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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句。」
張宵拔劍橫在了遊學玉的脖子上。
遊學玉頓時毛骨悚然了起來。
「帶走。」
張宵喝道。
傲天峰的眾位弟子,如夢初醒。
雖然傲天峰作為執法峰,但作為執法峰,卻並沒有審判權。在霸天劍宗是有專門的執法殿的存在的。
當然,能不能將違紀者揪到執法殿,就看輪值執法峰的弟子的本事了。
遊學玉被張霄制住,再也無法動彈。然後由幾名傲天峰的弟子帶去執法殿。只要人丟到了執法殿,其他的就和他們沒有什麼太大的干係了。
「你回去等待執法殿的判決吧。」
張宵對着那滿身血污的青年淡淡地道。
「好,多謝,多謝,我可以加入傲天峰麼?」
青年看着張宵有些懇切地問。
「你還沒有加入劍山麼?」
張宵有些訝異地問。
青年搖搖頭道:「我進入內門還不足十日,還未挑選劍山。」
「好,如果你考慮清楚,我們傲天峰歡迎你。」
張宵看着青年笑着道。
現在的傲天峰,願意前來的弟子極少。現在這青年願意來,張宵無不歡迎之理。
快到中午了,按照原本的約定。張宵等人是要前往中玄峰和袁飛雪匯合的。但是等他們到了中玄峰,卻是沒有看到袁飛雪。
「怎麼回事,為何袁師姐沒有來?」
張宵也禁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難道是忘記了?」
張思鳴有些不確定地道。
張宵卻是搖搖頭,他雖然認識袁飛雪也沒有多長的時間,但是對袁飛雪也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她斷然不是那種食言之人。是以,此刻一定也是被什麼事情給耽擱住了。
「走,我們去找袁師姐去。」
張宵認真地道。
「好。」
張思鳴也有些擔心。
隨即,張思鳴和張宵帶着人,一路沿着袁飛雪巡視的地方找去。
半盞茶後。
張宵等人聽到了前方傳來了一陣喧囂聲。
待趕去後,果然看到袁飛雪率領着傲天峰的弟子,和一群人在對峙着。
「袁飛雪,你以為你們傲天峰成為執法峰,就可以隨意污衊人了。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你奈我何?」
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臉青年戲謔的看着袁飛雪。
「你敢頑抗?你們玄火峰想找死麼?」
袁飛雪怒叱道。
雙方對峙着。
一群玄火峰的弟子卻是不以為意,一個個面帶戲謔的目光看着傲天峰的弟子。
可以說,傲天峰的弟子雖然作為執法隊員,但是此刻,無論是實力還是人數上,完全不佔優勢。
「這是玄火峰的葉青城,也是玄火峰的十大高手之一。為人心狠手辣,不少霸天劍宗的弟子,都被他廢了,有的甚至落下了終身殘疾。」
張思鳴恨恨地道。
張宵瞥了義憤填膺的張思鳴一眼,可以想像的到,此前的張思鳴應該是和這人有很大的間隙。
「走,我們過去看看。」
張宵面色一冷。此刻也沒有多問。
現在的張宵,經歷過此前擒拿遊學玉後,他的威望提升了不少。
雖然張宵作為新來的弟子,但是傲天峰的弟子都服他。
畢竟誰敢一人對抗這麼多霸劍峰的弟子,其中遊學玉還是宗主的記名弟子。可以說,現在的張宵,在傲天峰弟子的眼中,就是一位活生生的超級猛人。
「你就是不走也得走。」
張宵帶着人圍了過去。
「張師弟。」
袁飛雪此刻正有些騎虎難下。但是在看到張宵,她的心頭頓時有底了。
袁飛雪自己也不清楚,為何對這個新來的師弟如此的信賴。
或許是在鬥劍會的時候,張宵的表現,讓她印象深刻。
「你是何人?」
葉青城看着張宵,目光冷厲。
「袁師姐,出了何事?」
張宵還不了解情況。自然不會衝動的動手。
「葉青城不顧宗規,在霸天劍宗御空飛行,我自然要將他拘捕問罪,但他拒捕不從。現在更是率眾拒捕。」
