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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稍待,現在該處理他們了。」
張宵眼眸一冷。
林虎點頭退到一旁。
說來話長,其實也就只是短短的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內,一切形式已改變。
張家的人,還未徹底的反應過來。大名鼎鼎,兇殘暴虐的馬幫主就被擊殺。
「現在該輪到你們了。」
張宵面無表情的看着陸香蘭。
「張宵你敢以下犯上?我可是你的長輩!」
陸香蘭看着張宵色厲內荏。
「你看我敢否?」
張宵冷笑一聲,但目光卻是落在邊上一名模樣美艷的女子身上。正是張宵曾經的大嫂卓文秀。
似乎察覺到張宵的目光,她頓時面色一變,就欲避開。
張宵身形一閃,出現在卓文秀身旁。抓住她的手臂。
「卓文秀看清楚我是何人?」
張宵冰冷刺骨的眸光落在她身上。
「別殺我,別殺我,是我婆婆讓我做的,都是她,和我無關啊……」
似乎先前張宵的殺戮,讓卓文秀早已對他畏之如虎,一下招了。
「說清楚,她怎麼讓你陷害我的?詳細說出來。」
張宵冷聲道。
「是……」
卓文秀開始將陸香蘭如何讓自己趁着張宵熟睡溜進他房間,陷害張宵的事情說了一遍。
「賤人……」
陸香蘭怒斥一聲。
卓文秀低下頭,不敢看着婆婆。
四周張家的族人面面相覷,他們雖然有所猜測,但當事實擺在眼前,還是有些錯愕。
「張之桐,現在你以為如何?」
張之桐面無表情,很顯然他早已知情。
「恐怕你早就知道一切,甚至這一切,都是在你默許之下進行的吧?」
張宵冷笑出聲。
「哼!」
張之桐冷哼一聲,卻是沒有說話。
張宵走到了張之桐的面前,面色冷酷地看着他。
「你要幹嘛?」
張之桐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看着張宵的眼神,卻仍然心頭膽顫。
張宵斷劍一劍掃出。
「噗嗤!」
隨着劍光一閃。
「啊!」
張之桐頓時慘叫一聲。他的丹田被刺破。
「你廢了我?逆孫你該死,你不如殺了我。」
張之桐面色絕望的看着張宵。
丹田被廢,在這以武為尊的世界,他就是一個廢人了,這和殺了他,又有何區別?
「殺了你太便宜了,我要讓你看看,張家是如何沒落的。」
張宵面無表情。
非是張宵聖母,不殺了他。只是,他認為,殺了他,反而是解脫。他要讓張之桐一無所有,甚至看着張家走向衰亡才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陡然,張宵眼眸一冷,迅捷轉身一劍掃出。
「啊!」
隨着一道尖銳的慘叫聲。
原本偷襲張宵的陸香蘭倒飛出去,砸倒在地,渾身鮮血淋漓。
「就憑你,也敢偷襲我?」
張宵神色不屑。
「張宵,你不得好死。」
陸香蘭怨毒的目光看着張宵。
「死?很快你們就會知道死字怎麼寫。現在從你的兒子開始吧。」
張宵的目光落到了張豪身上。
「張宵,你敢動豪兒,我會和你玉石俱焚!」
張海風一閃身,擋在了張豪的身前,眼眸憤怒地瞪着張宵。
「就你也配?」
張宵一劍掃出。
「噗嗤!」
張海風,這個張家的長子,張豪的父親根本沒有看清張宵的這一劍。
「噗通!」一聲。
張海風到底斃命。
「張宵,你竟然喪心病狂,連你大伯也殺……」
面對張宵的殘暴,又幾個張家的族人跳了出來。
「噗嗤!」
張宵斷劍再度地掃出。
三顆人頭落地。
現場一陣死寂。
「還有人麼?」
「再跳出來啊……」
「來啊,我等着你們跳!」
張宵面容冷酷,斷劍斜指大地,鮮血從劍身上滑落,將大地染紅。
此刻,張家的族人,噤若寒蟬,敢怒不敢言。但那憤怒的眼神,將他們的內心表露無疑。
「你這畜生。」
陸香蘭憤怒地看着張宵。
「畜牲?」
「呵呵……」
張宵看着張豪,冷聲道:「我曾經的好堂兄,現在輪到你了……」
「不……你別殺我,別殺我……我可是你堂兄,我們是一家人啊……」
張豪亡魂皆冒,心膽俱寒。
「一家人,你也配?」
張宵就待出手。
「住手。」
一群人從外走入。
為首的是一名二十幾歲的青年,這些人,穿着白色勁裝,似乎是隸屬某個勢力。
「衛道盟?」
張宵看着對方勁裝上的標誌,面色凝重起來。
「哈!哈!哈……張宵,你死定了,我提前就通知了衛道盟的人,現在果然派上用場了。」
「逆孫,你的報應來了。」
陸香蘭和張之桐的面上露出了快意之色。
「張宵,看你還怎麼死,有衛道盟出面,你恐怕要絕望了。你如果給我磕個頭,興許我可以求衛道盟網開一面。」
張豪在看到衛道盟的出現,仿佛看到了救星。張家這些年,對衛道盟可沒有少上供。現在終於派上用場。
衛道盟是天命大陸南域一個非常強大的勢力。它的宗旨是替天行道,維護正義!
