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聽完墨承寧的話,瞬間頭皮發麻,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對着墨承寧一拜,快速地說:「多謝小殿下指點,我這就去處理這件事。」
說完,快步往外走,走了幾步後乾脆將裙擺拎起來跑了起來。
墨承寧看着周晨的背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側頭問身邊的夏螢:「就他這樣的腦子,是如何成為父皇的幕僚,並且得到如此重用的?」
夏螢抽了抽嘴角,沉默片刻後,才說:「周大人的才華在治國之道,不在陰謀詭計。陛下用他,是用他治國平亂,也是看重他的忠心。」
至於那些陰私見不得光的事情,自然是他們這些暗衛在幫着陛下處理。
墨承寧頓了頓,隨後說:「也是,他在治國之道上確實有些手段,對父皇也是忠心耿耿。」
「只是,對付這些陰私伎倆,他這種人還是差了點意思。」墨承寧說完,搖頭晃腦的走了。
夏螢跟在墨承寧的身後,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們的小殿下智多近妖,翻遍這個世界怕是也沒幾個,在他的眼裏,怕是任何人的腦子都不太好用的。
周大人尚且被他嫌棄,那他們這種平凡落在小殿下的眼裏豈不是與傻子無異?
夏螢嘖嘖兩聲,一扯手上捆綁着那人的繩子,有些沒好氣的道:「磨磨蹭蹭地做什麼?走快點!」
那人是拓跋軒近衛,向來得拓跋軒寵愛,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可現在,他被五花大綁,被人像是牽着狗一樣地牽着走,這讓他在心理上完全不能接受。
他想張口說話,但是嘴巴卻被堵住了,他根本就張不了口。
現在的他,毫無尊嚴。
夏螢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怒火,回頭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悠悠地道:「別着急,你火氣這麼大,待會兒給你瀉瀉。」
那近衛死死地瞪着夏螢,尚且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的是什麼。
——
這邊,周晨和墨承寧分開之後,便急匆匆的找到了御林軍,厲聲問:「怎麼樣,那宮女的家人查得如何了?」
「正要跟周大人你匯報此事,」那人快速地說,「按照這宮女的籍貫資料,我們找到了她的家庭住址,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了。」
那人看周晨的眼神有些小心翼翼:「周大人,現在怎麼辦?」
周晨眼前一黑,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墨承寧才提醒了他,這邊果真就出事了。
周晨深吸一口氣,厲聲道:「給我找,增派人手擴大範圍,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那御林軍一凜,臉色也嚴肅了起來:「是,屬下明白。」
周晨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抬頭看向順貴妃所住的方向,很輕地說了一句:「但願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
他搖了搖頭,轉身又叫來人,沉聲吩咐:「派人盯着周家,但凡周家有任何異動,立刻來報。」
周晨想不到有誰能幫周若做這些事,唯有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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