後摸索着釋放柔軟的辦法,在搭扣上難住了。放開我的唇,急迫又可憐的說:「怎麼辦,這個怎麼辦?我打不開它。」
反手捏開扣子,我帶着他的手直接放在軟肉上,沒多說一個字,繼續着之前被打斷的吻。
我喜歡接吻,因為它代表了真的感情。唇舌間的交纏,類似於*碰撞,卻更純粹,更靠近愛情,是炙熱而單純的。顯然,許岩也喜歡。
剛才的帶領似乎一下子教會了他後面全部事情,許岩突然放鬆了手,將我放平,伏下身來一邊親吻,一邊解決衣服的剝離。
很快,兩個人都涼快了。
滾燙的肌膚貼在一起,他低頭在我胸前吻吮,一手順着腰肢往下探去。
我覺得愉快,舒展了身體任他感受。
腿被分開,他吻上我的唇,有硬物抵在下處。是他,要進來了。
經過怎麼久的纏綿,那一下初入的滿脹最值得好好享受,我刻意放軟身體,等他來。
許岩東奔西走,再三折騰卻找不到地方,急得嗓子都暗啞了,說:「幫我,親愛的,快幫我。」
我也心急,伸手幫他握住,引着就往那裏去。
他終於找着路子,急得猛壓了腰就沖。
「疼!」下處一陣劇痛,我連忙推住他肩膀,膝蓋也縮上來抵着他的腰,說:「你別動,我有點疼。」
「我,我心急了。」他有點不好意思,抹一把額頭的汗水,說:「這次我輕點,慢慢來。」
眼淚從眼角滑落,咕嚕嚕滾到耳朵里,冰涼。
剛才那一下疼痛,徹底擊碎了我的幻想。再怎麼裝着享受,再怎麼主動配合,心底最深處的牴觸,沒辦法磨滅。我討厭,我害怕,我憎恨,我實實在在的不願意。
身體,永遠比嘴巴誠實。那裏,一片乾澀……
說一萬句我愛你,比不上一接吻的濕潤。
探遍全身,鋪墊再足,不能放下心懷,幻想終究只是幻想。
看我流淚,許岩慌張起來,兇器也瞬間縮了回去。他擦着我眼角的淚水,柔聲問:「很疼嗎?是我不好,就顧着自己着急,沒考慮你準備好沒有,急匆匆就衝過去,弄疼你了。」
我思緒煩亂,不想說話。
他看着干着急,手放在我腰側不敢亂動,憋出一句,「要不,我給你揉揉?」
許岩緊張而青澀的態度刺中了心底最酸澀的地方,我一把抱緊他,哇一聲哭了出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這三個字,再說不出別的話來。
他被我的怪異舉動下了一跳,愣了一陣,說:「為什麼和我說對不起?」他輕拍着我的背,忽而笑了,說:「這有什麼對不起的,本就是兩情相悅的事情,我着急沒能顧上你,你跳戲也是應該,改天好好配合就好了,犯不上為這個道歉。」
他吻着我鬢角的淚珠,繼而吻着我臉頰,說:「要說對不起,也該是我給你道歉,下次一定溫柔溫柔再溫柔,克制克制再克制,保證讓你只感覺舒服。親愛的,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聽着他又是勸又是哄,我心裏更加難過,更覺得自己這樣身心殘破的人和他在一起,是欺騙他的感情。如果心理障礙不能克服,甚至會害了他的下半生。
胡亂抹一把眼淚,我認真地看着他,深吸一口氣,說:「這件事是該我道歉,因為你並沒有錯,錯的是我。」
「有件事我一直不敢告訴你,就是害怕你嫌棄我,不要我。本以為只要偽裝好了,你應該不會發現,也不會影響我們的生活,但是現在我明白了,不說出來,不解決了它,我沒辦法讓你幸福。」我強迫自己回憶那黑暗五分鐘,短暫而漫長的五分鐘,閉上眼睛不看許岩,儘量用平緩的語氣複述了那個抽離了色彩,只留骯髒的夜晚。
他沉默着聽着,期間幫我穿上了他的襯衫。
故事說完,我已經哭不出來了。覺得眼前一片黑暗,手腳冰冷的像死人。
唯獨許岩的手一直牽着我,給我自己還活着的證據。
只說了那個夜晚,我已經渾身無力,不想提失去那個孩子又不能生育的事情。一方面是太累,一方面是怕他一次聽太多會接受不了,最後還是留了個私心。
如果不能和他順利發生關係,那要他一滴心血豈不是浪費。
我期待許岩說點什麼,不管是接受抑或厭惡。可他一直沉默着,不動不說話。久到我都感覺天要亮了,實在忍不住張開眼睛,對上了他漆黑的瞳仁。
沒有被欺騙的憤怒,也沒有對未來的恐懼,像一汪安靜的深湖,平靜而憂傷,帶一縷趨不散的痛楚。
「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低下頭,苦澀的說:「怎麼開口?況且我以為自己可以克服。」
「結婚之後,我們兩個人就是一體的,你要真的想和我在一起,就該都告訴我。」
「我怕你嫌我……不乾淨。」
他摟住我,緊緊貼在他溫暖的胸口,說:「這不是你自願,怎麼會嫌棄。我只是怨你不告訴我,我只是心疼。無論離婚還是那件事,你都是無奈之舉,是我沒能早早出現來保護你,不是你的錯。」
許岩抱着我,在我後背上心疼的撫摸着。
暖流朝着心底滑過去,眼淚又涌了出來。
我仰頭吻着他,說:「謝謝,謝謝你愛我,心疼我。我們現在再來一遍,我保證好好表現。」
「你總說我傻,怎麼自己也傻了?」他愛憐的在我額上吻着,說:「以後我會對你更好,幫助你走過這段記憶,那時再好好結合,好好享受屬於我們的歡愉,好不好。日子還長,不急這一時。」
「可是你家裏要問孩子,怎麼辦?」我也覺得自己傻氣,吸吸鼻子,說:「我總不能在衣服里塞枕頭騙他們吧。」
「他們的意見當然要考慮,如果得不到家人的認可,你跟着我,也不會過得幸福。」他恢復了得意的神色,略有些驕傲的說:「不過,我是家裏最招長輩疼愛的,他們都會疼我幫我。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好好跟他們討價還價,直到順利和你在一起的。」
想起他和他小姨的相處,卻是被寵,我將信將疑的問:「真的嗎?」
「你就放心吧,未來的事情都交給我,我會好好照顧你,還有我們未來的孩子。」許岩誠懇自信的看着我,允諾說:「我雖然沒辦法讓你大富大貴,但過上吃喝不愁還是可以的。儘管生活壓力不小,但你要相信,你背後永遠有我。」
「孩子……」我想起來沒說出口的那件事。
他笑笑,「等你走出來,孩子還不是輕而易舉麼。」
我點點頭,也是,真的能走出來,孩子很快就會有的。
依偎在他懷裏,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踏實。這應該就是幸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