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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無聊賴之下,張宵遂跟了上去。
跟在了對方的身後。
此刻的張宵將身法施展到了極限。
是以,沒有人發現他。
當然,因為這是在盧家的內部。張宵也不得不小心。
張宵悄悄地來到了盧長元的房間之外,隱匿了起來。
此刻的張宵也在思考着,對方此刻意欲何為。
陡然,張宵發現,盧長元在回到房間後,還在房間內左右徘徊着。
最終,打開了手裏的信。
張宵透過門縫的光,隱約的可以看見,盧長元的手還在抖,而且抖得厲害。
「這是什麼重要的書信麼?」
張宵的心頭暗忖道。
言落於此,張宵開始思忖着,自己是不是要找到這本書。
就在此時,書房內的盧長元神色開始憤怒了起來。打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眼看着盧長元走遠後,張宵悄悄地及進入了盧長元的房間之內,然後找到了那封信。
這封信很重要,恐怕盧長元也不會想到,有人會進入他的房間偷看他的信,這也是在盧長元憤怒之下,失去了理智,否則以他的智商,這封這麼重要的信留在這。是以,此刻的張宵也在好奇之下,打開了這封信。
只是在打開了這封信之後,張宵登時的心頭一震。
因為這封信的信息量的確是很大。
這封信上說了,盧家的前長老,也就是當今盧家家主盧望玄的哥哥,就是盧望玄所殺,是盧望玄僱傭沈家的殺手所殺,讓盧長元不要再有所顧忌。
下面沒有落款,但是字裏行間出現的那個沈字,無疑就是寫信人。
在這信的邊上,是一截斷劍。
難道這斷劍是某種證明,為何此前盧長元在一看到這斷劍,就面色大變的呢?
張宵感覺有些的納悶。
沈家為何要承認是他所殺,然後將僱傭人供出來。難道有什麼目的麼?
張宵在想到這,頓時心頭一寒,覺得是有一個陰謀,正在醞釀當中,雖然張宵,不知道這個陰謀是什麼。
「這個時候,盧長元應該前去找家主質問去了吧,這些年的壓抑,讓他在得知自以為的真相,恐怕再也忍不住了。」
張宵喃喃地道。
隨即,張宵將信的位置復位,和他此前看到的一模一樣。
同一時刻。
盧家朝王殿內。
「叔叔,有一件事情,侄兒一直憋在心頭,想詢問您,但一直沒有問。」
盧長元面色平靜地道。
「說吧,只要我知道的。」
盧望玄深地看着眼前這個模樣平靜的有些過分的侄兒。當然,他也看出,這仿佛平靜的過分的模樣之後,是一種訝異。
「我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
盧長元直視眼前的盧望玄。
「我不是說過了麼?你父親遇到了襲擊,發出了求救信號,在我趕到的時候,你父親已然死了。」
盧望玄認真地說道。
「哈哈哈。」
盧長元忽然大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癲狂,他目光直視着眼前的盧望玄道:「叔叔,你確定這是答案?」
「放肆。」
盧望玄忽然怒了。
作為盧家的家主,他焉能被人如此的挑釁,這是他絕對難以容忍的。不過想到眼前這是從小失去了父愛的侄兒,他又心軟了。
「您殺了侄兒吧,反正你是家主,你說的算。」
盧長元肆意地大笑了起來。
「你下去吧!」
盧望玄有些意興闌珊地對盧長元擺了擺手。
盧長元深深地看了盧望玄一眼,轉身而去。
盧望玄略帶愧疚地看着盧長元離去的身影,喃喃地道:「我真的沒殺你爹,但是,你爹的死,我也要負責任。哎!」
盧長元回到了房間,面色變得猙獰了起來。
「盧望玄,這是你逼我的,那就休怪我了。」
……
張宵悄悄地離去。他並不知道,這盧望玄的話,到底是何意。難道有和沈家有什麼聯繫?
