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卿一目十行的掃過那些賬冊,隨後隨手將賬冊丟給陳鳶:「以後不用特地送賬本過來,你自己看着辦就好。」
陳鳶一愣:「姐姐不查?」
「有什麼好查的?我還能不信你嗎?」
陳鳶定定的看着陸九卿,隨後垂下眼眸,緊緊的攥着手裏的賬本:「姐姐放心,我一定不辜負你。」
陸九卿笑了起來:「別那麼嚴肅。」
隨後回答了陳鳶之前的問題:「暫時還不能搬過去,阿鳶暫時委屈一陣子,好好的守着我們的家。」
陳鳶:「好,我等姐姐回家。」
陸九卿愛的就是陳鳶這股子懂事的勁兒,從來不多問什麼。
她笑了笑,隨後沉聲問:「讓你去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陳鳶將賬本收起來,輕聲說:「當年給忠勇侯夫人接生的產婆不知去向,一時間還沒頭緒。倒是給何氏接生的產婆我已經有了眉目,姐姐再等等,我很快將人送到姐姐的面前來。」
陸九卿點點頭:「阿鳶不急,我相信你。」
陳鳶點點頭,想了想,突然說:「我在查給忠勇侯夫人接生的產婆時,還遇到了另一撥人,他們好像也在查。我不知對方具體查的到底是誰,但是與我們的重合度實在是太高了,以我看,應該是同一撥人。」
陸九卿一聽這話,瞬間站了起來。
上一世,她之所以被唐修宴和何氏聯手毒死,就是因為有人在查當年的事情,讓何氏心中慌亂,逼的他們狗急跳牆,這才想出乾脆將她殺了一了百了的惡毒招數。
陸九卿沒想到,原來這波人這麼早就開始查了。
陸九卿一把攥住陳鳶的手,沉聲說:「務必幫我查清,這幫人到底是誰,背後究竟是誰指使!」
陳鳶看陸九卿的神色有些異樣,心中凝重許多:「姐姐放心,我一定幫你查清。」
陸九卿緩過神來,稍微冷靜一下之後,對陳鳶說:「你盡力之後,最重要的還是你的安危,千萬不要出事。」
陳鳶心裏划過一抹暖流,輕聲說:「姐姐放心,我不會出事。」
陸九卿這才點點頭。
兩人又聊了許多,陳鳶才頂着夜色離開。
夏螢服侍陸九卿就寢,看她神色有些疲憊,忍不住說:「姑娘已經很久不出門了,不如明日出去放鬆放鬆?」
「我看風雨樓的楊昱珩楊公子遞了幾次拜帖,姑娘不如出去玩玩?」
陸九卿一聽到楊昱珩的名字就腦袋疼。
她實在是忘不掉那晚醉酒,自己被墨簫抱在懷裏,當場讓楊昱珩撞破的尷尬場面。
再見楊昱珩,楊昱珩勢必問起自己和墨簫的關係,她到時候又該如何應對?
楊昱珩的約見她推了一次又一次,可不能一輩子躲着不相見嗎?
陸九卿拉過被子一把蒙住自己的頭,沒好氣的說:「不見,誰也不見。」
夏螢:「……」
水惹她了?
「還有,以後不許提風雨樓,不許提楊昱珩,更不許提喝酒。」
夏螢:「……」
她只提了前面兩個,沒有提喝酒,姑娘這麼激動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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