頗有些張宵前世的某個超級強國那種世界警察的角色。
但張宵的父親對衛道盟卻不是很推崇。按照父親曾經的話說,這個聯盟,剛開始的百年,在創始者領導的時候,確實浩然正氣。但後面隨着加盟的勢力變多。難免良莠不齊,打着衛道盟旗幟,卻背道而馳的勢力可不少。
「你就是張宵?」
為首的青年武者看着張宵,神色倨傲。
「是又如何?」
張宵雖然對衛道盟略有顧忌,但問心無愧,自然無懼。
「和我們走一趟吧,去衛道門分堂。」
青年不容置疑的神色。
「這是我的家事,衛道盟也要管?」
張宵面色難看。
「家事?」
青年看着張宵冷然道:「在我們衛道盟的眼裏,就無家事!」
「你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我們衛道盟如何不能管?」
青年面無表情的道。
「大逆不道,以下犯上?」
張宵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陸香蘭忘恩負義,長年累月欺辱我孤兒寡母,你們在哪?」
「張豪強迫吾母親出嫁給殘暴不仁的馬萬流,你們衛道盟又在哪?」
「張之桐幫助他的好愛孫,掠奪我身上血脈,你們衛道盟怎麼不出來主持公道?」
張宵怒氣勃發,聲色俱厲地怒吼道:「此等忘恩負義,喪盡天良之事,不該殺,不該死麼?」
因為憤怒,張宵的雙眸赤紅,面色猙獰。雙手青筋根根裂起。
但衛道盟為首的青年卻是面無表情,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我只看到我所看到的!你走還是不走?」
白衣青年說着,四周的衛道盟的武者圍了上來。
看着那為首的白衣青年和陸香蘭不經意交流的眼神,張宵知道了一切。
什麼衛道盟,根本坑蒙一氣。
蒼天不公,強權至上。
那又如何,手中有劍,當斬破一切!
「給你兩條路,走,或者死!」
白衣青年冷聲問。
「我選擇第三條!」
張宵面色冷酷。
「什麼?」
白衣青年微微一愕。
「你們都去死吧啊!」
張宵一劍掃出。
凌厲的劍芒,帶着風捲殘雲之勢。
斷劍所過之處,虛空寸寸炸開。
白衣青年作為衛道盟的領隊,實力其實不弱。至少在開城是如此。也有化脈境巔峰的修為。
但此刻的張宵,服下暴血丹後,修為達到了真氣境三重天。
內力蛻變為真氣,是他前所未有的強大時刻。
「該死的,你敢出手。」
白衣青年連忙爆退,同時拔劍迎了上去。
但別說張宵出其不意,就算是白衣青年全力以赴,也絕非張宵對手。
「噗嗤!」
白衣青年的長劍在張宵一劍下崩碎。
張宵斷劍長驅直入。
一劍封喉!
白衣青年瞬間倒地斃命,只是雙眼瞪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之色。
「混賬!」
「他殺了白少。」
「你罪大惡極,你知道他是什麼人,他可是堂主的公子,你捅破天了。」
隨着白衣青年前來的幾個衛道盟的武者看到白澤元被殺,頓時惶恐至極。
在他們的面前,堂主公子被殺,他們責任重大。
「殺了他,為公子報仇。」
幾個衛道盟的武者向着張宵撲去。
「自不量力!」
張宵面露不屑。
這幾人,實力甚至比白澤元還要弱。
隨着張宵一劍掃出,七個衛道盟的武者被一劍斃命。
「瘋了,張宵你瘋了,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幾個張家的族人,在看到這一幕,都震驚不已。
殺了衛道盟的人,代表什麼,他們很清楚。先前那人說捅破天,這形容完全不誇張。因為殺了衛道盟的人,在衛道盟總部所在炎陽王朝都沒有任何立足之地。而張家所在的黑火王國,就是炎陽王朝的附屬國。
可以想像,張宵此後將會面臨什麼。更何況張宵殺的還不是一般人。
「你讓我向你磕頭求饒?」
張宵冷酷的目光看着張豪。
「不……不……我……」
張豪先前得意忘形,此刻在看到張宵沒有任何顧忌,殺了衛道盟的人,頓時從天堂又跌落地獄。
張宵一劍削出。
「噗嗤!」
張豪被一劍斃命。
「豪兒!」
陸香蘭看到愛子被殺,頓時陷入癲狂。飛一般撲了上來。
「死!」
張宵一劍削出。
陸香蘭登時被一劍封喉,倒地斃命。
但陸香蘭雙目仍然死死地盯着張宵,仿佛在說,我會在下面等着你。
「逆孫!你這逆孫……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張之桐眼睜睜地看着張宵殺死了自己的長孫,長子和兒媳卻無能為力,那痛苦不可言喻。
他現在終於知道張宵為何不殺死自己了,這的確是比殺死他還痛苦。
「胖虎,我們走。」
張宵淡淡的道。
「好。」
張宵神色有些擔憂地看着張宵。
在張宵剛走出張家,突然,他的面色驟變,似乎因為痛楚,面色都扭曲了起來。
林虎一直看着張宵,此刻終於發現他不對勁了。
「別說話,聽我說,我告訴你一個地方,你用我來時的那匹馬。以最快的速度回去,不要有任何的停留……」
張宵對林虎聲音急促地道。
「好。」
林虎雖然不知張宵的用意,但他知道張宵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林虎不知此刻的張宵正經歷了一次生死磨難,因為他服下暴血丹的後遺症終於爆發了。
此刻,他體內暴亂的能量,猶如火山爆發一般的沸騰開來。張宵正經歷一波又一波比死還難受的痛楚。
林虎找到張宵說的那匹馬,沒有任何停留,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開陽城。
就在林虎載着張宵騎着馬,剛剛離開開陽城,開陽城城防就被衛道盟的武者接管,城門全部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