翌日。
張宵剛剛起來。
盧長煌便和慕容靈一起登門。
「張宵,開門。」
盧長煌的聲音響起。
「嗯,是盧長煌?他出關了麼?」
張宵微微的有些訝異。
張宵打開了房間的門。
站在門外的果然是盧長煌。
只是此刻的盧長煌顯得精神奕奕的,很顯然,心情還是不錯的。
「嗯?你現在不錯?」
張宵看着眼前的盧長煌問道。
「嗯,那一招槍訣徹底的領悟了,哈哈哈,我是天才,不到三日,就將我們盧家的一記許多前輩都覺得困難的槍訣領悟出來。嘿嘿。」
盧長煌笑着很是得意。
張宵看着眼前的盧長煌,發現他的身上的確是多了一絲的鋒銳之氣,微微頷首地道:「嗯,你覺得不錯,那就好。只是,你們那麼早登門,卻是為何?」
「你不知道,我堂兄邀請我們去城外的望月山莊,設宴招待。說是要向你賠禮道歉。」
盧長煌有些遲疑地道。
「你堂兄,我沒聽錯吧?」
張宵面色古怪的看着盧長煌。
「沒錯啊,本來我還覺得這有些問題,畢竟我堂兄自從那一次巨變後,整個人都變了,對我冷嘲熱諷,陰陽怪氣的,從來就沒有什麼好臉色,是以,我也覺得我堂兄如此,有些問題,但是今早他親自登門,而且看起來極其的誠懇,所以,我才沒有拒絕。」
盧長煌看着張宵嘆了口氣道。
「所以你答應了?」
張宵看着盧長煌認真地問道。
「答應了,其實我堂兄在小時候對我還是很好的,我們也經常地在一起玩。」
盧長煌喃喃地道。
似乎盧長煌還是很眷戀那一段的日子的。他們盧家這一代嫡親兄弟也就盧望玄和盧望峰兩人。而且兩人各生了一個兒子,所以,他們才格外的親,如果不是出了那一次的事情的話。
「嗯,既然你答應了,我們就去吧。」
張宵微微一笑。
事實上,張宵可不相信這盧長元會突然的變好。向自己賠禮道歉?這絕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既然盧長煌這麼說,自己不去,就不給兄弟面子了。張宵自然得去。而且他也想看看,這盧長元的葫蘆里到底是在賣着什麼藥。
「好,謝謝。我知道你是在給我面子,但我也希望你和我哥能和好。畢竟我和你是朋友,也希望你和我堂兄,不要這麼僵。」
盧長煌看着張宵認真地道。
「好。」
張宵點了點頭。到此刻,他還能說什麼。
「好,我們走吧。」
盧長煌道。
「不通知你爹?」
張宵看着盧長煌問道。
「我堂兄的意思是,我們兄弟和好之後,在一起去找他老人家,給他老人家一個驚喜。事實上我爹一直希望我們兄弟可以重歸於好。」
盧長煌嘆了口氣。
張宵搖搖頭,他覺得這個可能性恐怕沒有了。
不知為何,張宵總覺得此次的盧長元是抱着某種目的而來的。
天水城城郊望月山莊。
張宵剛剛到此,門外的幾個護衛連忙上前。
「請問可是盧少主和長公主,還有慕容小姐?」
為首的一位男子恭敬地道。
「是我。」
盧長煌點點頭。
「請。快請。我去通知長元公子。」
那護衛領着張宵等人向內走。
此刻,山莊內的人,也知道張宵等人到了後,盧長元親自的帶着四大護衛迎接張宵等人。
「長煌弟,等你很久了,為兄設宴已久,我們快上席吧。」
盧長煌很是親切地道。
兩兄弟勾肩搭背的,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但是張宵看得怎麼看,怎麼覺得彆扭。
因為他總覺得盧長元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極其的僵硬,並不自然,反而像是硬裝出來的樣子。
而盧長煌卻是被盧長元的樣子搞得他暈頭轉向的。因為這麼多年,盧長煌再也沒有和自己的堂兄如此親密過了。
雙方分賓主落坐。
