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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秋高氣爽的午後,為了答謝聞陵送來的那個極難定的包。
聞家小女兒特意買了一大束花,跑去機場接機。
自家哥哥出現在視線里那一刻,她小跑着沖了上去。
就像小時候,高中住校的聞陵總能在周五下午,看到路口拐角扎着小辮子等她放學的聞煙。
也是這樣,看見他之後,扔下手裏的一切,兩條小短腿倒騰着向他撲過來。
這次也是,聞陵雙手穩穩地托着她,華麗地轉了幾圈。
公司安排好的公務專車接走其他同事,兄妹倆坐着聞煙的b200回了老宅。
聞陵這次出差談的這個業務異常順利,他隱隱察覺到有股來自國內的勢力,在推波助瀾。
精明伶俐的眼光打量着專注開車的人,猜到大半。
「哥,你怎麼知道我喜歡那個包啊?」
聞陵靠在那裏閉目養神,聽到她問的話,眼皮未掀分毫。
「因為,我在你身上裝了監控。360無死角,隨時監控你去了哪裏,做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
回市裏的高架上車流很多,聞煙小心避開前面慢如蝸牛的車。
穩准狠地插進一旁車道里。
陡然的變動使得聞陵睜開眼,「你平日都是這麼開車的?」
聞煙吐吐舌頭,「這不是怕你嫌棄我開得慢嘛。你怎麼現在囉嗦的跟爸爸一樣啊?」
聞陵作勢要揍她,手比了比又收了回去,「再這樣,我沒收你的本。你給我打車上班去。」
倆人鬥了幾句嘴,聞煙想問的話一直也沒勇氣說出口。
很快回到老宅。
劉姐做了一大桌子菜,為了慶祝聞陵凱旋而歸。
這頓家宴吃的也很開心,飯間聞陵說起她在機場接他那場景,「煙煙要是學着小時候編兩個小辮兒,我還真有種回到高中的錯覺。」
聞煙吃着大閘蟹,想到什麼,「對了哥,你交代的那高中同學的爸爸出院了。手術很成功,術後反應也很小。」
聞陵臉色微變,「哦,出院就好。」
陳瑛聽出些別的,追着問了幾句。「煙煙,什麼同學?怎麼從來沒聽你哥說起過。」
聞煙「無辜」地看着聞陵,想收回剛才的話已來不及。
「媽,就是一高中同學,她爸得了垂體瘤。我托人,給找了個單間。」聞陵怕她嘴裏再說出什麼虎狼之詞,乾脆直接打斷了。
聞煙還被聞陵捏着短兒,不敢太放肆。
「對,媽,不是我嫂子,您那好奇心收起來吧。」
吃完飯,聞思邈把聞陵叫到書房,說了好大一會兒話。
等聞煙把聞陵送到家時,已經快十一點。
聞陵下車時只是讓她慢點開車,多餘的話一字未提。
這也就把聞煙想問的話,再次全部堵了回去。
聞煙無奈,自家哥哥不想說,怎麼問也問不出來。
等她悶悶不樂地搬着從老宅帶的東西上樓時,正好在電梯裏遇到剛到家的江北。
電梯裏的不期而遇,似乎更能給人驚喜。
聞煙看着他傻笑着。
江北笑着走進電梯,順手接過她懷裏的大包小包。
「吃飯了嗎?」聞煙笑着問。
「沒有,下了手術,連澡都沒洗,就直接回來了。」江北原本的疲累被這突然出現的驚喜,消了大半。
「那我給你煮餛飩吧,還有幾隻大閘蟹。」聞煙拍了拍江北抱着的食盒,在詢問他的意見。
江北自然是開心的,此刻萬家燈火在他心裏有了具象化的意義。
上次的餛飩真的清淡,只有一點點鹹味。
可他,依然吃的很香。
「好。那煙煙,這次能多放點鹽麼?」
聞煙明了,「上次的,很難吃?」
江北微微一笑,「有那麼一點點。」
等江北快速沖了澡走到對面時,聞煙這邊的餛飩剛出鍋,還有兩隻肥美的大閘蟹。
「誒,你這人真是狗鼻子呀。」正在給大閘蟹擺盤的聞煙看到眼前出現的人,頭髮因為剛洗過柔順地垂在額前。
一時間,她恍惚中看到那個十年前的大學少年。
「戰鬥澡,速戰速決。」江北笑着走到她身邊,把那碗滿滿的餛飩端了出來。
室內的光線明亮而柔和,溫度也恰到好處,讓人感到無比舒適自在。
早在老宅的時候,聞煙心中那股對酒的渴望便蠢蠢欲動起來。
於是,她特意從老宅翻找出了一瓶黃酒,並準備好了一套精美的青瓷斗笠杯。
這套青瓷斗笠杯宛如一個披着蓑衣的老翁頭上戴着的斗笠一般,口徑較大,底部較小,線條簡潔流暢。
江北看到這些酒杯後,正在剝大閘蟹的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聞幹事,這些年,品性依舊。」
聞煙把杯子一點點擦乾淨,黃酒斟滿,放在鼻尖輕輕一聞。
「若無佳器,徒然糟蹋了美酒。」她在挑釁,靜靜地看着他,然後一飲而盡。
「江主任,要來一杯嗎?」
如今,聞煙好酒,人盡皆知。
聞煙幾杯下肚,盯着那黃色透亮的液體,「宋瓷更合適,只不過我爸不捨得拿出來用。這套杯子,還是那年他送的。」
這個他,是劉江河。
也不知道怎的聞煙突然想到那個人,這兩年,她的夢裏真的很少出現那個寬容溫和的同齡人。
他真的是個很好的人,良善到都不忍來夢裏打擾她。
聞煙坐在落地窗前,旁邊支着一張原木小桌,溫和的黃酒就在手邊。
江北看着她孤身坐在那裏,心裏難免有些動容。
等他在廚房把一切收拾妥當,陽台上的人已經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那原木小桌的酒壺裏,滴酒不剩。
江北眸光閃爍,俯身把人抱回臥房。
她離自己那麼近,揮發的酒香氣充盈着鼻腔。
感受到懷裏的人稍作掙扎,不自覺地圈着他的脖頸。
「江北,我不想掛科。」
這句話,成功地把江北拉扯回過往,校外那間公寓裏陪她補習的他。
那也是兩人第一次,有了除親吻以外更熱戀的接觸。
隔着厚厚的毛衣,他動情地觸碰着那柔軟的起伏,失了力度。
懷裏的人兒小聲嚶嚀,按着他的手,臉色羞紅。
同樣情動的她,唇色透亮,「江北,我不想掛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