袁飛雪神色冷然。
同時袁飛雪的心頭也有着深深的無奈,這就是弱峰的無奈。如果換做其他的劍山,比如光明峰,天絕峰之內的。這葉青城也不敢如此的放肆。這些人無疑就是看準了袁飛雪奈何不了他們,才敢如此。
「拒捕?」
張宵面色一冷,向着葉青城走去。
「張師弟。」
看着張宵的樣子,袁飛雪面色一變,生怕他吃虧,就待阻攔。
卻是被邊上的張思鳴攔下。
「你攔我作甚,沒看到張師弟他……」
袁飛雪還未說完,卻是被張思鳴打斷。
「師姐,放寬心,張師弟沒有你想的這麼容易吃虧的。」
張思鳴笑了笑。
不但是張思鳴,跟在張思鳴身後的那些傲天峰的弟子,也並不擔憂。如果是未經歷過此前,張宵擒拿遊學玉那一茬,興許張思鳴也會擔憂。但是在經歷過那件事後,現在這玄火峰葉青城,在張思鳴看來,可不如遊學玉的威勢。畢竟遊學玉可是霸劍峰弟子,而且還是宗主的記名弟子。雖然只是記名弟子,但就是這個身份,在霸天劍宗,可就沒有多少人敢於得罪的。就算是不少霸天劍宗的長老也得給幾分面子。
所以。此刻的張思鳴才如此的淡定。
「你……」
袁飛雪有些狐疑的看着張思鳴。
「師姐看着便是,張師弟會給我們帶來驚喜的。」
張思鳴笑了笑道。
「你想做什麼?找死麼?」
看着張宵徑直的向着自己走來,葉青城面色微變。他從張宵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這股氣息,讓他有些不舒服。
「小子,滾開。」
幾個玄火峰的弟子,在葉青城一示意,從邊上迎上攔阻。
「嗆!」的一聲。
張宵拔劍出鞘。
斷劍一劍掃出。
四名玄火峰的弟子。還沒看清到底是咋回事。但覺一道白光在自己的面前閃過。登時他們呆如木雞。
四個玄火峰的弟子嚇住了。因為他們的喉嚨黏糊糊的,很顯然是鮮血留下。
四個玄火峰的弟子顫抖着手摸在脖子上。他們毛骨悚然,他們知道,如果張宵那劍再往前一分。他們四人即將人頭落地。
「這只是警告,誰敢再出手阻攔,殺無赦。」
張宵殺氣騰騰地道。
「爾敢?」
葉青城瞪着大眼看着眼前的張宵。
「你看我敢不敢,給你一個機會,束手就擒,跟我回執法殿,否則,我以拒捕不從,殺無赦。」
張宵面無表情的看着葉青城。
「去死吧!」
「嗆!」的一聲。
葉青城拔劍出鞘。一劍向着張宵的所在掃了過去。
一劍抖出了七朵劍花。
每一朵劍花皆蘊含着可怕的殺機,將張宵整個人鎖定住。
「哼!」
張宵神色冷然,斷劍一劍掃出。
可怕的劍氣,撕裂虛空。橫斷天涯。
葉青城的一劍在頃刻被崩碎,強大的劍氣猶如驚濤駭浪一般的向着他的所在橫掃而下。
爆退,葉青城驚駭之下,全力爆退。
但是葉青城的速度快,張宵的速度更快。凌厲的一劍,長驅直入,最終落在了葉青城的脖子上。
此刻的葉青城呆若木雞,看着張宵的眼神,帶着無限的恐懼。
「想死,想活?」
張宵看着眼前的葉青城。
「想……想活!」
葉青城連忙道。
此刻的葉青城絲毫不敢反駁,因為他是由衷的感到,張宵是真的敢殺了他。
「帶走。」
張宵喝道。
幾名傲天峰的弟子大喜,連忙的上前,準備將葉青城帶走。
四周雖然還有許多玄火峰的弟子,但是因為此前,張宵的強勢,是以,此刻這些玄火峰的弟子,絲毫不敢妄動。
「傲天峰的弱雞,你們真的膽敢如此?難道不怕我們玄火峰的報復麼?」
一名玄火峰的弟子跳了出來,指着張宵,色厲內荏地道。
「哼!」
張宵一劍掃了出去。
凌厲的一劍,劃破虛空。
「啊!」
那名玄火峰的弟子慘叫一聲,凌厲的一劍。直接將那名玄火峰的弟子掃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倒在地。大口吐血,神色萎靡至極。
原本準備出手的其他玄火峰的弟子,此刻也是呆立不動,不敢再多話了。畢竟現下的情況,是誰動誰死的那種。
「忤逆執法隊員執法是什麼罪名,宗規一清二楚,再鬧事,殺無赦。」
張宵聲音冷酷地道。