「堂哥,你真的變了?」
盧長煌略有些激動。
語氣都有些顫抖。
畢竟盧長煌在這麼多年,一直都想和自己的堂兄修復關係,甚至他寧願自己不做這個少主。但是他這麼多年,一直和自己的堂兄關係無法緩和。這也是盧長煌在心頭的一根刺。甚至導致這麼多年,盧長煌的性格變得有些乖張。
「變了,當然要變。想通了一些事情,自然就變了。」
盧長元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的複雜。
張宵給邊上的慕容靈施了一道眼色,慕容靈自然知道,張宵的意思是讓她小心。
事實上,慕容靈也有些懷疑,這盧長元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這頓飯局,會不會成為鴻門宴。
不過,直到目前為止,慕容靈還不知道對方有什麼意思。
「來,上酒。」
盧長元一揮手。
很快,就有人抬了一壺酒來。
打開了酒壺。
頓時一股沁人心菲的醇香醬酒的香味傳來。
即便是張宵也感到有些心動。
「這不會是我們這一代最有名的月亮酒吧。月圓之月釀成,吸收日月精華而成的月亮酒。」
盧長煌也有些激動。
「堂弟果然也是愛酒之人,這正是月亮酒。」
盧長元爽朗地笑道。
「堂兄,為了這一次的宴席,連珍藏的月亮酒都拿出來了,這月亮酒,小弟我都沒有喝過幾次。」
盧長煌動容地道。
「哈哈哈,自家兄弟,這有啥?」
盧長元大笑着道。
盧長煌此刻是愈發的感動。
「你們怎麼不喝?」
盧長元看着張宵和慕容靈兩人絲毫沒有喝酒的意思。
在看到張宵和慕容靈這般,原本準備喝酒的盧長煌連忙的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畢竟他感動歸感動,但是今日這盧長元變化太大了,讓他的心頭也是微微的有些懷疑。
「哈哈哈,理解。」
盧長元隨即自己先喝了三杯。
「先干為敬。」
盧長元大笑道。
「嗯,慚愧了。」
在看到自己的堂兄都先喝了酒,此刻在盧長煌心頭的那微微的一絲的懷疑,此刻也是煙消雲散了。
也開始喝了面前的酒。
這種小伎倆張宵又如何會不知道,事實上,如果這酒如果真的有問題,對方大可提前喝了解藥自然是沒事了。
但被蒙在鼓裏的盧長煌自然不會考慮到這一點。
「張兄,沒事的。」
盧長煌對張宵一亮手中的酒杯,對他笑了笑。
意思自然是在說,你看,我現在不是沒事。
「好。」
張宵隨即喝下了酒。
慕容靈搖搖頭道:「我不勝酒力,就不喝了。」
「好,公主是女孩,不愛喝酒,正常,吃菜,吃菜。」
盧長元笑了笑。
張宵在喝下酒後,頓時感到一股刺痛感,這刺痛感不是很明顯,但還是出現了。
果然這酒有問題。
張宵既然懷疑這酒有問題,為何還喝下這酒。這自然是因為他自詡自己修煉了星辰霸體訣,擁有百毒不侵的體質。而在轉修狂魔戰天訣之後,他這種體質就更強了。
除非是那種強出天際的劇毒,還是不可能奈何得了他的。
酒過三巡。
「堂兄,我們以後一定要做一個好兄弟,就像小時候那樣。你背着我,跟在你的身後,猶如跟屁蟲,對,你小時候就說過,我是跟屁蟲,討厭鬼。我們偷偷跑出去,在外面玩的時候,有些大孩子欺負我,你還會站出來保護我。」
盧長煌大笑道。
似乎有些醉了,此刻的盧長煌說話的語氣有些亢奮。
盧長元深深地看着眼前的盧長煌,眼神有那麼一絲的複雜。
「哈哈哈,我作為兄長,保護你是應該的。」
盧長元笑道。
「堂兄,我們還像小時候那麼好可以麼?這些年,我知道你在怪我,也在怪我爹,但我向你保證,我和我爹,從未害過大伯,也沒有想過害你。」
盧長煌看着盧長元認真地道。