這一下,這些玄火峰的弟子,就再也沒有人敢出手反對了。宗規是每一名剛剛進入霸天劍宗的弟子就背過的。他們自然知道,宗規上寫什麼。是以,這些人都不敢多言。因為真的張宵按照宗規來,這些人死也是白死。
葉青城隨即被幾個傲天峰的弟子送往了執法殿。
而其他玄火峰的弟子則灰溜溜的逃走。
「張師弟,謝謝你了。」
袁飛雪看着張宵道。
「不用謝我袁師姐,我們是一家人。而且現在我們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幫你就是幫我。」
張宵對袁飛雪笑道。
「好。」
袁飛雪笑了笑。
陡然,張宵轉身向着四周看去。
「怎麼了?張師弟?」
袁飛雪看着張宵的神色有異,連忙關切的問道。
「沒有,只是總覺得似乎有人在邊上窺視的一般。」
張宵眯起了眼眸。
「是麼?」
袁飛雪迷惑。
但是袁飛雪注意看去,卻是沒有任何的發現。
「沒有啊,是不是張師弟你眼花了?」
袁飛雪看着張宵。
張宵皺了皺眉頭,但最終還是微微頷首,淡淡地道:「興許是吧!」
其實張宵剛剛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甚至是一絲殺意。而且給張宵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很顯然這在暗中窺視的人,實力極強。
「走吧。」
張宵對袁飛雪道。
接下來幾日,執法峰的執法進展還是很順利的,畢竟有了第一日的順利,霸天劍宗的弟子,對傲天峰還是有點顧忌的。
「張師弟,你似乎在想什麼?」
這一次,和張宵一起巡邏的袁飛雪覺察到了他的異樣問道。
「嗯,我是在想,這幕後的人,應當不會這麼簡單地善罷甘休。」
張宵皺起眉頭問道。
「袁師弟,你確定這一次是真的有人在針對我們傲天峰?」
袁飛雪看着張宵眉頭緊鎖。
張宵點點頭,正色的說道:「這一點,我還是可以很肯定的,否則不會這麼不早不晚的,在這個時候對我們傲天峰出手。」
袁飛雪被張宵這麼一說,也是心頭一個激靈。
「那怎麼辦了?」
袁飛雪有些有些擔憂。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而已,不過,我們也要小心。」
張宵道。
就在這個當兒。
一個渾身浴血的青年弟子踉蹌着向着他們走來。
「你們是執法峰的人麼?」
那名青年弟子看着張宵。
「是我,你怎麼了?出了何事?」
張宵看着對方的模樣,皺着眉頭問道。
「我……我是光明峰的弟子,剛剛我和師妹在山峰山練劍,忽然,被人襲擊,然後在我醒來後,師妹不見了。」
那青年焦急的看着張宵道。
「嗯?在我們霸天劍宗內行兇,擄人?」
袁飛雪大怒。
張宵也是眉頭緊皺。因為他知道,這就是針對他們傲天峰的陰謀了。在他們巡邏的時候,將人擄掠而走,他們是狠狠的在往他們的頭上扣屎盆子麼?
不但是張宵,袁飛雪,張思鳴等人也是知道這個道理。是以,一個個面色有些的難看。
「知道那人長啥樣麼?」
張宵對那青年問道。
那青年苦澀地道:「我根本就沒有看清對方是何人,但覺一陣風颳來,我就昏過去了。」
「帶我們去現場看看。」
張宵認為絕對會有蛛絲馬跡的。
袁飛雪自然同意。
在現場
張宵指着一個方向道:「那個方向是哪個山峰?」
「是天絕峰!」
張思鳴道。
「就去那。」
張宵道。
「張師弟,你覺得被擄掠的師妹在那?」
袁飛雪問道。
「這地上血跡指向很明確了,如果再不知,我們就是豬了。」
張宵搖搖頭。
張思鳴和袁飛雪等人有些無語,因為這麼說,他們就是豬了。
張宵旋即也覺得自己的話有語病,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頓了頓,又道:「只是這主使者,已然將所有線索都留下了。」
張宵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