「哈哈哈,當然,當然。不過,為兄想要認真地問你一個問題。」
盧長元看着盧長煌道。
「堂兄請問。」
盧長煌愣了一下。
「什麼問題。」
盧長煌忽然發現,堂兄的神色有些奇怪。
「你現在有沒有覺得真元提不上來?」
盧長元看着盧長煌笑了笑淡淡地問道。
「你什麼意思,堂兄?」
盧長煌面色驟變。
「什麼意思?我還想問問,你們父子到底什麼意思?你爹明明殺了我爹,他就是一個劊子手,還裝着什麼都不知道,他就是一個禽獸,一個殺兄上位的畜生,枉費我爹當年這麼照顧他,但他是自己的兄弟。」
盧長元在說到這,神色愈發的激動。
「住口,你給我住口,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爹不是這樣的人,你誤會了他。」
此刻的盧長煌也是感受到了自己丹田一陣劇痛,然後真元都提不上來了。他的面色有些難看,甚至有些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
原本的盧長煌還以為自己的堂兄,最終會變好,會變得如自己幼年的那般,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還是奢侈。
自己的堂兄,還是誤會了他。他始終認為自己的父親是兇手。
「不是麼?沈家都說了,是他們殺的。」
盧長元大笑道。笑的是那麼的癲狂。
「沈家,古原州的那個沈家?」
盧長煌微微訝異。
「他們說你就信,我還說是我張宵殺的呢,你信嗎?」
張宵冷冷地道。
「我自然有證據,我盧長元也沒有這麼傻,不是人云亦云之輩。」
說着,他拿出了一截斷劍。
「看看,這是什麼,這就是我父親斷掉佩劍的失去部分,這是沈家拿出來的,我正好和我父親的那斷劍搭配起來了。這證明,沈家說的完全可信。」
盧長元冷聲道。
「既然是他們殺了你父親,你現在找我們是為何?」
盧長煌怒道。
「哈哈哈,沈家和我們盧家雖然關係不算和睦,但也沒有深仇大恨,為何要殺我父親?」
盧長元冷聲道。
「這?」
盧長元的話,的確是引人深思。
「我想問一個問題?」
張宵忽然說話。
邊上的盧長煌看着張宵直到現在還是如此淡定的模樣,也是有些的迷惑。不知為何對方到現在還是如何的淡定。難道張宵有什麼辦法可以逃脫麼?
但是在想到這,盧長煌卻是有些的絕望,因為他知道,張宵也是喝下了那杯酒,既然連自己都中標了,對方焉能躲過。
盧長煌此刻無比的痛苦,對張宵帶着無比的歉意。畢竟是自己害了對方。如果不是自己一直在慫恿,張宵焉能入轂。
「盧長元,這是我們兄弟的事情,和張宵無關,你放了他,一切沖我來即可。」
盧長煌看着盧長元認真地道。
語氣之中,帶着一絲的懇切。
「哎!我也沒有想到要殃及池魚的,但是他是某人指定要拿下的人,所以,我也是愛莫能助了。」
盧長元搖搖頭。
「某人是何人?」
盧長煌面色驟變。
「還能是何人,無非就是沈家咯。」
張宵直到此刻仍然是風輕雲淡的一般,仿佛此刻並未置身於險地的一般。
「好了,時間到了,也該送你們上路了。」
盧長元輕輕一笑。
「堂兄,收手吧,這樣我還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你難道不知,你約我來此,家父豈能不知,到時候,照樣會懷疑到你的身上。」
盧長煌看着盧長元認真地道。
「這就無需你擔心了,你擔心的,我又豈能沒有想過。」
盧長元笑了笑不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